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虞公醉治上黨郡(1 / 2)

鐵兵回頭一看,一個五十多歲喝的醉醺醺的中年人,正一手提著酒瓶,正一步一步的往牙門裏麵走。那人生的俊偉非常,更有美髯腮邊,長須三尺,無風自動。兩袖清風,隻喜歡提壺喝酒,最愛舞文弄墨,就連最後走路的姿勢,好像都是在寫字一樣,隻是不知道寫的到底是什麼字。

“你是什麼人?我要做什麼事情幹你屁事?”鐵兵冷不丁的被背後的酒鬼嚇了一跳,惱怒的問道。

衙役慌忙站出來,“放肆,這人就是上黨郡的郡守虞大人,還不趕快跪下!”

“你就是虞世南?”鐵兵一愣,完全沒有料到虞世南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和自己見麵,在聯想到前因後果,頓時怒從胸出,這虞世南也太過分了吧?即使不是自己把上黨郡讓虞世南好好照料,也應該恪職盡守,盡自己的能力把上黨郡治理的好好的吧?可是,像這樣的一個酒鬼能夠做什麼樣的大事?鐵兵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才會把偌大的一個上黨郡交給虞世南打理,頓時大吼一聲,“虞世南,難道你就是這樣治理上黨郡的?”

虞世南被鐵兵的一聲吼叫下的一個激靈,酒也醒了一半,抬眼上上下下的看了鐵兵幾遍,說道,“小小的一個上黨郡,又能有什麼大事需要我操心的!”言下之意,乃是說,“我虞世南是有大才之人,區區的一個小小的上黨郡本來就不應該拿出來讓我治理,這實在是侮辱了我的智商!”

鐵兵氣的怒發衝冠,“你說什麼?上黨郡裏麵沒有大事需要你操心?”又指著地上躺著的客棧老板說道,“難道他開的黑店你也不知道?”

虞世南看到這一件事情估計是無法善了,就對著一邊的衙役說道,“好吧,今天我就升堂審案,告訴附近的百姓,凡是有冤情的人,一並上來,想來也挺長時間沒有審案了!”說罷就不理會鐵兵,徑直往牙門裏麵走去。鐵兵心下大疑,推著癱倒在地的客棧老板就隨著虞世南走進了牙門,有上來攔住鐵兵的衙役,被鐵兵一眼瞪退,再不敢上前。鐵兵的眼神裏麵有一種這些衙役無法理解的情感,好像是殺過無數的人才能夠鍛煉出來這樣的眼神。

虞世南在牙門裏麵升堂審案,高坐上座,頭頂高懸“清正廉明”四字大匾,有師爺把兩個月來積壓如山的案件從後堂搬了上來,放在虞世南的案桌上麵,虞世南一手執筆,一手拿起卷宗看了起來。

卻看到虞世南宿醉未醒,看字卻是一目十行,看完卷宗,手裏麵的毛筆奮筆疾書,口中念念有詞,對卷宗上麵記述的案件判辯,是誰對錯,都一概而論,或是李家大爺丟了一隻狗,張家娘子被人調戲之類的小事,隻是一眼掃過去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把小偷和不良少年收押法辦,此類雞毛蒜皮小事不勝枚舉,雖然卷宗堆積如山,虞世南把批閱過的卷宗讓師爺收起來放在一邊,沒過兩個時辰的時間,那堆積如山的卷宗就已經是剩下一個淺淺的底子,這時候的虞世南稍微的有些皺皺眉頭,過不半晌,就眉頭舒展,批閱一行字,然後把最後的一個卷宗交給師爺,拍拍雙手,說道,“此間事情已經明了!”

又說,“師爺,把後堂的髒銀端出來!”那師爺帶著兩員衙役回到了後堂,不多會兒,就看見他們搬了兩口大箱子,打開來一看,竟然都是熒光閃閃的真金白銀,鐵兵望著虞世南,“這是……?”

虞世南宿醉未醒的樣子,半閉著眼睛,指著兩口楠木箱子說道,“這裏都是那些不法商人和黑店老板送上來的銀子,我分文未取,封在此處,足有一萬七千三百六十八兩白銀,三百兩黃金。但是剛才我查看卷宗的時候,師爺你記錄的乃是一萬七千二白六十八兩白銀和三百兩黃金,短了整整五十兩。我倒也料到,上月你家母病重,靠著朝廷分撥下來的月俸,肯定是不夠的,想必是偷偷的拿去用了,我也不追究,待到以後,每月從你的扣除五兩銀子,直到你把此間的銀兩補足為止!”

那師爺從虞世南開口道出銀兩的真實數目的時候,就是額頭上冒出來層層的虛汗,更在虞世南說出是他師爺私自拿走一百兩白銀的時候,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的以頭搶地,但是隻不說為何拿走銀兩。

等到虞世南說道自己的母親病重,師爺更是感動的熱淚盈眶,不停的給虞世南磕著響頭,一邊說道,“謝謝老爺,謝謝老爺,小人再也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且起來說話!”虞世南對跪在地上的師爺說道,“荀南,你一生清平,兩袖清風,跟在我的麾下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我一向對你不薄,你怎麼臨到這時候竟然會這樣糊塗?倒巧是我在任上,若是別人,你這前途就要被你的這一番動作給毀了!你若是對我說說,我又怎麼會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