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那個太子妃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來到這個恐怖的地方居然還有心情去吃飯?”站在牢房前看守的守衛甲問道。
站在其身旁的守衛乙讚同地點了點頭,“就是啊,”他向牢房裏瞄了一眼,“聽說被送來的人都是一些犯了重罪的貴族或者是大臣,送來後,從來沒有一個能逃出這個鬼地方的。要不就推出午門砍頭,再不就是在牢房裏鬱鬱而終,最後死掉。”
他說完後,兩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顫。
這時的季羽純依然自顧自地享受著她的“最後的晚餐”。
三更的鑼聲被敲響,皇宮裏的眾人都進入了夢鄉。而牢房裏的守衛也擋不住周公的召喚,紛紛去找他捉棋去了。
這時,一個淩厲的身影在燭光中晃動,沒有人發現,除了那個人以外......
不久,陰暗的牢房前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牢房裏的季羽純沒有抬頭,隻是一邊完著地上的禾杆草,一邊說道,“想不到你真的來了呢,我的皇太子殿下。”
黑色人影聽後,稍微感到一點鎮靜。可是他很快就恢複過來,十分迅速地打開了牢房的鐵門,隨即向季羽純伸出自己的右手,“來,我們走吧。”
季羽純這時才緩緩地抬起頭,用強硬的語氣說道,“我不會走的,你自己回去吧。”
夜色掩蓋了黑色人影的臉,他的手停了在那裏。半晌,他收回自己的手,拆下蒙麵的黑布,慢慢地走進牢房,順手把門也給關上,還把鎖給放回去。
就這樣,牢房裏無緣無故地又多了一個人。
季羽純驚訝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在做什麼。“你這是在幹嗎啊?”
易水夜笑了笑,隨即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陪你啊。”
季羽純聽後,沒有理會他,把頭甩向另一邊。
易水夜也沒有介意,隻是默默地坐著。就這樣,兩人一直保持著沉默,周圍平靜得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嘿啾!”被維持了半個多時辰的平靜,終於被一個噴嚏給打破。
寒風呼呼地從那狹小的窗戶裏吹進來,季羽純身上隻穿著平日的薄衣裳,她不斷地摩擦著身體,希望能擦出一點熱來。
真是一個倔強的女孩。易水夜低頭笑了笑,隨即把身上的黑色絨毛外套給脫下來,身上隻剩下那件薄薄的白色單衣。在這樣寒冷的晚上,他這樣做無疑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季羽純仍然不斷地摩擦著,突然,一道穩熱的感覺覆在肩膀上,還帶著一絲男性的味道。她抬起頭,剛好與他湛藍的雙眼對上。她再看看他隻剩單衣的身體,她才明白道——
他把溫暖讓給了她。
她緊緊地捉住外套的衣領,裝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哼,我可是有武功底子的人呢,才不稀罕你的衣服呢,你拿回去吧!”說著,她的手配合著想把身上的衣服取下來。
可是一隻溫暖的手阻止了她,那個人就是麵帶微笑的易水夜。
“就算你現在把衣服還我,我也不會穿回去了了,那你還想兩個人一起冷嗎?”他耍起賴來。
季羽純無奈地看著他,不禁又被那雙湛藍的眼睛給吸了進去。她緩緩地站起來,走到易水夜的麵前,沒等他發出抗議聲,便把身上的外套披回他身上,隨即自顧自地躺在他的懷裏,“我要睡了。”話剛落,她果然背對著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易水夜好笑地看著她,手指挽起她一絲散落的發絲,“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霸道的女孩呢?”
“那是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懷裏傳來女孩回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