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雙看自己的愛子毫發無損,心頭的石頭落了下來,他臉色緩和,說道:“你們兩個先起來,月朗你說說這裏到底怎麼回事?”
秦月朗和楊三兒領命站了起來,秦月朗走出一步說道:“大帥,屬下前幾日被困深山,是這幾位朋友幫我脫險,我今日本來有事需要向你陳述此事,所以今日我讓趙侍衛長先代替我款待我這幾位朋友,但是沒想到的是,那本城的太尉之子王治世因為與我有舊,竟然編造了一個荒唐的理由糾集了一眾家奴來找我朋友的麻煩,我得知消息後無奈隻能隻身前往去幫朋友解圍,幸虧趙侍衛長和眾位侍衛的拚命相助才保住了我秦家的恩人性命。”
站在一旁的趙俊威也跪在地上說道:“元帥,秦小將軍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我今日受他的委托,邀請柳小姐等人來此赴宴,為他們接風洗塵,沒想到那王家公子無緣無故竟然帶著家奴打上門來,我見他們沒有什麼證據就要當場拿人回去拷問,我豈能讓他們隨意妄為地帶走我秦家恩人,所以我就帶領侍衛們反抗,以至於和王府的護院家丁們產生了衝突。”
這時候王治世也從秦無雙威風凜凜駕到的驚慌中反應過來了,他也連忙跪倒在一旁滿頭是汗地說道:“見過秦大帥,今日之事是我家的管事昨日發現有蹤跡可疑的人進入蕩擄城,就來報知我,我因為疑慮他們的身份,所以就派人住在他們的隔壁,偷偷去竊聽他們的談話,沒想到他們的身份果然可以,我父親近日不在蕩擄城裏,我也無法調動官府的捕快們,所以就自己帶著家將和仆役們來這裏抓人。”
秦月朗說道:“王公子你這是一派胡言,柳小姐一行人是我秦府的家將護衛進的蕩擄城,明明是你昨日與我有了嫌隙,看見我秦府的家將護送這隊人,你就想借著編造的原由折辱我的客人來出氣,你這是小人行徑,你要是不服昨日之事,那你可以明目張膽地來找我挑戰,我秦月朗絕對不會退縮。”
王治世臉上帶著一種不忿的神色說道:“昨日之事咱們先不提,今日之事確實是你秦月朗察人不明,誤把匪類帶入了蕩擄城,我還沒有去找你問你的罪,你倒是先來找我麻煩了。”
秦月朗說道:“哼,你說他們來路可疑,你可有證據?”
秦無雙說道:“王師侄,月朗說的不錯,這些人對月朗有恩,對我秦家也是大恩,你有什麼證據就來抓人,還動用的是你家的家將而不是捕快,現在你可以說說了。”
王治世說道:“秦大元帥,我派的管事和家將去探聽這些人的底細,偷聽到這些人從中原而來,竟然不走大道正路,竟然挑選小路穿過西林獵場,所以我就派人去跟蹤調查一下他們的來曆,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會鮮卑語這種蕩擄城地區都少有人會的民族語,她卻是從京城而來,所以我懷疑她們的身份,今日我就是來帶他們回去詢問的,沒想到您秦家的三公子秦月朗竟然命令侍衛們公然抗拒太尉府的抓捕,打傷了我家多名家將,他秦月朗目無王法,護短徇私請秦元帥主持公道。”王治世在說到目無王法,護短徇私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好像在說讓秦無雙不要目無王法,護短徇私。
秦無雙當然聽的懂他的琴外之音,但是臉上還是毫無表情,他說道:“月朗,你聽清王世侄的話了嗎?關於這位柳姑娘的身份你有什麼話要說?”
秦月朗說道:“父帥,柳姑娘乃是京城有名的名媛,經常肯定會接觸一些外族首領和使臣,會一些鮮卑語很正常,要是就因為會一些鮮卑語就要被王公子這麼的興師動眾地抓捕,甚至動用自己私府的兵將明刀執杖氣勢洶洶地殺上一座酒館,我感覺王公子這不是公報私仇是什麼?”
王治世說道:“秦月朗你。。。。。。你包藏禍心,勾結異族,還在這裏狡辯,我看你是要謀反?”
秦無雙雙眉一豎,伸手向王治世肩膀拍去,王治世身後的呂大看見異狀,他其實在後麵一直在全神戒備,保護王治世安全,之前王治世就吃過秦無雙的虧,這次他不能讓王治世再受罪,要不真是丟了大人。可是,結果他還是丟人了,秦無雙一隻手掌看著輕飄飄地拂在王治世肩膀上,王治世卻頓時麵如土色,身子一下子酸軟在地。王治世滿頭的大汗,嘴唇顫抖著說道:“你。。。。。。你竟然包庇你兒子,我要向我父親告狀,你專權跋扈,欺壓良善!”
秦無雙嘴角微微一撇,一絲透徹心底的冷笑劃過,他眼中滿是不屑的神色,他說道:“王家小兒,這裏不是京城,也不是你家王府,可以張嘴胡亂攀咬,誣蔑我秦家,我秦無雙在軍伍之中一向是賞罰分明,也得到過皇帝陛下的讚賞,不是你這黃口小二的一句話就能隨意貶低的,今日這一掌我已經給力你爹爹的麵子,要是別人,嗬嗬你現在早已不在人世了。”
王治世聽了他的話,頓時心中懊悔,他忘記了自己麵對的人是誰,這個人可是皇帝親舅哥,扶保大夏皇帝一路登上皇位的大功臣,而且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將軍,不是自己能隨意惹的。他一時受了驚嚇說不出話來,他的親信撲上來,把他扶起。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陣的腳步聲,有人報名道:“蕩擄城太尉王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