這一個月當中,鬆風除了帶著司徒含修煉,也時刻注意著靈獸有沒有出現。
鬆風的體製是一種罕見的雜性體製,一般修真界習慣於把體質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不同的體質擁有不同的先天真氣,屬性越純對修真越有利,而雜性體製不帶有任何先天真氣,所以說這種體製絕對不適宜修真,否則一旦修成元嬰,元嬰所帶的三昧真火立刻就會把沒有任何真氣防禦的身體燒成灰燼。
正因為如此,碧雲子一直不願意傳授給鬆風真正的修真方法,但是他長久以來發現鬆風拜師之意甚是誠懇,便也順勢將他正式收歸門下,並將修真可能帶來的後果於他細說後傳授他後續的功法,學與不學由他自己決定。
鬆風跟隨碧雲子已有百年之久,他一直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真正的修真,怎想這一次碧雲子居然傳給他後續功法,並正式收徒,讓他激動不已。鬆風心性灑脫,他不以生死為意,而且他以為隻要自己認真謹慎,一定也可在修真路上走下去。
一個月轉眼即到,鬆風帶著司徒含走出隱形陣。在這一個月間,司徒含在鬆風的指點下,功力有了很大的提高,而鬆風由於得到了後續的功法,長期以來沒有辦法進展的功力得到了突破。二人均是喜不自勝。
鬆風來到洛陽城東門,在門前來回走了幾個來回,並在幾個地方打出靈訣,組成了一個陣法,這時的東門人來車往,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行蹤古怪的年輕人。司徒含認得這個陣法在師父給的玉瞳簡裏有記載,是一個初級的滅靈陣。他問鬆風:“師兄,你為什麼不使用威力大一點的滅靈陣,這個陣法好像威力不夠啊。”
鬆風道:“我沒有打算殺掉它,要知道任何修煉都有自己的價值,我們沒有權力剝奪它。而且它能夠自己修,要麼是它駐紮在靈氣充足的靈脈,要麼就是依附了什麼靈氣充足的法寶,而它消失的地方並沒有什麼靈脈,那就是有法寶了。我們要過去看看。”
入夜,兩個人便在陣邊等候。過了半夜,一個黃色的物體從正東方向以極快的速度奔來,徑直衝進了滅靈陣裏,陣中突然射出幾道白光打在那物身上。隻聽一聲吼叫,震的司徒含頭皮發麻,那團黃色的東西又順著原路跑了回去,隻是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應該是在滅靈陣中受了傷。
鬆風拉著司徒含急追過去,隻是那物速度仍是極快,二人使足了力氣才勉強跟上。這時隻見原野之中一道黃氣在前,兩道白氣在後急追。
沒過多久,又到了上次來的山崗,那物又失去了蹤跡。鬆風道:“適才它受了傷,這一次看它怎麼隱藏?”他盤坐地上,打出一道靈訣,便靜止不動。他一路搜集了那獸靈傷後留下的真氣,以此為引,來搜索它的藏身之地。過了一會,他收起靈訣,道:“跟我來。”
司徒含跟著他向東南方又行了大約一裏路,鬆風停下來不再前行,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司徒含站在旁邊不敢打擾,他也試著放出一道靈訣,探察前方。他剛剛打出靈訣,就發現前方有一股範圍很大但是能量不強的力量在波動,似乎是一個陣法,裏麵還有一股散亂的靈力,應該就是那隻獸靈了。
這時鬆風轉過來問:“師弟,有沒有發現什麼?”
司徒含道:“前麵好像有一個陣法,範圍很大,但是力量不強,那獸靈就躲在裏麵。”
鬆風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個陣法很厲害,但是應該過了很久了,維持陣法的力量已經很微弱了,而且陣法也殘破不全,不然那獸靈不可能進去的。現在跟著我走,我沒踩過的地方絕對不要踩。”
他看準了陣法的一個空隙,開始朝裏麵走,他的步法很奇怪,忽而向左,忽而向右,還時不時停下來打出幾道靈訣,然後才繼續走。司徒含跟在鬆風後麵,小心的盯著鬆風的腳步,每一步都很小心的踏在鬆風踏過的地方,他知道在這種地方若是粗心大意,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司徒含跟著鬆風走了大約一百二十步左右的時候鬆風又停了下來,這一百二十步他們走了足足半個時辰。鬆風停了下來,司徒含剛要開口,卻看見鬆風打了個手勢要他不要出聲。
然後鬆風取出一把銀色的寶劍,這把珍銀劍跟軒雲劍差不多大小,在鬆風手裏閃閃發光,忽然鬆風把劍朝前一擲,那劍竟似活了起來,銀光大盛,如遊魚一般在空中遊來遊去,突然鬆風口喝:“開”,隨著一陣刺眼的強光,陣法的中心顯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