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脈,沉吟道:“脈象洪數,氣滯·····”
“先生,情況怎麼樣?”老李俯身很緊張地問中年人。
“不好。”中年人搖了搖頭,又對一旁的青年道:“小子,拿針來。”
青年立即從自己的懷裏一陣摸索,然後就摸出了一盒銀針,遞給那中年人。
中年人拿起銀針,朝那王生的頭上紮了幾針。
頓時,眾人便看到王生的額頭上冒出一縷縷白煙。
中年人眉頭緊皺,對一旁幾位圍觀的大漢道:“你們將他平放好,莫要動他頭頂的銀針,在將他衣服掀開。”
旁邊幾位大漢立即照做。
隻見中年人從那針盒裏抽出兩根又長又細的銀針,輕輕地在王生胸口處的肌膚上比劃著。
“先生,這裏是他的心髒,這地方怎麼能用這麼長的針去紮呢!”老李在一旁急忙道,雖然他不懂醫術,但也知道心髒這地方很危險。
中年人手頓時就停住了,他淡淡道:“他天生心氣虛,若我不施針穩固他心氣,他恐怕活不了一個時辰。”
老李看著他手裏那根銀針,咬了咬牙,道:“那好,就聽你的!”
眾人便看著那中年人將那兩根銀針紮入王生的胸膛,插進心髒,他們在旁邊呼吸聲都不敢發出來。
隨著那兩根銀針紮進心髒,中年人眉毛展開,他伸出兩指,放在那銀針上,隻見那銀針緩緩顫動,而王生那原本急促的呼吸居然慢慢平靜下來,蒼白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縷血色。
也未過多久,眾人便看到王生的眼睛居然緩緩睜開。
中年人見他醒來,便將銀針全都拔了下來,起身道:“好了。”
老李朝他作揖:“先生真乃神醫也!”
中年人神色自若,對那醒來的王生道:“我給你開個藥方,等到了城裏,你便拿這個藥方開藥,每日三劑,不可斷絕,堅持一個月即可。”
王生也很快明白了是眼前之人救下了自己的性命,他立即爬起來,朝他叩首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中年人擺了擺手,與負劍青年走到一旁的樹蔭下坐下。
“我們在這裏休息,今天也到了要給你施針的時候了。”中年人對青年道。
聽說要施針,青年臉不由就苦了下來,他點了點頭,說,好。
說完,他便將包裹在自己身上的幾層衣物都脫了下來。
這時,眾人才發現,在這個炙熱的午後,這位青年身上卻包裹著數件衣物。
隨著衣物一件件脫下,青年開始打寒戰,待他脫了最後一件衣物,露出上半身時,周圍的大漢們都深吸了口氣。
隻見他的皮膚一片黝黑,異常恐怖,他們遠遠看去,便從心底裏升起了一種濃濃的厭惡感,並非是厭惡這青年,而是厭惡他皮膚的黑色。
仿佛那就是一種很邪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