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疑雲,重重(1)(2 / 2)

若她沒記錯,前世隻論慕氏在上京做官的,就有不下五人,慕賾的嫡長孫慕子賢,更是位居六部,掌管工部事宜。

“為官?”小晏有些吃驚,“不用說為官了,慕氏一族,除了攝政王,再無後人。”

短短幾句,聽得長安心驚肉跳。

“怎麼可能?”她驚呼。

“怎麼不可能?”晏清歌見長安這幅模樣,不禁笑了,“難不成你活了十五年,曾聽說過慕氏還有其他的後人?”

長安隻覺得腦子裏一陣蒙,她前世活了二十年,當然知道慕氏在京城為官的都有什麼人,甚至能一一說出他們的名字與對應的官職,可前世的世界,是麵前這個晏清歌不曾活過的世界,她怎麼能說出口,又怎能使他信服?

“我當然……沒聽說過,不然為什麼要問你嘛。”長安想要敷衍過去,“我隻是奇怪,慕氏這樣的大家族,怎麼可能隻傳了慕言殊這一個後人?”

晏清歌看她這樣子,分明就是心中藏了事,他心知肚明,卻也不拆穿她,隻是順著她的話說:“這是慕言殊的私事,你還是不要想太多了。”

長安聽了這話,如同被一盆涼水潑下,一下子冷靜了許多,她知道自己此刻是在因前世與今生的差別而糾結,可在小晏看來,她分明是還沒嫁過去,就已經開始探聽慕言殊家裏的事,這是她失禮了啊。

“我隻是有些好奇,小晏。”冷靜片刻,長安斂眉道。

“我知道。長安,你的性子我還不了解嗎?”小晏翩然一笑,“若是朝中之事,你盡管來問我,隻是如果事關慕言殊,恐怕,我就無能為力了。”

他說得雲淡風輕,長安心中亦是了然。

是啊,關乎慕言殊的事,怎麼還能再來問小晏呢?

隻是她仍不明白,前世種種,與今生都是這樣的貼合,犬戎的進犯、巫書納的兵法、容多坤的逼婚全都與前世絲毫不差,為何偏偏慕氏一族,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前世枝繁葉茂的大家族,為何今生卻落得幾乎絕後的地步……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長安百思不得其解,驀地想起阿娘留下的那枚鑰匙,她走到梳妝台旁,打開妝奩翻了一通,終於將那枚鑰匙翻了出來。

繁複的花紋遊走在銅製的鑰匙之上,長安的耳邊回響起阿娘臨終時說的話。

還記得阿娘說,她的一切疑問,都能在這裏,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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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都。

慕氏祖宅。

曾經的繁華不再,原先燈火通明的屋室,如今隻餘冷清,層層珠簾將內室隔絕於外麵的世界,珠簾之內,傳來一個蒼老而蒼涼的聲音:

“是小殊回來了?”

這老者正是三十年前辭官歸隱的左相慕賾,慕言殊的祖父。

管家應了一聲:“是,小少爺回來了。”

身旁的慕言殊身著紫色錦袍,銀龍隱隱,他麵色冷凝,沉默不語。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者悵然歎著,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小殊,我聽說你向皇上請旨……賜婚?你是如何打算的?”

他在說到“賜婚”二字時,聲音微微顫抖。

“是。”慕言殊淡淡說道,“我將以天下為聘,娶她為妻。”

冷清的室內隻聽“咚”的一聲,不知是慕賾扔了什麼東西,接著,就聽他怒聲道:“以天下為聘?小殊,你好生糊塗!我這三十年來是怎樣教你的,你全都忘了嗎?”

慕言殊心中卻仍是淡然,怎樣教他?不就是要他去奪那天下嗎?

“祖父,這千裏江山,並非我所願。”

“慕言殊,你是被那野種迷了心智。”慕賾一字一句,說得極重,“她身體裏流的便是狐媚惑主,淫-亂宮闈的血,你為她放棄大好江山,可對得起我三十年的謀劃!”

“祖父,她是司徒氏血脈,身體裏流的是真龍之血。”

慕言殊極其冷靜。

慕賾卻瘋狂的笑了起來。

好一句“真龍之血”。

“這局棋我布了三十年,隻差這最後一步,你若不走,我替你走了便是。”

慕言殊神色一凜,隻道:“祖父,你不要動她。”

慕賾卻笑得更加猖狂:“我就是要除了她,你能奈我何?看是我的信號傳得快,還是你的輕霜馬快?”

他慕賾便是要大逆不道,將慕言殊扶上皇位。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至於那司徒長安,若她是個禍患,盡早除了便是。

那些說小晏是反派的...

乃們冤枉他了...

他隻是個打醬油拿盒飯的...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