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7節婚姻需要相互取悅的藝術
前天看到,有一篇正大光明的文章,嚴肅地說,夫妻間相處,應該靠一個誠字,而不應靠手段。我不知道“手段”在該文中做啥解釋。不過柏楊先生拉著嗓門猛喊的是,無論是夫妻也好,父母子女也好,朋友也好,僅靠一個誠字是不夠的,而且是殺人不見血的,似乎必須有點別的東西才行,那就是“藝術”。
為了愛情的持續和婚姻的美滿,妻子固然要取悅丈夫,丈夫也要取悅妻子。至於如何取悅,乃一種高級的藝術。
“不求天長地久,隻願曾經擁有”,一句美得有些淒涼的話。這樣的話,隻適用於那些明知無法在一起的戀人,而對於那些隻要有一線機會可以在一起的戀人們來說,它絕不是終點。相愛的人,總是希望可以在一天的二十四小時中,每時每分都黏在一塊,最好能連上廁所的時間也不分開。因而,人們還是希望自己能與相愛的人天長地久,因而有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浪漫,也有了“相伴到白頭”的樸實,這無一不是表達一種長久相愛的願望,這是相愛的人共同的訴求。
但與此同時,卻又出現了一種不同的聲音:“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人們對婚姻不自覺地產生了一定的恐懼心理,人們害怕激情過後的那種平淡是無法忍受的,也害怕愛情過後向親情的那種轉變。不可否認,結婚之後,那種轟轟烈烈的愛情便會趨於平淡,但平淡不代表失去,隻是化為涓涓細流,長流於心間。長久的婚姻生活之後,夫妻間的一切都會變得如此自然,一如“牽著你的手,就像左手牽著右手”般,到那時究竟是愛情還是親情,或許我們已經無法分辨了,但那種相濡以沫的感情卻是再真實不過的。很多時候,我們不會被年輕人甜蜜的熱吻而感動,但會為老人間的相互攙扶而落淚,這便是天長地久的動人之處。
當人們關注於熱戀的種種技巧時,卻忽略了婚姻的藝術。柏楊先生在他的一篇文章中提到:“前天看到,有一篇正大光明的文章,嚴肅地說,夫妻間相處,應該靠一個誠字,而不應靠手段。我不知道‘手段’在該文中做啥解釋。不過柏楊先生拉著嗓門猛喊的是,無論是夫妻也好,父母子女也好,朋友也好,僅靠一個誠字是不夠的,而且是殺人不見血的,似乎必須有點別的東西才行,那就是‘藝術’。”這裏所講的“藝術”,柏老也在他的另一篇文章中做出了解釋:“為了愛情的持續和婚姻的美滿,妻子固然要取悅丈夫,丈夫也要取悅妻子。至於如何取悅,乃一種高級的藝術。”顯然,在柏楊先生看來,婚姻生活中,需要一種相處的藝術——相互取悅。
相互取悅,並不需要每天九十九朵玫瑰,也不需要每天燭光晚餐,有時需要的隻是多說一些“廢話”而已。夫妻天天生活在一起,話就會越來越少,甚至無話可說。但是如果夫妻之間沒有了言語的溝通,自然便會少了心靈上的慰藉。因而,夫妻生活中適度的“廢話”,不但不會讓對方感到厭煩,甚至還可以成為夫妻感情進一步發展的契機,成為夫妻生活重要的潤滑劑和調味品。有時因為一兩句“廢話”,甚至可以避免夫妻間不必要的衝突和矛盾,至少可以避免矛盾的進一步激化,這便是相互取悅的藝術之一。
現在一些婚姻學家們提倡夫妻間有時要說些“廢話”,下班後或節假日,夫妻在一起,有時要有意識地講講自己單位的一些趣聞軼事,自己今天幹了些什麼工作,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什麼人、什麼事,最近的報紙雜誌上在談論什麼問題,如此等等。這些家常話,不要怕對方嫌囉唆,做家務時可以談,吃飯時可以談,散步看電影回來的路上可以談,甚至上床就寢後還可以談,雙方都能以非常輕鬆愉悅的心情進入夢鄉。
因此,“廢話”也可以成為夫妻感情交流的一種重要媒介,是夫妻單調、程式化生活的必要點綴。雖然從其本身看並無特殊的作用,但從其客觀效果來看,則可起到緩衝和潤滑的作用。其實,男女之間的談論也是一種舒緩壓力的有效方法。女人感覺到有壓力時,常常會找人談自己的感受及引起這些感受的原因。可是,當她覺得找別人交談有一種不安全感的時候,她能找的隻有丈夫了。承受著壓力的妻子不求馬上尋找問題的答案,隻是用隨意談論問題的方式來減輕自己難過的程度。
夫妻間感情的傳導是多種多樣的,一舉手、一投足,甚至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可以成為感情的載體。這就像一台運轉的機器在不停地進行運作,然而有時機器也會卡殼,夫妻間的情感鏈同樣會有斷裂的情況。而此時“廢話”恰似一劑良藥,在這種“非正常”的情況下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為了不讓自己的愛情埋藏於婚姻之中,那就要懂得相互取悅的藝術。當與另一半無話可說時,不妨說一些“廢話”,打破沉默地令人可怕的局麵,借用這種普通卻實用的方式,來取悅對方,為自己的天長地久加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