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地下吧,你是病人,你睡床吧。”
“不行!”易水夜一口反對,“如果是這樣,那我還是睡在地上好了。哪有男人讓女人睡在地上的道理!”
季羽純無奈地看著倔強的他,終於投降了。“好吧,我們一起睡行了吧。”
易水夜一副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樣子,用力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這一刻,彌漫在他們身邊的是一片片無形的溫暖,不管對她,還是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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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day
天還沒有全亮,皇宮裏的很多人都起來開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太監一邊喊著,一邊衝進舞青宮。
易水夜揉了揉朦朧的睡眼,這時他的眼睛已經恢複平常的深黑色了,他笑著看著睡在自己身旁的季羽純,腦海裏浮現著昨天晚上的“大戰”。
“你移開一點行不行,好擠啊。”季羽純埋怨地說道。
“可是我真的好冷嘛。”易水夜耍賴著。
兩人就這樣一直爭吵著,最後,以季羽純睡著的鼾聲結終。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陣急促的呼喊聲打斷了他的回想。
易水夜不滿地看著一大早就來打擾的人,“大膽奴才,皇宮是你能隨便呼喊的地方嗎?”他露出了自身皇家的貴氣。
太監被他的氣焰嚇倒,急忙蹲在地上,“奴才因有事稟報,才會如此急來,望太子殿下原諒!”
易水夜瞄了他一眼,隨即說道,“算了,起來吧。”
“是。”
易水夜優雅地從床上走下來,幫季羽純蓋好被子後,隨即走到茶桌旁的椅子坐了下來。“是什麼事,快說。”
“是這樣的,剛才太後下旨要太子殿下,以及太子妃娘娘現在立即到衣佩宮去。”太監說完後,隨即欠身離開。
易水夜用右手摩擦著下巴,皇奶奶一大早找我是為什麼呢?而且還要純兒一起去?難道是昨天......
“純兒,起來了。”易水夜回到床邊,把季羽純叫醒。
一陣危機的味道突然飄來,太後安的究竟是什麼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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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佩宮
易水夜拖著季羽純的小手,雙雙走進內殿。他必恭必敬地說道,“兒臣參見皇奶奶,”他的頭移了一下,對著坐在旁的侯佳淡紅說道,“兒臣參見母後。”
侯佳淡紅回以一笑,而被喊為“皇奶奶”的老者則什麼反應也沒有地自顧自地品茶。
季羽純看著易水夜這樣,也學起他那樣叫,“兒臣參見皇奶......”
“住口!”季羽純的另一個“奶”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坐在上座的老者打斷了。
所有人屏息看著老者。
“你就是季丞相的女兒?”老者問道。
季羽純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依然鎮定地回答,“對,我就是季凱嵐之女,季羽純。”
老者嗤笑,“既然你身為丞相之女,為何剛進宮就讓太子的金軀受傷呢?”
“皇奶奶.....”易水夜急著解釋。
“蘭燁你住嘴,現在是倫到說話的時候嗎?”老者身上散發出不可言喻的威嚴,使得易水夜隻能繼續站到一邊。
季羽純見此,突然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老者用淩厲的眼神看著她。
“我想,您應該就是太後娘娘吧?”
“是又怎樣?”
季羽純一副不屑的表情,“哈哈哈,原來當今的太後娘娘隻是一個會審問的老太婆,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把您給理想化了呢!”
太後聽後,一條條顯見的青筋不斷露出,顯示著她現在是如何地憤怒。
“大膽刁民,竟敢如此跟哀家說話,來人,把她收押起來!”太後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母後!”
“皇奶奶!”易水夜和侯佳淡紅極力地阻止,可最後都被太後那眼神給擋回去。
“你們不用為我求情。”季羽純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就像一個勇者一樣地說出這麼一句,“原本就沒罪的我,您可以奈我如何?”
她的話飄蕩在眾人的腦海裏,直到她被押下去。
易水夜用力地咬著下唇,心中已經做好決定——
“既然是我騙你進宮,那麼我就不會讓你有事,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