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若關照了小店(1 / 2)

鍋裏的水已經熱了,姬清雨卻犯了愁。這古代的用的是木桶,本就笨重,再裝滿水,她根本就沒辦法提到廉園。又不想去把劉家兄弟叫起來,怎麼說人家也累了一天了不是。怎麼辦?掃了一眼屋裏,最後視線落一根帶勾的扁擔上。“挑”也許是個不錯的辦法。姬清雨將熱水舀出注滿兩個大水桶,拿扁擔擔了,試了好幾次才挑起來,還真是出奇的重,壓得她齜牙咧嘴的。好容易顫顫微微的出了門,不過幾百米的路,好幾次她都想放下來歇一歇,因為擔心水會冷掉,終是忍住了。待她挑著熱水出現在廉園的花廳門口時,幾個男人都呆住了。展昭最先回過神來,隻見其一個閃身就到了姬清雨跟前,雙手穩穩的一抬,就她肩上的重擔輕鬆的接下。張龍和趙虎也跑上前來,看著桶裏的熱水驚訝道:“姑娘,你這是……?”姬清雨長長的喘了口氣笑著說:“趕了這麼遠的路,拿熱水洗洗,也好解解乏。”

三個大男人互相望了望,誰都沒說話。弄得姬清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好在展昭看出她的疑惑發話了“張龍趙虎你們每人一桶,莫要辜負姑娘一番好意。”

“那老大你呢?”兩人齊聲道。

“沒關係,鍋裏還有,煩展大人多等片刻,待我再去提了來就是。”

“我自已來吧!”展昭說完就往廚房大步走去,姬清雨隻好跟上。不曾想走到半路,他突然停下“姑娘大可不必如此,當日也是展某職責所在,姑娘不必如此。”姬清微一愣即而明白過來,敢情這家夥把她的好意當成她有意報恩了,真真是哭笑不得。然轉念一想,他會有此反應,想必也不是一次兩次遇上這種事了。不免又好氣又好笑道“展大人說什麼呢?清雨蒙包大人收留,隻想為府中多盡份心而已。有道是大恩不言謝,難不成大人還想要清雨學那小女子來個以身相許不成?”

“不、不必,是展某多心了。”展昭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同時又覺得有些失落。自己今天晚上究竟是怎麼了,心裏如此反複矛盾。終是搖了搖頭,大步走向廚房不提。

收拾好一切回房裏已是子初時分(晚上十一點左右)。經過方才一通忙碌,竟是有了些睡意,再次脫衣躺下,不經意瞧見左腕上戴著的白金手鏈,又摸了摸脖子裏的項鏈,心中一動--明日或許可以一試。

次日早上姬清雨無意外的在花廳中見到展昭和張龍趙虎,展昭仍隻是淡淡與她點了個頭便在包拯左手邊坐了,張龍趙虎經過昨晚洗澡水一事對她很是熱絡,笑眯眯的與她問好。早就聽說這三人加上王朝馬漢並公孫策組成以包拯為首的開封府鐵杆七人組,今天看來果然名副其實,吃飯都圍一個桌。姬清雨幫包拯和公孫策布了飯,就退到另一邊和玉蘭同桌。

下午姬清雨安排好了一切事宜,借故從後門出了開封府,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往臉上蒙了塊薄紗,往榮華大街走去。這時代,有地位的人家女性出門均以輕紗或幃帽遮覆,唯有寒門女子方才拋頭露麵。姬清雨遠沒有考慮到這層,隻是單純的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真麵目罷了。她如今的身份尷尬,無論如何還是小心些的好。出了開封府的大門沿東大街往左走一刻鍾,這就到了及第街,穿過及弟街左轉便是榮華大街。沿榮華大街再往前走上兩百米,這就到了昨天看到的那家待售的鴻福金店。

姬清雨站在門口暗暗打量了一下這座三屋建築的外觀,發現除了那塊招牘還算鮮豔,其餘部分均有些破敗,尚未進店就給人一種頹廢之感。本以為店裏會好點,豈知進店一瞧,店裏亦是如此,姬清雨不免有些失望。原本快要打嗑睡的掌櫃,好不容易見有客人進門忙不迭地迎上前去:“姑娘喜歡什麼樣的首飾,請隨便挑,若有中意的,本店給姑娘最實惠的價格。”姬清雨也不答話,隻是盯著櫃台上的首飾看。這些首飾款式老舊,有的還蒙上了一屋薄薄的灰。不過成色卻屬上品,做工也極為精細,可見這樓中定有手藝十分了得的工匠,這讓姬清雨有些欣喜。

“我聽說這間店鋪要出售。”姬清雨開門見山。

“姑娘是想……”原來人家是來看鋪子的,掌櫃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我想先看看鋪子,還請掌櫃的引個路。”姬清雨微微一笑。

“這……好吧,請姑娘隨我來。”掌櫃的見她一身布衣荊釵,本想拒絕。然這女子雖看不見麵容,一雙眼睛倒是極其睿智清亮,細看之下更覺她通身蘊涵著清華之氣。掌櫃在這行摸爬了十幾年,算是個人精了,深知不可以衣取人的道理,稍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其間兩人相互寒宣又自報了家門算是認識了。

鴻福金店占地很廣,前後分成三進院子。前麵一進是門臉兒,上下三層。一樓是鋪麵,二樓是原材料倉,三樓隻堆了些雜物。中間一進是首飾作坊,分了許多大大小小的隔間,中間是一塊平地。後麵一進是這樓中匠人的居住之所,雖然有些破敗,倒也寬敞。看完房子,一直沉默不語的姬清雨突然道:“劉掌櫃,這樓中工匠夥計共多少人數,每月發放工錢共計多少,其他如夥食雜項開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