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感到絕望無知的時候,好朋友小娜的電話打了過來,她說一起去喝酒吧。我猛然像活了過來,我感到全身所有的細胞都在跳動,我拿上錢包,直奔KTV。
這真是個絕妙的想法,我的大拇指和中指清脆地響了一聲。
見到小娜我倆默契的笑了,因為我們彼此都看到各自紅腫的眼睛,和還為平緩的心情,隻是我們的笑很淒涼。
“他和我分手了,一句再見都沒有。”她豪放的告訴我,服務員給我們拿來了酒。我拍著她的肩和她說:“我爸媽離婚了。”
那杯新品的雞尾酒隨著我們的碰杯一飲而盡,小娜說今天要喝個痛快。剛開始我們還在彼此安慰,可是後來兩個人就抱在一起哭了,服務員都用詫異的眼光看我們。
“倒酒,有什麼好看的。”我舉著杯子。
這是我最暢快的一次喝酒,因為以前在爸爸媽媽的嗬護下,我是個乖乖的孩子,想到這我又大口的喝了一口。
老爸在外麵有了情人,故事一般的還有了孩子。
小娜已經趴下了,我搖搖她沒有動,我嘲笑的指著她,說她真沒意思這就倒下了。
我開始感覺到酒精在胃裏麵作怪,它們仿佛在燃燒著我的五髒六腑,我搖晃的走去衛生間,我已經快控製不住了。
305房間,我走到這裏的時候感覺前麵有什麼東西在擋著我,可是我已經控製不住了,胃裏猛然一陣泛酸,我衝著那個東西就洶湧的吐了。
吐完我踉蹌的邁開步伐,可是一隻手卻死死拽住了我,我猛然抬頭,看到了張琪,呀!他是雙重人,我搖搖頭,哦不!他有四隻眼睛,身上好髒啊……
“商小麗~”一聲厲吼,他的眼睛好大,我看著他,隻見他又要說什麼,未遂,我再次向他的胸前吐上了一口。
我真為此感到驕傲,我都這樣了,卻還記得上午的那個嘴巴。好吧,一報還一報,我們互不相欠了。我扭頭就走,哪知我根本就走不了,他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
我抬起頭,嗬嗬的向他笑:“經理?不,張琪先生你還有事嗎?”見他要吃了我的樣子,我一把甩開他,單手指著他:“我告訴你,我不做了,我再也不是你的什麼人,我辭職。”
我絲毫沒有讓他有說話的餘地,踉蹌著走進了男廁。“你喝多了,跟我走。”他尷尬的把我拉了出來。
突然,我就不想再反抗了,任他拉扯,我囈語的說著:“抱抱我吧!好嗎?”張琪看了我一眼,把我拉進了一個房間。
(三、)床上的男人
如同每一個女人,當我看到身邊多了一個男人的時候,我張著嘴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張琪睜開腥鬆的睡眼無奈的向我聳聳肩。我拿起一個枕頭向他扔了過去,他接住了,說:“你還不看看下麵是否穿了衣服?”
我迅速低下頭一看,我還完好無缺的活著,他在一邊哈哈的笑了起來。
頓時,我感到失去尊嚴的痛苦,縮進被子,淚無聲的流了出來。張琪向我無情的丟來一個布娃娃,“拿著,不知這玩意兒從哪鑽出來的,正巧和你一樣無知。”
我鑽出被子,看到了張琪的背影一步步消失在房間裏。我怎麼突然愛哭?小時候也不是這樣呀!我拿過那個布娃娃學小孩子的聲音,把它舉到我的麵前:“你有爸爸媽媽嗎?他們有離婚嗎?”
“幼稚!”我聽到一聲強烈的評價。
不過,我總是情不自禁的喜歡一些幼稚,就如身邊的這個布娃娃。
“我餓了。”我麵紅耳赤的向他喊了一聲。
“活該,自找的,誰讓你……”
“我餓了。”我製止他說下去的話,重複的告訴他,沒錯,我真的餓了,我的肚子已經空空的了,大概昨晚就差把心吐出來了。
咦?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在這裏,那小娜呢?她在哪裏?啊!我快速下床,張琪走進來,不解的問我,“去哪?”“小娜,小娜……”我情緒激動的說不出話。
“她在隔壁。”
我吃驚的望著他。
“昨晚你一直叫她的名字,和她說話,我就把她送到隔壁了。”他看著我一點也沒有異樣的神情,而我的腦子卻輾轉反側的想著他可能做出的種種。
“勸你趕快去刷牙洗臉,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張琪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扭頭走了出去,還告訴我等下吃早點。
(四、)我有了新家
自那天起我成為了宅女,天天在家遊手好閑,我沒有交給張琪辭職信,依然斷定自己就是不幹了,隨便你怎麼處置我。
這倒有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那就是張琪會隔三差五的打來電話問候我一聲,不過從來沒有問我上班的事情。
“我搬了新家。”我告訴張琪。那個從小充滿愛的家,我很難再走進去,那個家仿佛存在著眾多的壓力,會讓我透不氣來。我想媽媽已經有了更年期,她不在念叨爸爸,而是轉變成我的婚姻。
“那賞光去欣賞下?”
“這裏像個鳥籠,我是這裏的小鳥,但是我可以自由的飛翔。”我環抱著他丟給我的布娃娃,悠悠地形容著我的新家。
“會不會孤獨、害怕?”他突然問我。
“才不會啊!最忠實的藍衣會陪著我,我們彼此相愛。”我把布娃娃貼近自己,我已經給它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藍衣。
“誰?”
“你不要的布娃娃。”
這話說完,張琪告訴我有先事掛了,隨後嘟嘟的聲音穿梭在我的耳邊。
周六的那天,我得知了兩條消息,分別為好和壞:第一條,小娜快樂的向我宣布她戀愛了,有了新的男朋友;第二條,不知道為什麼公司無緣無故辭職了小秦。
我攔上出租車,奮不顧身的來到了公司,徑自走進了張琪的辦公室。辦公室隻有他一個人在電腦前忙碌的查來查去,“為什麼?”我問他。
他抬起頭,一臉吃驚的看著我,“怎麼?來上班了?”我再次重複為什麼。他一臉不解的向我走過來“你說什麼?”
“為什麼辭職小秦?”
“你不是不喜歡她?”
“我有說嗎?”
數十秒的寂靜後,“我要你找回她來,一定。”我已經失去理智,完全忘記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更何況人家是上司。我想我這輩子最不能原諒的就是對著一個保潔員鬧情緒,顯示自己,“我自己來找。”同事們都側耳探聽著我們的談話,十分好奇。我轉身走了出來。
我一定要找到她,我暗暗在心裏發誓。
(五、)放縱的大哭
走出大樓的時候,外麵陰雲密布,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老天也在傷心了吧。我看著一點點淋濕的地麵,快速走進雨裏,沒有用任何東西遮擋,我應該淋濕自己,讓自己好好的清醒清醒。
雨水啪啪的打在我的全身,清涼的,我竟感到一陣涼意。我想起了兒時和爸媽在雨天裏打鬧的場景。前天,老爸打電話給我,他告訴我,小麗你不必要原諒爸爸,結果無論怎樣,我依然愛你。
我正繼續向前走著,頭上的雨突然不下了,可是四周的雨還在下著,我迅速轉過頭,看到了張琪擔憂的眼神,他高舉著一把傘走到我的麵前。
“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和我說。
我呆呆的停住了步伐,這一生除了爸爸媽媽,他是第一個為我打傘的人,此時的我很狼狽,在雨水的淋濕下,頭發已經有些淩亂,心裏猛然泛酸。
“公司有員工的個人資料,你笨啊!”他把傘向我的頭頂移來,自己的全身都淋到了。
“你淋到了。”我小聲的告訴他。
“快拿傘回家吧,看這天氣一會兒肯定還會下得更大,我來找小秦。”他溫柔的看著我,那眼神中似乎有說不出的感受,而此時我卻讀不懂了。接著,他把傘放到我的手裏,自己向前跑去。
瞬間,我的淚水跟著雨水一起流了下來。
“謝謝。”我說。我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聽到。
突然,我聽到背後張琪命令的聲音向我傳來:“傻愣著做什麼,快點走。”可是我一動也沒動。
霎時,他跑到我的身邊,絲毫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一把抱住我,緊緊地,他寬闊的胸膛給了我滿滿的安慰,傘隨之落在了地上,我嚎啕大哭起來。
哭泣的聲音很大,我發誓這是我今生最釋懷的一次哭泣,最放縱的哭泣,最痛快的哭泣。
在雨水裏,他告訴我,我不準你在哭泣,你的眼淚就歸我來掌管了,說完,他霸道的吻了我的唇。
我們在雨水裏,在公司同事的錯愕眼神中,彼此放肆的擁吻起來。
我親自動筆寫了一篇小說《愛你知道永遠》
“小諾,你看看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房間裏就這麼亂,你不知道收拾收拾啊,要是來了客人怎麼辦?今後可怎麼嫁人啊!”
媽媽指著我的房間就是長篇大道理的嘮叨,不時的指給我看擺滿房間的物品。嘮叨,已經成為她的習慣,再也不會改,而時間告訴我應該學會了適應。
“你看看,書本放在床上折出了褶皺,這就算了,可是你的襪子放在了寫字台上,難道你自己不嫌臭嗎?”
“媽……這是我今天準備出來要洗的啦。”
我羞答答的忙把襪子挪開媽媽的視線。
“小諾啊,出去給爸買瓶酒去,家裏沒有了。”
爸爸坐在沙放上,語速不慢也不快的向我說道。
“老爸,您就少喝點吧。”
我走到客廳把電視打開,剛剛被媽媽數落完,現在又被爸爸吩咐去買酒,心理略有些不爽。
“快去。”
爸爸嚴肅的對我說道。
我極度不情願的站起身,“爸,中午買到。”我就像是下屬聽同領導的一樣退後去做事情了。
我爸是個愛喝酒的人,可是他的分量是明顯的分明,無論是何種的場合,他都沒有醉過,這也不得不讓我佩服老爸。
我抬頭看了一下表,北京時間10:43,我穿上鞋子,走出了家門。臨走時,老爸對我說:
“把遙控器拿來。”
外麵的世界就是精彩,無限種可能都會在無意間發生。
迎麵浮來了暖暖的春風,慢悠悠的,有種沉浸在自然的感覺,深遠和迷離在無限的交錯著。我深深地喘息了一口。
“姐姐,這個叫做什麼啊?”
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指著一個雙杠很認真的問身旁的姐姐。
“那個是雙杠,是一種體育器材,等小希上到中學時還需要考試呢。”
那位姐姐俯下身摸著小女孩的頭很耐心的回答著她。
“姐姐,我會成為運動員嗎?”
小女孩天真的問道。
紅色的裙擺,和白色的鞋子,在小女孩的身上渲染著聰明、高昂的氣質,顯示出繽紛的色彩,多麼驚奇的畫麵啊,不由得我直直的看著那個小女孩,像是回到了童年一樣。誰沒有過童年呢,可是每個人的童年卻並不一樣。
“會,小希當然會啊。”
她的姐姐很肯定的向小女孩微笑著。
小女孩開心的跳起來“好哦,我長大了要成為運動員。”
孩童時的夢,總是充滿了歡樂與激動,隻是在大人們的眼裏那隻是一個泡沫般的幻影,他們卻永遠耐心的鼓勵著孩子……你會的,你可以的。
“媽媽,我會考上大學嗎?”
我的眼裏充滿了渴盼,心理也裝滿了希望。
“會啊,當然會了,我們小諾最棒了!”
媽媽緊握起手臂為我打氣。
那時,我的心裏充滿了蜜一樣的甜。
“小諾,要對自己有信心。”
爸爸用另一種鼓勵支持著我。
我天真的大喊起來:“我周諾要考上清華或北大。”
那時,我僅僅10歲。在爸媽的教導下,我的理想比起同齡的孩子要高一倍。誰也無法猜想一個十歲的小孩會很認真的渴盼大學的希望,並且是最好的。
但是,往事總是不堪回首的。我努力了兩年,重讀又重讀的去參加高考,結果距離清華或北大的分數依然相差很大。
我倔強的選擇放棄。
對於那段時光,是我最不願想起以及提起的,它不僅在我的未來道路上畫上了一個停頓的頓號,而且在愛情的邊緣,讓我無情的跳了下去,使我遍體鱗傷。
對於我的選擇爸媽很是不理解,因為以我的分數遠遠是可以選擇其他的學校,可是爸媽永遠不會知道,清華和北大雖是我幼小時天真時說下的話,但對於我那就是一個堅決不能改變的諾言,我不想改變自己的原本方向。
大人們啊,你們不要小看了童真時孩子們說的話,他們的話,往往會在你們雖鼓勵卻見不到光明的未來時,成為自己的諾言。
有句話叫做:這棵樹不好,為什麼還要掉在一棵樹上求生不能求死也難的境界上?我倔強,我不願改變,所以我甘願在一棵樹上吊死。
不知不覺中,我走到了小池邊,這裏是個小小的花園,有各色的小花,還有一個小池塘,由於裏麵都是些髒水,所以這裏異常感到寂靜。但是,我時常的來,我喜歡坐在邊緣,遙望著遠方,回憶往往也在這裏生成。
“周曉諾,我怎麼總覺得你像是一隻垂死的病豬呢,成天哆哆嗦嗦、顫顫巍巍的,要不要我給你搭一個窩啊,好讓你暖和暖和。”
在我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一扭頭就看到了那雙犀利的眼,簡直要把人吸進去一樣。我的回憶也就此暫停。
這個人總是諷刺我,譏笑我,或許隻有這樣他才是快樂的一樣,可是我也絕不會放過他。
“不用,我不冷,也不熱,謝謝。”
對於他突然地出現,我已經習以為常,這早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所以我一點也不大驚小怪。我故意把頭抬得老高,誰讓我這人生下來就是玩世不恭的欣賞被人的“讚揚”呢,雖然他的讚揚是相反的,可是我還是好心的收下了。
“別成天無所事事的,低著個頭,像是你受了委屈的一付慘不忍睹樣。”
他濃眉大眼的藐視了我一眼,似乎我在他的心裏就如同一隻蚊子,看與不看藐視就可以。
我突然的就臉色大變,用很深情的眼神和充滿無限溫柔的語氣對他說“你討厭我嗎?”我承認我這是在挑逗,心理還說著不一樣的話:哼,是誰天天陰魂不散的跟隨著我,要是不跟著我,會知道這些嗎?哼……簡直就是賊了。
我的語氣就像是掉進了地溝裏,沒有挖上來,微弱的叫喊著,可人家還偏偏把這不死不活的語氣稱作女人味,我才不相信這鬼話。
如實的說,誰喜歡別人對自己的挖苦啊,誰喜歡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歡。
“哈!原來你還有這一麵啊,我謝天活了都二十年了竟然第一次看到。周曉諾,我當然討厭你了,有理由不討厭你嗎?討厭的要了……命。”
他壞笑的看著我,就要來抱住我瘦弱的身軀,可我早有料到,一個大退步就讓他抱了個空,還讓他險些和小池裏的水來一次親密的接觸,氣得他眼睛都紅了“周曉諾,你想死是嗎?”
這個高大的男孩叫做謝天,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可以這麼說,我倆的性格近似是一樣的,等下,還請看清楚,我說的是有時,而不是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