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嚨.......嚨........”斷斷續續的從城裏發出的聲音,正是正午的聲音。
在距離城裏不遠的郊外有一個供旅人休息的小亭,名字就是流水亭。因為四麵都是被湖水環繞的緣故,所以得此名。
而此時,則有一個少女不耐煩地站在小亭裏,好象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出現。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一個嬌小的身影逐漸接近。
“對、對不起,我來這裏的途中迷路了,所以......”季羽純氣喘籲籲地說道。
紀夕妮沒好氣地看著滿頭大汗的她,從袖子裏掏出一條藍色的手帕,隨即遞了給她,“喏,拿去吧。”
季羽純抬起頭,笑眯眯地從她手上接過手帕,“謝謝。”想不到她的人也不是這麼壞嘛。
“真是想不透你啊,明明小時侯就常常一起在這裏玩,怎麼......”話說到一半,紀夕妮像突然想起說錯話一樣,停了下來。
季羽純皺著眉看著她,“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她怎麼好象聽到她說什麼小時侯一起玩呢,是聽錯了吧?
紀夕妮的臉稍稍紅了一下,隨即把頭轉到另一邊,“沒、沒什麼。”
“哦,是嗎。”
過了一會,紀夕妮突然又把頭給轉了回來,雙眼像捕捉獵物似的看著她,“對了,你特地約我來這裏,有什麼話要說嗎?”
是哦,她不說的話她也快忘記自己來的目的呢。“我來是要跟你談談關於你和夜大婚的事。”
“怎麼,這個時候還想做什麼垂死的掙紮嗎。”紀夕妮挑了挑眉,怪異地笑了一下,“不過你別忘了,現在可是大局已定哦。”
“我來這裏不是要求你退出,而是因為另外一件事。”好吧,她決定收回剛才那句“她不是一個這麼壞的人”。
“哦,那就奇怪了,是什麼事要勞駕太子妃娘娘親自到這裏說呢。”紀夕妮突然囂張起來。
“我決定要夜休了我。”
過了一秒、十秒、三十秒後仍然沒有什麼反應。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後,才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什麼?”。
“為什麼?”紀夕妮不解地看著她。這樣的話,她最初的動機不就毀了嗎?
季羽純突然露出一副小女人的嬌態,絞弄起手上的手帕,“因為......以為我找到我真正喜歡的人了。”
真正喜歡的人?不是夜哥哥嗎,怎麼會.......“那是誰啊?”好奇心驅使下,紀夕妮不由自主地發問。
“就是.......”
“誰啊?”紀夕妮又問了一遍。
“那就是........”
“是誰啊?”你究竟要不要說啊?
季羽純笑了一下,隨即宣布,“就是夜的弟弟——紅葉啊。”
她的話一出口,紀夕妮就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不應該問這個問題。“你喜歡他嗎?”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從她的口裏說出,居然有一種苦澀的感覺。
季羽純用力地點了點頭,“恩,當然喜歡,而他也說了喜歡我啊。”忍著起雞皮疙瘩的衝動,她成功地把這句肉麻的話說了出來。
其實仔細一看,不難看著季羽純這句話的真假成分,不過這時的紀夕妮正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才沒有發現。
她喜歡他,而他也喜歡她。那,這麼就以來,她究竟為了什麼而在這裏啊......
紀夕妮想著想著,眼淚開始不受控製地在眼眶裏回蕩,看樣子正準備流出來。
喂,你害人家哭了。季羽純向不遠處的草叢打了這麼個眼色。
而草叢裏的易水夜則回她一個無奈的眼神。在他身旁的易紅葉則調皮地吐了吐舌,好象這件事與他無關似的。
“喂.......”季羽純來到她的身邊,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股殺氣湧了上來,有什麼敵人正接近。
原本躲在草叢裏的易水夜和易紅葉也發現了,一個飛身的擋在了兩個女孩的麵前。
這時,紀夕妮才回過神來,“咦,夜哥哥.......還有紅葉也在這裏,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純兒,你負責看著她。”易水夜警戒地四周觀望,對著身後的季羽純說道。
“我知道了。”季羽純回答後,拉起紀夕妮的手躲在流水亭裏。
不一會,四麵八方冒出了十來個身穿黑衣的殺手,他們都虎視耽耽地看著眼前的他們。
“我們兄弟倆很久也沒有比賽過了,今天要比比看誰幹的人更多嗎?”易水夜嘴邊擒著修羅般的笑容說道。
而在另一邊的易紅葉則揚起天師般的笑容,“恩,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