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寧茹後退的動作一頓,後轉身離開。沒有答應也沒有正麵的反抗。袖兒眯著額眼睛望著寧茹的身影離開,不語。胭兒進來,見到袖兒出神,“小姐……小姐。”胭兒不解的用手晃著袖兒眼前。
後知後覺的轉過頭,“怎麼樣?考慮好沒,我家小屠很不錯的。”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胭兒的袖兒笑容壞的的像是地痞。
“胭兒還有事沒做,下去了。”胭兒直接轉身,再也不理她家小姐了。
袖兒愈發笑的沒心沒肺了!
上午惹胭兒生氣了,以至於下午冷袖兒一個人出門趕往和冷衫兒相約之處,聚客樓。
王府書房裏,墨空望著自己主子第三遍換上宣紙,重新寫字,感覺絕望了。和墨鏡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給眼中猜到的事實。完了,主子墮落了!被惡魔冷袖兒給收服了。兩人在後麵悲悲戚戚的眼神交流,前麵司空縱卻是一點沒感覺到。往常墨空墨淨有個半分動靜,立即就能被感應到的司空縱,如今正在換上第四章宣紙,重寫。
章先生和宣祿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司空縱在寫字,不過從他們走進門開始已經到走到桌前,已經三次換紙。墨空墨淨悲痛欲絕,臉上寫著絕望。
宣祿不明所以的開口。“主子。你這是……”
聽見宣祿的話,司空縱終於一頓,放下手裏筆。安靜的坐下休息,墨空為主子倒了一杯茶,司空縱接過,也不言語。還好其他人已經習慣他的沉默。
“太子黨的人已經被打壓的可以,王府的明樁已經被各種理由拔除,暗樁也放在眼前重點觀察,情報方麵已經發展到京城的每個角落發生的事,事無巨細都會經過過濾報上來。”宣祿說完這番話,抬頭看了一眼司空縱的表情。就是麵無表情,終於放下心來,往後坐了坐,靠在椅子上。
“此次太子下毒一事,實際上是一個大的轉機對我們來說。不管主子有沒有中毒,最後都可以拿這件事在朝堂上參太子一本。”章先生眯著小眼,縷著胡須分析當前的形勢一通,滿意的看見司空縱依舊沒有表情。沒有表情就是滿意肯定的意思。所以章先生自以為許的繼續滔滔不絕。“依我看,此次太子借助冷衫兒下毒,可能真是被前幾日我們的作為給驚嚇到了。狗急跳牆才想出這麼一招險招……”
司空縱麵無表情聽著,手裏握著的杯子漸漸出現裂痕,沒有表情的眼中漸漸泛起緊張。墨空在後麵看得清清楚楚,一陣無奈。
“冷袖兒會死嗎?”寂靜的書房,司空縱突然開口,正說的高興的章先生和宣祿一驚,立即回頭看向司空縱。墨空墨淨齊齊低頭。
一頓,章先生滿不在乎的開口,“冷袖兒本來就是不重要的一步棋,死棋子有價值就行了。”看了眼司空縱,宣祿斟酌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應該不會,畢竟太子隻是想通過她下毒給主子。”
司空縱依舊麵無表情,隻是一屋子人都感受到身邊氣壓在下降。章先生眼尖的看見司空縱手裏杯子的裂痕,立即乖覺的起身,“主子,章某還有事……先行一步。”話落,急匆匆的離開。宣祿立即明白怎麼回事,找了個理由也退了下去。
屋裏隻剩下墨空墨淨和司空縱,兩人再也顧不得其他,一致運起功力抵抗司空縱不自覺散發的寒氣。屋裏陷入短暫的寂靜中。
“主……主子……”墨空哆哆嗦嗦的開口,提醒司空縱這還有倆活人呢。
司空縱立即驚醒,從思緒中走出來,巡視了一眼周圍寒氣的屋子,立即收回功力。這功力一收回,手裏本來已經凍裂的杯子再沒有束縛,“嘩啦……”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預示著不祥的到來!墨空墨淨頭更低了,司空縱眼睛沉了……
“找我什麼事?”袖兒大大咧咧的喝著茶水,吃著點心,假裝沒看見冷衫兒的緊張和隨後放心的表情。冷衫兒這張臉,外表看上去美豔動人,實際上有比蛇蠍。
袖兒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晃著腿腳,完全不顧忌麵前攙和了毒藥的茶點,吃的自得其樂。
“隻是瞧著妹妹最近憔悴了,想看望妹妹。可是被縱王爺冷落了?”冷衫兒勾著嘴角掉梢眉眼一邊說著,一邊奸佞的笑,看得袖兒立即沒了吃東西的欲望,倒胃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