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那麼一切繼續。
雖然有時候我對著空蕩蕩的房子感到恐懼。
直到我遇見安純,
遇見安純實屬偶然。
我喜歡自己做一盤苦瓜炒肉,然後盛上四兩飯津津有味的吃著,我覺得我最大的享受不是陪老總去幾星級飯店吃飯,或者和業務去洗浴中心享受服務員的按摩,而是坐在那和著苦瓜炒肉狼吞虎咽地吃下那四兩飯,我覺得這是真實的愉悅,一個人的愉悅。
我喜歡在吃完苦瓜炒肉以後,拿上一杯或是菊花或是苦丁茶的濃茶,看著盜版碟,然後寫點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時候我的生活也會變得糟糕,比如我可以一個星期每天隻吃一頓飯,然後喝掉整整三箱啤酒。由於買酒也是在一個商店,常常被好心的店主勸道:年輕人別老喝酒,要作點正事!於是我就感激說,謝謝關心!我知道了。可是獨自在深夜的時候,它像一場往事,讓人癲狂,並帶來靈感。
逛網吧到深夜24:00。每天晚上回來,繼續著自己敲碎夢想的方式。在深夜之前的這段空白,時間必須大量揮霍。坐班就是看小說,然後吃飯。有時候也就著礦泉水吃毛毛蟲,然後繼續看小說,間或與同學或者網友聊聊天,然後下班,坐131回家。
不停的碼字。兩個月寫了27萬個字,賣掉不到3萬個字。得稿費共計742元整,還不夠我喝的啤酒與泡網吧的錢!
被領導接見三次,扣掉我工資280元整,發泄的唯一途徑就是閉著雙眼YY中抽了領導正反各50個耳光,把他削成豬頭,開懷暢笑三分鍾,繼續鬱悶!
從七月中旬開始,我的生活就是這樣。
冬天到來的時候,我覺得應該找個人談場戀愛了。僅僅是想更溫暖地生活,迎接這個北方寒冷的季節。
因為我要努力碼字,爭取能賣掉更多的字,得到更多的好處,雖然現在好象還沒有絲毫跡象表明我能賣掉我碼的那些字,但是懷揣著希望,人生不是變得更美好麼?所以我再一次想到那位讓我再次心動的安純,同時也包括我向往已久的去西藏旅行。或者還可以更遠一點,塔克拉瑪幹。
我決定做個健身計劃,每天晚上做俯臥撐30個,仰臥起坐70個,用以來避免我因喝酒而日漸規模的肚子,不能想象自己170的身高竟有71公斤的重量了!畢業才一年的自己竟增加了近10公斤,自己可不想因為身體的原因而放棄了去自己向往的地方的機會。
我懷疑我幾近得了電腦綜合症,現在我不聽見電腦主機風扇的聲音我睡不著覺,失眠的結果讓我深夜兩點跑到網吧,我要了個包間,希望可以睡個好覺。
安純就在那個包間……
不知道什麼時候網吧流行包間的,每個小房間裏有兩台電腦,我進的是一個叫鳳舞的包間,名字取得很媚俗,卻不曾想裏麵卻已經進去了個誤落塵網的精靈,她見我進來,便點頭微笑。這是上網這麼久來,第一次遇見上網的還會向陌生人微笑的。好奇往往就是故事的開始……
她的微笑如百合般清純。頭發很長。留了一綹奇怪的劉海,整個突顯出溫柔與野性糾合的矛盾美感。
第一次見麵在微笑中消亡,淩晨5點我離開鳳舞,逃離自己的心動。
網吧到我房子的距離隻有三分鍾,如我偷看她的三分鍾,似短實長。
東順城街,後金滿人正白旗集中居住地,做北漂時偶然認識了一個白姓滿人,他是正白旗的,我對於滿人有著複雜的感情,不知道如何述說,傳說這裏是風水寶地。因為它與沈陽的中軸線--中街僅一線之隔,而旁邊就是故宮。
這裏地段很好,是風水寶地。所以我遇見了安純。
但是遇見卻是心動的窒息。
我心動了。心卻疼痛著,因為忘記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前者我無法控製。後者我同樣無法控製。她笑。我卻驚悚。
這是我心動的女子。聰明有流轉,無語卻勝千言。
時間不會走了,吉祥說:愛情本身不是一件錯事。我回答:是的,錯的隻是時間。倘若時間不會走了,那麼一切的美好都停留在你想要的地方。23:04分我走出網吧,猛地發覺外麵竟已經在我不知覺中下了一場暴雨。
雨後,清新冰涼。9月的初秋,纏綿的雨季,使本來已經汙濁不堪的城市空氣更加冰冷。
我雙手抱在胸前,一路慢慢地度回房子,雙手一直不曾放下,好像隻有這樣,心間的溫暖才不會因為這雨更顯冰冷。
現在已到深夜,路上人蹤湮滅,高樓各色燈光灑滿整條大街,突顯人的孤寂,出租車不時滑過,橘紅的燈光好像會拐彎。不知道我能否拐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