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雲夢現在沒有正式到理發店上班,除了沒有多少錢之外,她是自由的。她躲在一個電話廳的後麵遠遠的望見理發店那透明的大玻璃窗,能清楚的看見大四和大二在給客人理發,卻沒有看見大五,她想,也許他現在沒有客人正在洗頭吧,心裏還是期待他在,今天能來。她不想進去,也許店裏的人又會拿她和大五說事呢,也不想看見小七那憂怨的眼神。一陣熟悉的說話聲傳來,若雲夢立刻轉過身,看見大五和邁克正走過來。她的眼睛真是白長的,總是他發現她,而她看見他的時候,他早都看見她很長時間了,隻是他是用眼睛的餘光而已。她明明想和他說些什麼,問他怎麼樣,那件事沒事吧等,可她還是欲言又止,理發店的人和周圍可能認識的人會議論,更主要的是她很緬腆。而他似乎看透了她,不打算和她說什麼。倒是邁克好奇的看著若雲夢。他倆剛到附近的小飯店吃了些地方小吃回來,邁克轉頭對大五說:“今天客人少,我們晚些回去,到旁邊的台球室打兩杆台球吧。”
楚默寒口上答應著和他去打球,等到邁克走遠些被附近的建築物擋上後,他回頭看看她,想知道她有什麼事。她看他都走了還有什麼可說隻好默默的轉身離開。心裏有種苦澀的滋味。她和他真的有很大的距離,都有各自的生活圈子,而她想接近他改變他真的很天真幼稚,就像一個小孩子想教大人那麼可笑,小孩子隻會讓大人反思一些事,卻不會和大人平等的處事。她問自己,當他和別人打台球的時候,她會在旁邊一等就是幾個小時嗎?給他拿衣服,手捧可樂不斷的叫好嗎?她不能。當他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的時候,她能做到胸懷大度不嫉妒不計較嗎?她不是神啊,她是普通的人,所以也做不到。她曾經想去影響他,他一段時間似乎真的很在乎她的表現,也在改變著,但他是想和她接近故意在適應她的節奏,而真正的他還是那樣。
她想了很久,決定給他打個電話,號碼是不需要記就能熟練的書寫出來的。
“大五,我是小八”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電話那頭一陣驚喜的喊聲。
“小八,你在哪裏啊?你真太不講究了。”他很高興聽到她的聲音。
“我還能回店裏嗎?”她試探的問。
“想回來就回來唄。”他說的很隨意,聽得出語氣還是興奮不已的。
這次回來,店裏的人又走了幾個,新來了幾個小工。
小八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大五真的有些想念她。都說人特別是男女之間有時分開一些時間,不能太長時間,會對兩人的感情有好處的。本來,若雲夢對他關懷備至,突然一走,把他閃了一下,才想起小八的種種好來。
大五在小八不在的日子裏換了發型,本來是為了迎合她的黑發才把頭發焗黑的,染頭發的人都知道,一但染了黑色就染不上其他的顏色。他沒辦法隻好把頭發剪成了個禿頭。一個男人一但沒頭發應該很難看,楚默寒倒是個例外,禿頭倒多了份灑脫,白色的皮膚再穿個白色的體恤,加上那個靈異的發型,鄰近的人都驚訝的發現,原來禿頭很有個性。他一下子弱爆了。模仿他剃禿頭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店裏的生意更加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