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筱兔不知該惱還是該怒,望著戚朗轉身出門去接聽電話的背影,隱約聽到他對電話那頭喚了一聲“周蜜”,不禁咬了咬唇,突然搶過彭彭手中未喝的酒液一飲而盡。
“誒,兔子,你別喝這麼急,很容易醉的。”彭彭想攔卻沒攔住,隻好搖頭歎氣。
“醉了才好呢!”印筱兔氣哼哼地抹了一把濕潤的嘴唇,站了起來:“我要去WC!誰都別跟著我!”
印筱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聽周蜜這個名字就開始上火,她可以不在意戚朗對她的冷淡,但是卻十分在意他對周蜜所表現出的溫和,雖然溫和和溫柔隻差了一個字,可對於筱兔來說,周蜜太過完美,她實在沒有把握在自己先離開的兩年後,周蜜是否有走進戚朗心中的可能。
哪怕是一點點,筱兔也會感到無比的揪心。而且關於二人要訂婚的傳聞到現在都是亦真亦假,雖然隻是當事人中的周蜜曾經說過這個消息,但是作為另一個當事人之一的戚朗也並沒有出來否認過。
印筱兔走出房門,掩上屋內的喧鬧,樓道間傳來清淺悅耳的聲音。
筱兔尋著斷續的聲音而去,看到戚朗在拐角處,正對著電話輕聲慢語,於是悄無聲息地摸著牆靠過去,躲在一牆之隔的後麵,聽到戚朗在說:“是嗎?他要回來了……嗯,在尚風……嗯,知道,我不會喝多少的,放心……”
筱兔的眉心擰了個小疙瘩,他真的是和周蜜在通話?什麼呀……還不會喝多少,搞得好像是丈夫在安撫著在家裏等候的妻子似的。
“嗯,我知道,你自己也注意身體,拜拜。”筱兔沒想到戚朗這麼快就收了線,愣了一下,再想迅速離開,戚朗已經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不用躲了,出來吧。”
筱兔大氣也不敢出,希翼著戚朗不過是在詐她。
小的時候經常玩的一個遊戲,官兵捉強盜,總有“官兵”找不到“強盜”的時候,就會大模大樣地對著一片可能藏人的地方喊著:“看見你了,快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