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的清晨涼爽帶著濕意,獨自漫步海邊,無聊的點支煙。這淩晨五點的海風中有著腥氣夾雜著淡淡花香。
正值五月,花香鳥語,這濱海的公園裏卻是人煙稀落,偶爾過去幾個晨練的中年人,都不言語,或是怕打破這如水晶般的安靜。
我獨自一人坐在海邊長椅上,看著這潮起潮落,默默細數著這些年的憂愁落寞,靜待著今天朝陽升起,等待著那海麵破曉,幻想著那初升的霞光來照亮我心,另那深藏已久的純真夢想,在陰霾的世界裏冉冉升起。可這一切並不如願,海邊的天氣莫測,怎想今天是陰天,抑或這個繁華擁鬧的城市裏,本就載不下那些純真的夢想。
無奈或許也要習慣,習慣的多了也就有了一份淡然和灑脫。彈去剩下的煙頭,輕歎口氣,又點了一支。現實**了當年的夢想,而麻木之後卻被人說成了?成長?,或者所謂的?成長?隻是為了慰藉夢想的破滅。那些已經成長的人啊,是不是已經被現實侵蝕的忘了反抗。
我的思維正肆無忌憚的揮舞,不知何時身旁做了一個女生。下意識的打量一眼,白色的露臍短袖,黑色的超短裙,卷燙的頭發遮住了臉,好吧,我已經不想看了。我個人來說比較保守,對於女生這種打扮多少有些反感,有時多看幾眼無非為了滿足對性的欲望,但我也尊重身邊人的這種穿著,可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沒有。
我沒在管她,深圳的長椅相對較長,足足可以坐下四個人,我們一人一邊,互不幹涉,心裏煩亂著。隻是好奇怎麼還有像我這麼閑散的人。
她轉身問我要跟煙,聲音裏沒有任何感情色彩,滿滿的失落與灰暗。我本來就不感冒她這身打扮,又給我要煙,女生抽煙便更加反感,雖說心裏有些厭惡,但還是伸手遞給她。我瞥了她一眼,她微低著頭,卷長的頭發遮了視線沒太看清楚,可那濃厚的妝粉,卻非常顯眼,那修枝濃抹柳葉彎眉,長長的睫毛凸顯出的大眼,淡粉輕塗的薄唇。
她點了一支煙,深吸一口,轉身把煙遞給我,輕聲說了句謝謝,聲音低沉而沙啞。我沒在意,自顧自的也深深抽了一口,慢慢吞吐的煙。不知怎麼她開始小聲抽泣,不時又似乎不甘心的抽著煙。我旁邊看著沒有說話,料想著如此妖豔的女人還有哭泣的時候,心中的反感倒讓我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她那白色修身的露臍短衫,勾畫著胸前的飽滿,白白的皮膚顯得露出的小腹很是平滑,腰間的短裙剛夠遮羞,她隻好緊緊合著細長的腿,五六公分的高跟鞋不舒服的撇著,這妖嬈勾人心魄的打扮,活生生的一個尤物,那濃濃誘人的香水,任誰都有些蠢蠢欲動。在我的一貫思維裏,這種女生隻會傲嬌不屑的從我身邊掠過,今個遇到一個不同的,心裏多少有些玩味。
海風徐徐,不時撩起她的長發,她微眯著眼抬頭看看,海天一線間,卻是灰暗的色彩,眼角的淚珠滑落飄過臉頰,她丟了煙頭,輕輕拭去淚水。我看她抽完,把煙遞給她,她往我旁邊靠靠,接過煙點著。我低頭笑笑,默默抽了一口,一手拖著臉頰彎腰把肘壓在腿上。
她轉頭看看我,目光裏帶著一絲的輕蔑和不屑。她清清嗓子問我談過戀愛嗎?我點點頭,問她失戀了?
她眉頭輕鎖,臉上微怒,那剛哭過的眼睛又要發紅,她點點頭,便低頭仔細的抽著煙。一時兩人都沒說話,任海風耳邊低語,這淩晨的氣氛似乎本該就如此安靜。
她歎了口氣,轉頭朝我笑笑,笑容裏是那麼陽光,和剛才那妖嬈清冷格格不入,判若兩人。我心裏有點發毛,這情緒的轉變之快實在適應不了。
我正想著她是不是還要來一根,伸手想要拿煙給她,她卻先問道:“你也分手了?”我有點吃驚,遲鈍了下點了點頭,心想著這不會是看上我了吧,要不就是剛失戀拿我來彌補內心的失落?嗯!有可能,雖說我對這妖嬈的打扮有點反感,但她這出人的身材樣貌,那個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吧。我心裏瞬間閃過這些念頭,有點美滋滋的,甚至還邪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