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世沒想到最近一直在外縣查看地方的父親這時候回來了,也不知道父親會對今日的事情是生氣還是悲憤,他心中一時忐忑起來。
這時候,一個麵如冠玉的五旬男子走了進來,他身穿五品官服,相貌普通,但是氣質優雅,一派儒士風範。王子康麵如寒冰地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兩個獨臂的男子,這兩個男子都是瘦條的個子,一個賊眉鼠眼的猥瑣樣子,蠟黃的麵皮,深深的眼窩,濃濃的黑眼圈像是很久都沒有睡好過,另一個臉色如紫銅一樣呈紫紅色,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和另一個相同的是他也有著深深的眼窩和濃濃的黑眼圈,這兩個男人都穿著一身的黑色長袍,披散著頭發,哭喪著臉看著像是去給誰吊唁一樣。秦無雙心中一動,他的情報遍布西域地區,他聽過這兩個人的來曆,這兩個人叫做靈鷲雙鬼,他們都是靈鷲山禿鷹嶺九幽老鬼的徒弟,那個黃色皮膚的是師兄,叫癆病鬼,擅長使用毒藥,武器是一把鋤頭,那個紫紅色皮膚的是師弟,叫橫死鬼,擅長暗器,使用一把玄鐵杖,這兩個人的武功都十分的高強,而且很古怪很怪異,他們不僅武功高強而且擅長使用毒藥,在西域含有敵手,但是他們隻為了金錢才出手,所以仇家太多,他們平時都是隱居,隻有受到錢才會出山。
王子康見到秦無雙,臉上冷峻的表情鬆懈了一下,連忙走上前施禮道:“下官見過秦大元帥。”
秦無雙連忙雙手扶起王子康也是滿臉笑容地說道:“王大人,太客氣了,這又不是在京城和衙門,怎麼施了這麼大的禮。”原來,這種彎腰呈九十度的禮節,一般隻有在品階差距很大或者在極為正式的場合才會由下級官員向上級官員施禮。
王子康說道:“秦元帥,下官剛從外縣巡查回來,就聽到家裏人說,我那不肖兒子帶了家裏的管事和家將們出門了,我知道他就是一個惹禍的敗家子,心中擔憂,就叫來府上的管事一問,知道他是來了這裏,下官就立刻趕來了,不知道犬子又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請秦元帥從嚴處罰。”
秦無雙從他的反應看出他是想為自己的兒子求個人情,但是秦無雙看著自己的兵將受傷,心中還是有些怨憤。他說道:“王大人,貴公子懷疑此地的住客來曆不明,就動用了你的家將前來盤查,湊巧這位住客是犬子月朗的朋友,年輕人火氣大,一言不合竟然在這裏打了起來。”
王子康聽著秦無雙的話,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他狠狠瞪了王治世一眼,說道:“逆子,你昨日和秦公子有了嫌隙,今日就來報複他的朋友,這種事是大丈夫所為嗎?老夫教育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這麼沒有長進,我真想一掌劈死你!”
王治世眼看老子發火,連忙跪下說道:“爹,孩兒確實發現這家店的住客來曆不明,而且非常嫌疑是外擄的奸細,所以就帶人來查查看,真沒想到是秦月朗公子的朋友,也是我處事不當,就和他發生了誤會,請爹爹原諒。”
王子康說道:“不管你什麼原因,你竟然帶著私兵做這件事就是與理與法不合,老夫今天就要好好教育你一頓,讓你今後記得,你馬上回去府上,收拾細軟行裝,立刻回老家,我會派人看著你,你到了老家之後,隻需在府裏的祖宗祠堂活動,天天在列祖列宗麵前檢討自己的過錯,不得我的命令,你不許踏出祖宗祠堂一步。”
王治世看著父親,心中又驚又恐,他沒想到自己老子竟然這麼處罰自己,他與秦家搞摩擦也是出自他老子的注意,但是他知道自己老子心思深沉,這麼做恐怕也是有深意的,他不敢怠慢,隻好答應道:“是,父親,兒子馬上啟程。”
秦無雙看著眼前的一幕,說道:“王大人,我這些家將們都是我的親兵,都是為國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戰士,今日受到你府上護院們的攻擊,受了傷也受了委屈,這怎麼辦?”
王子康和顏悅色地說道:“秦元帥,貴府上的親兵都是戰士,我回去會安排最好的跌打醫師給他們看傷,然後每人都賠付一百兩銀子作為補償。您看行嗎?”
秦無雙也為王子康這麼樣的徹底服軟感到疑惑,他們兩人雖然在這裏當官,但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也互不害怕對方,今日他竟然這樣的向自己求情。秦無雙覺得還是見好就收吧,這麼樣的賠付絕對是夠了,他說道:“那好,今日的事,就這麼樣了,這家酒樓的賠付,就由我包了。”
王子康說道:“多謝秦元帥寬宏大量,下官還有事情,就告辭了。”
秦無雙說道:“王大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