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卿抿緊了唇,一動不動迎向寧嫣兒的目光,她這時候可不能退讓,不然張媛掐在她手上的指甲可不是蓋的,估計她一使勁都能把初卿的肉給摳下來。
寧嫣兒上下掃了她一眼,沒有半分真麵目被看穿的心虛,冰冷的目光反倒露出幾分不屑和狠厲。
初卿被盯得一陣頭皮發麻,感覺像是一尾毒蛇纏在她脖子上,朝著她嗞嗞地吐著舌尖,寒氣遍布。
突然,寧嫣兒環著胸朝著她們輕笑一聲,“就她?嗬,張姨,我是該說高看了你還是說你低看了我,我的眼睛可不是瞎的,初卿不就是你手下的一枚棋子嘛,用完就會扔掉,你怎麼還把她擺在台麵上講了?”
初卿瞳孔微微一縮,她早就猜到言司遠會將她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寧嫣兒,這個女人對她的不喜可想而知,可寧嫣兒每次看見她總是笑臉相迎的,她還以為兩個人還可以相安無事的相處。
這樣她幫著言司遠掩蓋他們的事,她才覺得無愧於心,畢竟寧嫣兒本來就是無辜的,她不該為了一己之欲就害寧嫣兒跟言司遠感情破裂,言家少夫人這個位置她遲早得還給寧嫣兒的。
初卿總是鴕鳥心態的在想,她背著張媛幫著他們一些,也許他們就原諒她一點,這樣她的心也會好過一些。
可是直到這一刻,她才清楚意識到,寧嫣兒恨透了她,甚至一點都沒將她放在眼底。
寧嫣兒眼裏寒芒湛湛,配合著她歪著的嘴角,說不出的陰冷,整個人完全顛覆了平常優雅大方的形象,此刻倒像是個索命的厲鬼。
初卿閉了閉眼,心裏暗嘲自己怎麼還這麼天真,她的生活就像一出電視劇,充滿戲劇性不說,還跌宕起伏,*連連。
她之前也不是沒瞧出寧嫣兒的不懷好意來,三番兩次的針對她,初卿隻當她心裏不愉快所以盡給她挑刺,本來她做錯事也就無話可說,頂多女人的為難,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忍不住了才四兩撥千斤的還回去。
以前家裏處境還沒落魄時,初卿也是從小被人寵著長大的,她雖在外人麵前乖巧可人,可親近的人都知道她睚眥必報的小性子。
隻是後來被生活磨去了棱角,初卿也才知道自己在言司遠麵前這麼能忍,不然光他平時那些挑釁,以前的初卿估計都能一一給他報複上。
寧嫣兒當麵拆穿,張媛被說得有幾分難堪,麵上紅白交加,胸口被氣得微微起伏著,可又一時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舉著手指著寧嫣兒哆嗦了半天。
“你、你……給我閉嘴!”
初卿感覺到張媛的呼吸都急促起來,連忙伸手撫了撫她的背,幫她順氣。
她真不知道寧嫣兒跟張媛這般對著幹能討得著什麼好處,真把張媛氣出病來,她以為在言司遠麵前用那張柔弱的麵孔撒撒嬌就可以蓋過去嗎,她還真把言司遠當猴子耍了?
初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之外,見寧嫣兒毫不在乎的樣子,仿似勝券在握的自得,又覺得依言司遠寵寧嫣兒那德性也不是不可能,說不定人家真就願意當昏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