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見麵後,上官便隔三差五的找我出去逛街,搞得安安還以為我有男朋友了,說要給我慶祝,等知道我隻是和大學同學聯係上了之後,又泄了氣。那恨鐵不成鋼的摸樣很是可愛,見到我笑,安安頗有些怒其不爭,那糾結的樣子一度讓我想到我大舅媽。自從父母去世後,大舅媽就一直很關心我或者說是我的終身大事。這應該是去年的事了,去年大舅媽來江城,我去看望一下,結果大舅媽一見我就用她那標準的山東話問我有對象沒。
我隻能尷尬的笑,一見麵就問這麼尖銳的問題,怎麼回答?
大舅媽顯然將我的沉默理解成的羞澀,她誇張的喊:“沒對象也沒事,趕明兒舅媽給你介紹幾個,包你滿意!”
說完,根本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就開始聯絡起來。
別說,我這大舅媽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見的幾個人中有老師、公務員、醫生,it精英,形形色色的人,我都不知道我舅媽她哪找來的這些優質男。不是說現在剩男剩女多嗎?這麼一下就讓我見到了這麼多好男人呢?事後,我才知道,這些人並不隻是我舅媽找來的。社會是一張大網,每個人都可以通過五個人而與其他人有聯係。這些人是我舅媽在她的所有認識的人中廣泛撒網而得到的,據說最遠的是我舅媽的朋友的同學的表姐的堂叔的孫子。
這關係繞的可真夠遠的。隻是灑的網太大了,魚又多,所以那些天我不是在相親,就是在去相親的路上。雖然這些人當中也不乏對我表示好感的人,可能是我相親相的太麻木了,到最後一個都沒答應不說,我連婚都不想結了。一個人過多好啊,一人吃飽全家不愁的,更何況現在離婚率這麼高,我結了婚之後可能很快就得離,那我還結個毛啊!
對於我的自暴自棄,大舅媽也隻好對我的相親一事作罷。可是我的苦日子並沒有結束,因為我有一個太熱心的舅媽了,她沒有女兒,所以就將我當做她的女兒一樣,這是很好的,隻是她說:在相親這場革命中,一個人倒下去了,千千萬萬個人爬起來,為了讓我的後半生,不會孤苦無依,為了讓我九泉之下的父母安心,她決定對我的婚姻大事負責到底。我不是不想相親嗎?沒關係,她幫我相,然後找個合適的人直接嫁了。
我勒個去耶!為了不讓我的後半生被毀,我隻好還是去相親,隻是次數大為減少。從一天見七個變成七天見一個。相親直到半年前的一天才結束。
事情要從那個周末說起。
那天,我被我舅媽押著去相親。
地點是某某大酒店,那個男的看起來經濟實力很雄厚,一見麵就請人吃大餐。
抱著來打醬油的態度,既然不想相親,我也不好意思占人家的便宜。事先聲明了一下,這餐他請,下一次我請。聽了這話,那個男的有些不好意思,舅媽和男方的媒人也有些吃驚的看著我,接著就了然的相視一笑,接著以最拙劣的尿遁溜走。我無語的跟那個據稱是可以宅到一個月不出門的工科男大眼瞪小眼,隻是大眼是我的左眼,小眼是我的右眼,那男的根本就不敢抬頭看我,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我才是男的,對麵那個羞澀得一塌糊塗的才是個女的。
好吧!內向如我,終於也有一天能翻身做主人了。
隻是那純情的娃不時的抬頭悄悄的看看我又羞澀的低下頭去是神馬意思啊!
我的心裏有些打鼓,不會吧!要是他那個什麼我了,怎麼辦?沒辦法,實話實說吧!
“那個,你叫什麼?”我真想抽死自己,說錯了。
“程,程曉白”,娃乖乖的說道,左右手緊張的繞來繞去,眼睛撲閃撲閃的,好可愛啊!
可惜不是我的菜。
“曉白啊!”我盡量放輕語氣,先套近乎,“你別緊張,我不會吃了你的。”
“嗯。”
我有種哄幼兒園小孩子的感覺,他真是個成年人了嗎?
“那個,其實我不想和你相親。”我豁出去了。
“嗯?”可愛的娃一臉無措的看著我,他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接著小臉爆紅,聲如蚊蚋的說了句,“我願意。”
“願意啥?”我懵了。
“願意娶你。”
偶賣糕滴,這娃腦袋裏裝的啥呀?這思維過渡的太快了,我吃不消啊!
我正想跟著純情的娃解釋一下的時候,一個男的出現在我的視線裏。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呢?因為他坐在了我的對麵,也就是娃的旁邊。
我本以為他是那娃的朋友,結果接下來的一幕徹底毀了我的三觀,真是天雷滾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