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站起身看向寧嫣兒。
這下她也不想裝了,既然人家不領情,她又何必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反正兩邊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何必對張媛陰奉陽違,至少張媛利用她還知會她一聲。
“寧嫣兒,我就算是一枚棋子,也好歹是言司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又算什麼,客人?朋友?還是報紙上的小三?嗬,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再講這些話。”
初卿笑得眯彎了一雙眼,語氣不輕不重,偏生就這副平靜的口吻才叫人惱火,輕慢得仿佛沒將人放在眼裏。
張媛聽到了初卿的反擊,痛快地笑出聲來,就差拍手稱快了。
寧嫣兒聽得心火驟起,自己剛才的諷刺對這女人而言就是個無足輕重的撓癢癢,反倒自己一聽到那小三的稱呼就沉不住氣了。
“初卿,你有什麼好得意的,用盡手段才騙來這個身份,你也不用假惺惺的來討好司遠,我了解他,他這個人最討厭擺布算計,你一早機關算盡,就注定了他會恨你一輩子!”
寧嫣兒雙目赤紅的吼出一段話來,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掐住初卿的脖子。
初卿心裏像被石頭狠狠砸了一下,又鈍又痛,明麗的臉上卻輕輕勾起一抹弧度,一臉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她淡淡看著寧嫣兒,目光無悲無喜,深處卻又像夾著淡淡的諷刺和憐憫。
“嗬,你覺得會恨我一輩子的男人昨天才剛上過我的身體,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可笑嗎,一個男人的愛欲真的有分得那麼清楚麼,連我也想知道呢。”
此話一出,寧嫣兒整個人如遭電掣,臉部猙獰的神情霎時僵住,像一隻厲鬼突然被定住了神魂。
張媛眉梢眼角都染上了得意之色,掩唇輕笑,還順勢捏了捏初卿的手臂,讚揚的意思不言而喻。
見寧嫣兒這幺蛾子不作怪了,張媛輕嗤一聲,這才側頭望著初卿這一身行頭,不由訝異道,“你這是要出去?”
初卿也有些怔愣,被這一打岔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她點點頭,“是,正想跟您說,我回去看望一下我母親,住院到現在都沒見過麵,怕她擔心。
張媛眼裏的不悅一閃而過,可又顧忌著寧嫣兒在場,又不好當麵下了初卿的麵子,便故作慈祥的拍了拍初卿的手臂,應和道,“應該的,做子女的就是要孝敬父母,哪像有些人為了沒影的愛情連家人都不要了。”
張媛這話裏意有所指,連那不屑的目光都大剌剌的落在寧嫣兒身上,初卿哪裏還看不明白,恐怕張媛用了一招激將法,想將寧嫣兒攆回家裏去。
但是寧嫣兒睫毛輕顫了下,還是不為所動,隻是漸漸緩過神來,慘白著一張小臉盯著初卿,眼神依舊如利,徑直問道,“你剛才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