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明太祖時,不少地方都是遷移軍戶實行屯田製度這才慢慢有了人煙,這裏雖然不似那等邊地苦寒,但一個村子距離一個村子也不近,那人為圖方便,應該最多就是在附近村子或鎮子上。
加之大明時期的路引、戶帖和黃冊製度,對人員流動的管控極為嚴密,尤其現在是建文四年,也就是明朝的第二位皇帝,這個時候的大明還不像後期那樣,許多東西都是名存實亡。
這時候朝廷的各項製度都被嚴格的貫徹落實,在太祖皇帝貪汙六十兩便要剝皮填草的嚴法之下,雖然依舊不乏貪財試法之輩,但很少有地方官員敢在朝廷的政策上玩貓膩。
這種現實條件下,便限製了那人的活動範圍,更應該是距離村子不遠的地方。
這裏在沒有村子的地方,荒草及腰,雖說藏個人易如反掌,但想要在荒草裏藏兩年也絕非易事,那麼此人便應該是附近的原居民。
而能控製一個村子的降頭術,那人必定不是一般人,雖說是邪修,但不得不承認其法術造詣之高,這種人豈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這麼一來想要打聽出來應該不是難事……
宋小福苦思冥想,總算是想出一些眉目,心情也好了許多。
原本這些東西並不難聯想到,隻是自己習慣了人間界的思維方式去思考,卻沒有將歸墟中,處在大明朝的事實考慮進去。
正在這個時候,六奶奶跑過來道:“小福啊,村裏那蘭花不是有了身子麼,今兒好像快要臨盆了,你要不要過去一下。”
宋小福打斷思緒,趕緊站起來:“煩勞婆婆帶路。”
他下午吃飯的時候,就發現村裏還有幾個孕婦,其中一個肚子已經很明顯了,想必就是那蘭花了,隻是卻沒想到就在今天。
本來他也納悶,按說村裏這個情況,大夥應該都不會選擇要孩子了,怎麼還會有孕婦?
現在將這個時代的因素考慮進去的話,倒也能想明白了。
那個時候,本就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唯一的娛樂估計也就是一天的勞作之後,在屋裏跟自家那口子做做造人運動了。
加之那時候又沒有什麼安全措施,在民眾的心裏,能不能懷上那全是送子觀音定的,估摸著避孕的措施頂多也就是個“拔出來”。
隻是要做到這三個字卻也不容易呀,要求在激戰中不能有遺漏出來,而且還得把握好戰績,既要讓那口子爽了,還得避開炮火的命中點,這怎麼說也是個富有戰術技巧的事,還真不是那麼簡單……
所以那時候的生產率是相當高的,隻是存活率就不咋滴了,首先生下來就是一道難關,母子皆失在那個年代絕對不是啥稀奇事。
其次生下來之後能不能養活又是個問題,要知道在明朝後期,大多數農民都是一天兩頓稀飯,其餘時間就靠喝水。甚至遇上個天災人禍,兩天一頓飯都保不住,千裏餓殍、易子而食絕非杜撰。
總之造人運動作為唯一的娛樂活動,大夥顯得沒事來一發也是情有可原,加之村裏這種情況,大夥心裏本就壓抑,這種唯一的娛樂活動不減反增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