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妃,墨空不吃。”跟司空縱一樣的沉默寡言。在沒有人的時候,墨空習慣稱呼袖兒做王妃。他在提醒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小瞧了這個女人。
袖兒撇嘴,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心裏還是比較開心的,畢竟沒有人跟她搶好吃的,是人生一大快事。當然,如果有人敢搶,她也不介意讓對方明白什麼叫做吝嗇!
司空縱起身隨著墨空離開。袖兒慢慢的閉上眼睛小憩。
一炷香時間過去。袖兒睜開眼睛,“什麼事?”司空縱走過來,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卻沒有拿起上麵的書。隻是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事。聽見袖兒的問話,抬起頭。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是笨拙的。“聖旨……賜婚”猶豫了一下,最終吐出兩個字,再沒有其他解釋。
袖兒眯著眼睛,透過眼簾的縫隙跟太陽對視。她在猶豫,要不要現在立即衝起來,掀了桌子,大聲叫罵司空縱的無情無義,始亂終棄。亦或者冒著生命的危險,衝上去狠狠了抽他那麼一下。但是最終,她什麼都沒做。袖兒隻是起身,望著這個山一般壯闊的男人。眼中緩緩滋生出各種情緒,良久,歸於平靜。“知道了,妾身去收拾。”說著不再看司空縱的神情,轉身離開。夕陽下瘦弱的背影,一個虛晃差點栽倒,給這個女人身上鍍上一層幽怨,沉寂,傷心……
司空縱抿了抿嘴唇,覺得嘴裏發苦。他沒有抬頭,沒有多說一句安慰。沒有表情……她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怪他?或許真的是自己辜負了她!對不起!
回了房間,歇了一會兒。太陽曬暈了的症狀終於緩解了一點,不是那麼頭暈了。剛才差點連路都看不到了。回想剛才自己的表現,禁不住自己都要拍手叫好!多哀傷!對戀人的失望,對愛情的堅持,對生活的委曲求全……當代女性賢妻良母的典範啊!這會兒,司空縱是不是還在那裏自我反省?有沒有自己痛恨自己的感覺?這樣一想,頓時心情舒暢了許多。憑什麼她都拒絕追求者,她的男人就能隨便娶!
從懷裏掏出拓跋戚的書信,看了一眼,震碎。真聰明,竟然通過蒙國的袖門酒樓找到她的聯係方式。不愧是做皇帝的人。信上沒有太多充沛的感情,大部分是記事。說的是拓跋錦最近的學藝,白敬封和蒙苦兩人的教導還是見了成效的,兩個做師傅的人心裏也是歡喜。柳皇後安居後宮,很少出來走動。白素玉認了白敬封為義兄後,在宮裏生活很好!(狠狠鄙拓跋戚的虛偽,以為她不知道白素玉在宮裏過的好不好,還不是看你寵幸的頻率高不高!)其他人幾乎一一說到。信的後麵幾句是抱怨,說刺殺滋博的刺客逃進了蒙國邊境,給蒙國帶來了一係列的交涉問題。看得袖兒莫名其妙。這種事跟她說幹什麼!卻忽略了拓跋戚說這話的口氣更像是傾訴,或者帶著一點示弱的撒嬌。
“小姐,公主求見。”胭兒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忘了說,胭兒在幾天前已經回到袖兒身邊。見到袖兒的第一件事就是衝上來眼淚汪汪的說著想念,回手一把抱住司空小寶。小寶甜甜的叫著“胭兒阿姨……小寶想你!”胭兒紅著眼睛,躲閃著司空縱怪異的眼神。她當然明白縱王怪異的緣由。
當年小姐離開,自己被派去守陵。這會兒顯然是和小姐生活在一起。這如何不讓縱王懷疑。不過胭兒的膽子練得已經大了。雖然不敢和縱王的眼神正麵對上,但是直接選擇忽視,還是可以應付的。反正她知道,小姐會解決的。
“進來吧。”袖兒抬起頭,正好房門這個時候打開。滋婉情端莊的走進來。看見仍舊坐在椅子上的袖兒,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毛,轉瞬即逝。麵色如常的走過來,安靜的坐下。竟然透著一股主人的氣息。胭兒掃了一眼,不滿的皺了皺鼻子,袖兒不禁好笑。眨眨眼示意她沒事。胭兒這才關上了房門。
“公主到來,什麼事?”這句話問的不和禮數,甚至不敬。袖兒挑著眉毛,端詳起來這個很快要成為她家後院裏一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