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花妍走進了花四閣,這裏風景很好正對著清河,透過窗外,波光粼粼的水麵,熱鬧的清河河畔,人影綽綽,喧鬧的酒家店鋪構成了繁華的天聖,慕容花妍轉過身開口道:“阿啟你到隔壁雪四閣,紫珠你帶路。”
慕容啟微微蹙眉道:“妍兒,你一人在這嗎。”慕容花妍笑了笑道:“放心,雪四閣有機關,可以看到這兒,你過去吧。”
慕容啟疑惑道:“妍兒,這江南樓,你為何對這兒這麼熟悉。”慕容花妍微微一笑道:“江南樓,本就是我的。”慕容啟眼裏劃過一絲震撼,慕容花妍又接著說道:“好了,阿啟,你去吧。”慕容啟複雜的看了慕容花妍一眼也沒有多說便跟著紫珠走了出去。慕容花妍轉身又道:“榆葉,長盛侯來時,將他請到花四閣。”榆葉應聲。
慕容花妍坐在窗前,靜靜地看著喧囂的清河河畔來來往往的行人,馬車,不自覺就想起了剛才樓下的二人,那個女子便是邦國的恒祥公主,楚熙兒,夏侯延風的心上人,雖然上一世自己與她無甚交集,可是多少次夜裏聽著自己枕邊人喊著熙兒這個名字,孤寂的夜,鑽心的痛,如何也忘不了,不過如今,一切都可以重來,心痛是什麼,早已麻木了,隻要恒祥識趣,不來惹事,那便河水不犯井水,若是她不識時務,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慕容花妍微微翹了翹嘴角。
漸漸夕陽落下,沉入了遠峰河畔的酒樓點上了燈,煙花柳巷,秦樓楚館的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出來迎客,幾乎接近酉時了。慕容花妍站起身道:“看來長盛侯是不聽勸告啊,那麼就好自為之吧。”慕容花妍與慕容啟走出了江南樓乘著馬車,駛向了紫禁城方向。此時江南樓大門,一人負手而立,望著遠行的馬車,微微勾起嘴角,道:“華岩,給我查,那個女子到底是誰。”身後一名藍袍侍衛,垂首應聲。
馬車內,慕容花妍吩咐道:“泫殞,去沐陽王府。”慕容啟聽了剛想開口,慕容花妍轉過頭微微笑道:“很久沒有去了,我去看看舅舅而已,現在還不太晚。”慕容啟聽了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馬車到了沐陽王府,被門前的侍衛攔下,侍衛剛要上前詢問,身後一男子騎著馬緩緩駛來,那侍衛見到,立即單膝行禮道:“卑職參見少將軍。”馬上那男子跳下馬,把韁繩交給那名侍衛,走上前向馬車道:“不知來者何人,沐陽王府不接待來客,還是請回吧。”慕容花妍聽了,掀開簾子道:“二表哥,好久不見,妍兒也算外人嗎。”沐風看著慕容花妍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又笑道:“表妹恕罪,表哥真的不知道是你,好了,別多說了,進去吧。”馬車緩緩駛入沐陽王府,遠處屋簷上的一名藍色衣炮的人似是會唇語,看到王府關上門後,不知從何處捉來一隻鳥,在腳上的信筒上的紙條寫著翊玭公主四字,然後裝好,放開了那隻鳥,隨後那人和那鳥便都消失了隻剩下寂靜的夜空。
沐陽王府內,恢弘大氣,假山碧池,亭台樓閣應有盡有,但卻不像一般將軍府或王府一樣處處暗透著殺氣或奢華,這沐陽王府似是處處透露出一種特別的感覺,靈動飄逸,而且這裏的布置像是一個陣法,處處相對應,處處相製約,每一處的布景看似無意卻又深藏奧妙,再看回眼前人,慕容花妍看著眼前的二表哥,沐風,一身深藍色騎裝,腰佩一塊打著白色瓔珞墨玉,頸間微汗,顯然是剛從軍營回來,走到了正廳處,王府的恢弘大氣處處流露,可是細看,桌上的白玉茶盞,方台上的一對玉色釉裂寶瓶,林林總總,貴重之餘,總是透露出一絲道不明的氣息。
到了正廳處,沐風吩咐人倒了茶來,轉過身,慕容花妍這才好好端詳眼前這個許久不見的二表哥,明眸皓齒,不想一般京城裏的公子哥兒一般肌膚白皙,而是有著將軍的風采與銅色的肌膚,強壯有力的身軀從緊裹著衣服的可見一斑,將來必定少不了一番作為。
此時,沐風笑著開口道:“表妹好久不見,不知此行何事。”雖嘴上這樣說,可是這位少將軍心裏卻不是這樣想,這個公主表妹,父王疼愛的不得了,可是卻很少與沐陽王府的人親近,而且傳言甚是刁蠻,至於貌若無鹽,父王說過,世人之言不可信,畢竟羽然姑姑和明帝的風采結合生出一個公主如何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而且今日看這個表妹的舉止,文雅有禮,那裏是刁蠻無知,不過今日戴著麵紗,確是讓人好奇,不過沐風十幾年的教養與軍紀還有為人處世也不是白學的,自然知道什麼改問什麼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