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城的時候,已是正午。我趕緊回到景鑾宮看蘭溪,一年不見,不知她可還安好?
一進宮門,便看見墨妃坐在裏麵,傅君然也在裏麵。
我還在納悶出了什麼事,在宮殿門口的蘭溪跑來說,墨妃懷孕了,硬要和我換個環境。說我這兒地大,她能多活動,對孩子好。
我看了看她的肚子,確實有點微微隆起。我又看向傅君然,覺得很不是滋味,畢竟那麼久不見了。
我輕描淡寫地向傅君然行了個禮,說:“皇上可還安好?”
“一切安好。”傅君然的話語很冷淡。
我聽罷,心中的憂慮消失,頭也不回地走出景鑾宮。歲月靜好,隻是這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傅君然最後似乎說了什麼,我沒聽見。多年以後,我才知曉。那句“為何不告而別”便是我們最完美的錯過。
錦興三十二年十一月
墨妃已有五個月身孕,她也入住了景鑾宮。
我在金華宮的殿中眯著眼睛倚在榻中,這寧靜確實好久沒有過了,我享受著這份中屬於我的孤僻。然而不知,這寧靜背後洶湧而來的變故。
蘭溪走入殿中,對我說:“啟稟娘娘,墨妃求見。”她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我知道她是在為我打抱不平,有些好笑地揮揮手:“好啦,別生氣了,既然來了,那就讓她進來吧。”
……
墨妃進入殿中,並沒有向我行禮,我眯眼看著她。
她假假地笑,接著讓所有的宮人出去。我倒想看她耍些什麼花招,便向蘭溪點頭示意。
墨妃見蘭溪一走,徑自關上了門,便坐在椅子上倒茶,說:“一年不見姐姐,姐姐可還好?”
我朱唇輕啟:“本宮安好,不勞煩妹妹費心了,說吧,你想幹什麼?”
她突然猙獰地狂笑起來,素手一揭,撕開了那一張麵皮。
看著她撕開麵皮後的容貌,我一驚。她怎麼可能與我的小妹裴然舞幽長得如此相像?
她怨恨地盯著我說“沒錯,我就是裴然舞幽。姐姐,我沒喊錯你吧?哈哈……”
我麵露喜色,原來小妹沒有死。
我剛想走上去扶她,不料被她厭惡一推,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不解地看著她:“幽兒?”
她那曾經純真無邪的臉,被仇恨扭曲的不成樣子。
失聲裂肺地指著我:“推你都算輕了,你是最該死的!你知道我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嗎?皇城淪陷,陸逸竟不顧自己生死送你出宮,我本想抹劍自殺,可造化弄人啊!”
“嗬。”她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我沒死成,還被充為軍妓,你知道我是多麼痛苦嗎?幸虧範丞相遇見了我,才收我為女。”
她大喊道:“我要你去死!跟你說吧,我根本不愛傅君然,我愛的一直都是陸逸,而他卻為了你負我!如果我今天死在這裏傅君然會怎麼想你呢?哈哈哈……”
說完,她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其實太醫早就說了,我肚子裏的是死胎。既然是死胎,那就讓他死在你手裏吧!”
她向我奔來將匕首塞入我手裏,徑直用力刺入腹中。“噗……”她倒在了地上。
我忙過去扶住她,淚水一直往下掉:“幽兒,姐姐對不起你!”
曾經她是那麼純潔,但為何學會了仇恨?
“砰!”門被撞開。
我抬眸,來人是傅君然。身後的夕陽襯得他冷漠無比。
“裴然九歌,你竟然殺害自己的親妹妹,我愛錯你罷!”說完,他將幽兒的屍體抱起,離開了金華殿。
原來他早已知曉嫣然便是裴然舞幽,那日他來殿中便是將此事告知於我。但卻正好撞見了幽兒死的那一幕,我也解釋不清,我欠她的太多,還能反駁什麼?
傅君然走了,整個大殿隻剩我一人,我突然感覺我是一個華麗的木偶,演盡了所有的悲歡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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