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兒無聊的打折哈欠,太平靜了。無聊啊,沒挑戰的後院!
也不知道是誰,見袖兒興致不高,想討王妃歡心,張嘴來了句,“王妃這的糕點,就是好吃啊。”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立即附和。
袖兒終於開心的坐直身體,“是嗎。那大家多吃點,一會走了別忘了帶走點!”開心的某女人立即打起精神。胭兒在一邊替那些女人可憐,悲慘的女人們,吃毒藥還要爭著搶著!無奈啊!
伊空兒一邊聽著心裏不是滋味。憑什麼王爺把好東西都給你!“就不和眾姐妹久坐了,今日王爺要來我伊秀園,我先回去準備了。”說完好整以暇的看著冷袖兒,下巴仰的比頭頂高!
寧茹撩起眼皮,不易察覺的勾勾嘴角。袖兒看到此處,豎起雙眉,凶神惡煞的“誰說司空縱要去你那的?”打昏了也給他帶走!
“你們看,是王爺……”亭子裏的眾人一下都把眼光轉移到路過的司空縱的身上。墨空墨淨伸到一半準備拉他們主子的手,隻好在眾目睽睽之下縮回去。無不在內心憐憫一下,掬一把同情淚。
眾人紛紛見禮,袖兒起身走到司空縱麵前,“相公好。”陰沉著眼睛盯著最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司空縱茫然的看著前方一眾認不太清楚的各家女子們。她這是怎麼了,誰惹她了!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看!
伊空兒立即上前,“爺,不是說今夜過來伊秀園嗎?怎麼這麼早就……”一邊說一邊含羞帶怯的不小心拉住司空縱衣角,輕輕的訴說著女兒心!
司空縱沉默以對。
袖兒不樂意了,“相公,你不是說今晚要陪我賞月的嗎?”嘟著紅紅的嘴唇,水汪汪大眼訴說著委屈。在別人沒看到的角度,狠狠用眼神教育司空縱。丫的,抓緊的……快點跟我走!
隻是司空縱仿佛沒看見一般,隻是盯著袖兒看,卻不說話。漸漸的,連胭兒都看出來了司空縱今天的不對勁。
袖兒隔著衣服,狠狠擰司空縱的腰上軟肉,看你屈服不屈服。隻是收效不大,司空縱依舊紋絲不動的盯著袖兒看,眼中淺淺的波瀾,有點無奈和擔心。“伊尚書今晚府中用膳。”忍不住的墨空低聲替主子解釋。
眾人臉色各異,伊空兒明明不是滋味,硬是仰著臉,就留兩個鼻孔給冷袖兒。
“那……那你今晚……不陪我啦……”袖兒抽噎的低頭。聲音一斷一斷的傳來。
“……”司空縱眉心一皺,忍不住就要開口,“隻是今晚……”。眉間鬆動,聲音雖然平板,但是跟隨司空縱身邊久了的墨空墨淨卻聽出幾分懇求和小心。不禁麵麵相覷……
“不要……”袖兒也仰著臉,紅紅的兔子眼睛,抽噎的臉頰都紅紅的。祈求的目光望向司空縱。
有那麼一刻心軟閃神,就在司空縱要答應的一刹那。墨空墨淨一左一右夾起他們主子立即遁走。
冷袖兒的臉上開始暴風雨的醞釀。眾家女人立即感覺烏雲蓋頂!
冷袖兒揪著頭發盤腿坐在榻上,鬧心司空縱的不上道。正煩著呢,肩膀處一陣灼熱,後緩緩降溫下去。袖兒側著臉,隔著衣服盯著肩膀,仿佛能盯出一個窟窿來。死小孩,拓跋錦又出事了。不過不在她的地盤,沒死就行。
聽見敲門聲,袖兒也麵無表情。直到外麵的人實在受不了了,直接推門進來。進來的是胭兒,身後跟著的竟然是久不露臉的寧茹。
“王妃。”微微一行禮,起身坦然看著袖兒。胭兒上了茶水,自覺退出去。
這回冷袖兒坐直了身子,放下盤著的腿,終於有點淑女樣了。寧茹眼光一閃,心中有數,視線卻略微調低些,仿佛沒看見袖兒的不雅坐姿。吧唧吧唧嘴,袖兒終於開始正視起來她這個最有實力的情敵了。
兩人都都語,寧茹恬靜的喝茶,袖兒吃糕點加上觀察她。屋子裏一陣靜寂。
一炷香時間過去,寧茹額頭見汗了,袖兒支著頭,一點一點的往下打瞌睡。茶水早已經涼了,寧茹依舊小口小口的抿。
兩柱香過去了,寧茹貝齒輕咬紅唇,汗水順著臉頰畫上美麗的狼狽。自始至終寧茹沒有抬起眼睛看一眼袖兒。隻是堅持的盯著手裏的杯子。胭兒迷迷糊糊的想,真是杯具啊!
三炷香過去,寧茹起身,輕輕的俯首一禮。“是妹妹逾越了。”這次的行禮可是比剛進屋的時候虔誠多了。
袖兒睜開眼,眼中的慵懶依稀可見。在眼眸深處也不乏警惕和了然。“慢著。”袖兒從桌上抬起手臂,“王府裏,尊貴一生。”不經意的袖兒說了句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