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被詐出來的永遠都是沒有心機的印筱兔。
後來每每都是戚朗帶著她一起藏起來,當再有人這樣喊時,戚朗總是緊緊抱住那隻好動的小兔子,再也不讓她去上那個當了。
所以,現在的印筱兔以為那又不過是個遊戲中的使詐,像張照片似的貼在了牆上,等著戚朗走掉。
但腳步聲響起的時候,戚朗卻已經站到了她的麵前,兩個人圓眼對著桃花眼,一時之間安靜的有些嚇人。
印筱兔的眼睛用力地眨了眨,才確信她麵前的戚朗不是幻象,而是一個真實的個體,頓時慌不擇言地蹦出了一句話:“我——我隻是要上衛生間!”
戚朗眼簾輕淺的閉合了幾下,倏地伸出一臂撐在了筱兔耳際旁的牆壁上,望著她的眼睛,緩聲說道:“衛生間在另一個方向。”
“啊?是嗎?啊——哈哈,那個,我是路盲,你又不是不知道。”印筱兔嬌憨地摸著鼻子,笑起來。
修長魅麗的桃花眼淌著水樣的流光,注視了她片刻,戚朗說道:“我先回去。”
筱兔怔了怔,看著他就要走掉,情急之下一句問話脫口而出:“你和周蜜真的要結婚嗎?”
樓道光可鑒人的地磚上,頎長的身影頓住了,半晌之後,他才微側著頭說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什麼?!
筱兔的眼中是真真的燃起了兩團怒火,他竟然這樣回答她?剛剛明明有些微好轉的關係,就因為那一通周蜜來的電話,又一切都變了?
戚朗人高腿長,幾步就已經進了包房中,筱兔在外麵楞了一會,在腦中畫麵激烈地碰撞中,心中漸漸升起無限的鬥誌。
她衝進包間,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給自己倒滿一杯酒,開始輪流給每一個人敬酒。
大家不知道怎麼回事,而筱兔最小,又是剛剛回國沒多久,她給每個人敬酒似乎也沒什麼不妥,胡騁微微皺了皺眉,終究也沒說什麼,倒是淩豹說了一句:“筱兔你隨意,我們幹了,你隨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