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連續兩次被子彈射中心髒,早已無力支持意誌,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閉眼的那一刻,恍惚看見了一雙眼睛,太熟悉了,以至於女子都不願想起追究。真相總是太殘酷。
“嗬嗬,安心的去吧。”
歐諾藍閉著眼睛,眉頭擰在一起,額頭上的汗珠表示她此刻極其痛苦,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這痛苦。
羸弱的身子在被子中瑟瑟發抖著,畏寒,是她歐諾藍的致命弱點。就算是盛夏,隻要一遇到夢魘,寒意就會席卷一切。
黑夜的繼續便是夢魘的繼續。
一夜夢魘。
晨光打落了一地的寒涼,床上的人兒也似乎好受多了,不再抖的厲害。
睫毛輕輕的顫抖了兩下,歐諾藍緩緩張開了美目,瞳孔裏依舊
映射著痛苦與恐懼。
呼~做了個深呼吸後,鎮定回籠,歐諾藍還是原來的歐諾藍,依舊痞壞痞壞的。
“墨書。”
“小姐,有何吩咐?”墨書迅速回應道。
“收拾收拾,今天去‘女樓’溜溜。”歐諾藍扽展四肢,伸了個懶腰,慵懶的如一隻小貓。
墨書一聽,又要去煙花地,唉,歎氣,還是歎氣。
女樓
晌午,門口走進了兩個衣著華貴的男子。
“玉姨,按照老規矩來,快點哦。”歐諾藍此刻依舊是黑色的衣服,不過她把長長的頭發束了起來。於是,一位俊俏的公子便誕生了。
無論是哪裏,美男總是乍眼的,一路上歐諾藍就是在姑娘的目光禮中優雅的過來,有時還會拋個媚眼,以示回禮。
夾在當間的墨書對此隻有無視,誰叫自家小姐的容貌太過於妖孽,但是,小姐這樣真的好嗎?
“好的,歐公子請在雅座稍等片刻。”玉姨不同於其他老鴇,也不是風韻猶存的一類,二十多歲來做老鴇也真的為難啊。
“小姐,要是讓老爺知道了怎麼辦?”墨書滿眼擔憂,小姐縱使再痞壞,她還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一枚。要是傳出去這還要不要嫁人了?
“放心,我爹爹絕對不會來這等地方。”又是奸詐的笑,歐諾藍捂嘴得意的笑。“因為,爹爹對脂粉過敏。”
額……如此算計自家爹爹,小姐你也是第一人。
“歐公子,這可是本店新進的‘龍井’,我正尋思著公子何時來嚐嚐,可莫要壞了這上等的茶。”玉姨推門徑自走進來,一手托著盤子,一麵笑的花枝亂顫,好不蕩漾。
歐諾藍對於玉姨未經允許就擅自進來並未惱火,雙眼一眯,盯著玉姨手中的茶笑的奸詐。“難得玉姨記掛歐某,墨書,這盞茶賞給你了。”歐諾藍抬手倒了一杯茶水就給了墨書墨書也不推脫,道了聲謝公子就仰脖,一飲而盡。喝完遍忍不住咋咋嘴“不愧是龍井,公子你也喝喝。”做勢就要給自家小姐倒一杯。
在二人眼下墨書身子晃了兩下,昏倒在桌子上。
“卿梧你下的量不會死人吧?”見墨書喝完就翻了,歐諾藍心裏有點擔心。玉姨看了兩眼趴在桌子上的墨書,不禁吐槽,才下了一個指甲多的蒙汗藥就給弄倒了,真不濟。
“樓主放心,無礙的。”聽了卿梧的話歐諾藍也放下了心。收起平日裏的玩世不恭,冷冽的問:“事情辦的怎樣?”
卿梧一聽,也不敢放肆。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低著頭回答:“卿梧辦事不力,讓‘清宮’給攪和了。”
目光寒意更甚,這“清宮”不知從何時起就開始處處與“玉樓”作對,她殺人,他救人,竟是屢做不爽。
“可真是猖狂啊,做好事還敢留名。”歐諾藍端起沒下藥的茶水啜了一口,神情雲淡風輕。知道她的人都明白,樓主正在思索如何禍害他人。卿梧很知趣的不打攪歐諾藍,隻是低著頭跪著。
“記得前幾日有消息稱,這五王爺與‘清宮’的尊上交情非淺?”
“是的。而且這重明對五王爺總是恭敬萬分。”
放下茶杯,歐諾藍眯了眯眼睛:“如此,你說什麼人能讓尊上如此對待?”
卿梧順著思路一想,不由得驚訝“樓主的意思是,五王爺是‘清宮’宮主?!”
“嗯,如此……”歐諾藍摩挲著手中的杯子,頓了頓“且等我會會這五王爺。”
傳言,五王爺黎昭高深莫測,武功以一抵百都不成問題。此番前去豈不是危險重重,卿梧一想不妥便準備出聲阻止。“我知道你的擔憂,放心,隻是會會。”看出來卿梧的擔憂,歐諾藍當即先聲奪人。
“是!”
“近日可有活動?”歐諾藍突然拋出這個問題,卿梧一時思路沒有跳躍過去,微微愣了幾秒。似乎了然了什麼。“活動倒是有,今天就有一次舞會。”
“隨我看看我們樓裏的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