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正在那裏說著話,秦月朗突然覺得後麵路上有人在靠近,他匍匐在地上,用耳朵仔細傾聽,這是軍中測量敵人與自己的距離的一種辦法,秦月朗自幼在軍中摸爬滾打,這麼重要的技術早就練就十分高超,他比一般人要厲害許多,一般人隻能聽大隊人馬的聲音,而他連小隊人馬和對方有多少人都能聽的很準確。他聽了一會兒站起來說道:“兩位姑娘請整理一下,我們要出發了。”,他麵上沒有什麼還是那麼平靜但是他心裏一沉,他知道那烏金騅已經沒有了體力,在這山林裏麵奔波了一天,剛剛休息這麼一小段時間,它已經很難再有力氣。秦月朗站起身來,牽著自己的愛馬,伸手撫摸它的脖頸上的毛發,心中一陣疼痛,他知道自己要是帶著這兩個女孩子,想逃出檮杌的追殺已經可能性很小了,就希望拚了自己的性命,能夠把這兩個女孩子的命保住,他想著這些事情,手上把烏金騅的韁繩和馬鞍都拆卸下來,扔在地上。柳素素也看出了秦月朗的不正常的反應,她秀眉微微一皺,她已經明白了如今的處境,她說道:“楊將軍,我們主仆兩個人多虧您的救助,才能僥幸地逃脫出來,撿了一條性命,如今情況應該很糟糕吧,請您自己逃生吧,我們兩個的命已經是撿回來一次了,如今命運如此,隻要將軍您能夠逃得出去,再搬來救兵,保證殺死這頭畜生為我們報仇,我們就安心了。”,小英聽主人這麼說嚇得臉色發白,說道:“小姐,你說什麼啊?我們逃了這麼遠,不是應該能甩掉那個怪物了嗎?”,她說著說著,眼睛裏已經溢滿了淚水,隻有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在那裏嚶嚶地哭了起來。柳素素連忙安慰小英,而秦月朗心裏一頓自責,心裏說道:“都怪我這笨蛋,自己的武功還沒有練成,要是有爹爹的功力,我怎麼也能多拖這怪物一段時間,要是我能夠聽爹媽的話,自己沒有單獨來找這家夥單挑,現如今合我們一隊人馬的力量,也能差不多製住它,哎,都怪我這個笨蛋,要是有下次,絕對再也不搶功勞了。”
他說道:“柳小姐,我是一名軍人,一個男人,我怎麼能讓喜歡的女孩子受到傷害,而自己獨自逃生呢,既然之前那檮杌的血色劍氣我都能擋得住,那我想我自己應該也能和這個家夥鬥一鬥的,不過請你們幫我想想,如今這種情況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剛才聽到的聲音,估計甘地祭司們快要到了。”
柳素素聽了秦月朗真情流動,發自肺腑的真心話,心裏一陣陣的溫暖,尤其是那句“喜歡的女人”字字都擾亂她的心。可是,即使她有諸葛再生之智也無法處理這樣的局麵,之前一敗再敗,本以為遇見了能克製那個怪物的人,結果卻是讓大家所有人都意外,現在,沒有了逃生的工具,更加是死路一條了。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這時候,地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
秦月朗臉上變色地說道:“他們來了!”,然後抽出寶劍護在柳素素和小英前麵,
在樹林間,幾個仡佬族的族人護著甘地祭司快步而來,看他們的步伐,顯然有人受了傷,而且大多數都是體力耗盡了,在人群中的甘地祭司一張臉上都是鮮血,不過看起來精神還是很好,他喊道:“楊將軍,柳小姐,速速向西北樹林撤退!”。
秦月朗和柳素素互相看了一眼,知道沒有別的辦法隻有聽這位祭司的了。秦月朗使勁兒抽打了幾下烏金騅,讓它自己向山林裏麵逃去,然後轉身拉住兩個女孩子的手,邁開雙腿像西北方向的樹林裏跑去,秦月朗感覺今天實在是窩囊死了,往往都是自己在遇見狀況的時候,自己出盡風頭,獨占鼇頭的,今日卻是每次都是隻有玩命地奔逃,而且最糟糕的事情是在他身邊的卻是那位讓自己一見傾心的姑娘。
秦月朗一行三人,在沒有道路的山林裏逃命,他們跑了有半個時辰,秦月朗時刻注意著後方的一切聲音,奇怪的是他沒有發現那隻已經進化到可以飛翔的強大生物檮杌,而是隻有甘地祭司帶領的七八個仡佬族人在他們身後不停地奔跑,他看了看柳小姐和侍婢小英,柳小姐還能在他的帶動下奔跑,可是也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了,而另一側的小英,已經近乎於被他拖著在跑,他細微一思量,隻好停住腳步,小英立刻就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而柳素素也是俏麵漲的的通紅,汗珠滾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