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林月緊緊抱著昏迷的白正,把臉貼到他的臉上。
一號看到眼前原本被狐火沾染過燒得半焦的樹在迅速的抽枝發芽,躺在荒草地上的人也正一個接一個地蘇醒,荒草地上回響著**聲。一號看到胡狼和上官仇也在人群中從地上爬起來,看到站在眼前的諸葛穆遠和另外兩個守靈者的時候明顯嚇了一大跳。雨漸漸小了起來。
林月把白正輕輕放到地上,朝諸葛穆遠走過去。圍站在周圍精疲力竭的人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的古怪場景,隨著林月朝諸葛穆遠的臨近,頭上的降雨逐漸變小,當林月走到諸葛穆遠的麵前時,雨完全停了。
“說話算話。”林月右手手掌朝上向諸葛穆遠伸出去,“我改編白正的記憶,你馬上救他。”
“算話。”諸葛穆遠伸出手蓋在林月的手掌上,手掌與手掌之間的縫隙裏閃過一道七彩的光芒,緊接著一束光箭由內而外刺穿了兩人的手掌,兩人締結了盟約。
“事情就這麼結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劃破夜空,緊接著毫無防備的一聲悶響,當林月悸動地轉過身的時候,胡狼的銅錢劍已經刺穿了白正的胸膛,白正吭都沒吭一聲軟綿綿地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胡狼臉上的麵具殘破了一半,露出來的左臉新生的皮膚像一層薄膜,反射著暗夜的光,他的眼睛瘋狂地瞪到了極點,在他的不遠處,另外的兩個守靈者伸著手一副企圖阻止的樣子,事實上他們的確這麼做了,隻是胡狼距離白正太近,當他們反應過來胡狼的意圖的時候,已經晚了。飛蛾群在夜空中再次出現,盤旋在荒原上頭。
“你們不覺得應該再加點什麼嗎?”胡狼把銅錢劍從白正的胸口拔出來,暗黃色的銅件上鮮紅的血液像陳年葡萄酒一般滴下,胡狼玩弄著銅錢劍,血紅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血液在劍身上流淌,“我費盡心機把該上演的演員都找來,你們就這麼和諧地結束了?諸葛穆遠,你不是說法不容情嗎?那你現在在幹什麼?徇私枉法?我告訴你!你的幹兒子也在這附近,他想方設法要救這家子,你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了不把他牽扯進來還派我老婆給他下藥,說白了你就是袒護他!”
“真是有趣的一家子,啊?”胡狼搖搖晃晃地舞弄著劍在白正的身上晃來晃去,所有人的眼睛都隨著劍尖移動,胡狼察覺到了這種注視,“很有意思是不是?”胡狼把劍尖靠近白正正在湧血的傷口,“很有意思的一家子是不是?兒子包庇罪犯,父親包庇兒子,如果說你們是親的沒有人不信。我替你辛辛苦苦勞作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守靈者的空缺你都想著自己的幹兒子,我有哪一點不行?連這兩個蠢貨都能升職當上守靈者……”胡狼的手指著身後兩個不敢輕易靠近的守靈者,“臨楓,夏侯霸天,你們退回去,我要是真不想讓你們抓住你們靠的再近都抓不住我的,乖一點,退回去啊。”兩個守靈者的目光投向諸葛穆遠,諸葛穆遠點了點頭,他們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回去,這時候站在後麵的上官仇悄無聲息上前對著兩人扔出了一團紫色的煙霧,兩人頓時間爛泥一般的倒下來了。“廢物!”胡狼啐了一口,上官仇走到了他的身後。
“你想怎麼樣?”諸葛穆遠說,他現在密切注視著林月的一舉一動,林月的背向著他,他不能看清楚林月的表情,但是,林月現在**靜了,相比於之前化作狐狸模樣的時候顯的十分寧靜。這種寧靜在野獸打算奮力反擊的時候十分常見,她現在之所以還沒有發動攻擊,諸葛穆遠懷疑是因為躺在胡狼腳下的白正,如果白正在期間死亡或者,胡狼離開白正一步,那麼她會馬上爆發。必須在災難發生前控製住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