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天蒼莽27(2 / 2)

終於,在這樣的痛苦悶哼中過去來了四五分鍾,青年費力的睜開了眼睛,模糊的看到了身邊有個小小的影子在晃動。雖然還是很模糊,但是卻可以肯定不是自己所在的那個地獄了。雖然意識還是有些模糊,但是卻還是依稀可以記得蒙特斯·斯特那個混蛋把自己帶到了一片林子裏去,這麼說來的話,自己應該是被什麼人救了。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不過在想起妹妹枉死的那一刻,青年很是感激上蒼給他一次機會,他活下來,就要報仇!

慢慢的,青年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在自己眼前不斷晃動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很是稚嫩的樣子。但是卻滿臉擔憂的深色看著自己,嘴裏還小心的問道:

“你終於醒了!哪裏不舒服嗎?”

哪裏都不舒服。身體好像是被火車壓過去一樣的疼痛,亦或者是身體被撕裂了,好心人將他們拚合在了一起,所以現在可以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絕望一般的疼痛。還真是他娘的疼啊。

“謝……”

青年沙啞的說出了一個字,但是隨後就因為開口說話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痛的他馬上閉了眼睛忍耐著,威爾斯·埃斯雨似乎也明白,馬上開口阻止他說話:

“你還有傷,不要說話。你昏迷了兩天了,也沒吃什麼東西,嗓子說不出話來也很正常,我幫你倒杯水,你等等啊。”

說完了馬上轉過身去,放下手裏的濕毛巾,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清水,因為青年身上都是傷口,威爾斯·埃斯雨也不敢把他的頭抬起來喂他喝水,隻好拿來棉簽,沾濕之後小心的塗抹青年那幹裂的嘴唇。許久沒有沾到水的嘴唇剛開始似乎還有些難以接受水流進裂痕的痛苦,但是慢慢的也就適應了,比起身上的疼痛,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麼。真的是疼啊,疼得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這麼痛苦的感受還真是平生第一次。不過也好,嚐過痛苦之後,才明白,原來一直恐懼的死亡對自己來說其實也算是不錯的解脫。可是如果真的死了,那麼,自己絕對不會瞑目的。起碼自己沒有臉麵去見妹妹。活著,對自己來說,是比死了還要痛苦的事。不過現在他很慶幸能夠自己還活著。

威爾斯·埃斯雨小心的將半杯水就保持這個樣子送進了青年的嘴裏,然後輕鬆一般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放下杯子和棉簽,再一次拿起濕毛巾,在青年有些不理解的眼神下,輕輕的擦了擦青年的手。

“你的手腫的很厲害,若是上藥的話,會很疼的。而且不容易好得快,還容易留疤痕。混在水裏,用毛巾擦一擦,效果會比直接上藥好得多。”

威爾斯·埃斯雨一邊說話一邊擦拭青年的手,然後輕輕的擦了擦青年同樣腫的老高的雙腿,腿上的傷口很大,雖然用繃帶包紮過了,但是依然止不住傷口流血,幾天下來,威爾斯·埃斯雨都已經丟掉好幾條染紅的毛巾了。

青年感激的看著威爾斯·埃斯雨在為自己忙活,心裏暖暖的,沒想到自己在這個世上還會有人這麼關心照顧自己。

“我叫威爾斯·埃斯雨。十六歲,你呢?”

青年貌似很是喜歡眼前的小家夥,和他說話的時候,心裏也很暢快,雖然開口說話的時候,臉上會有些疼,但是還是讓威爾斯·埃斯雨聽清楚了他的名字:米爾斯.藍斯特。

“世界上還有姓藍的啊。真是奇怪的名字。”

米爾斯.藍斯特似乎也不在意,隻是眼神溫和的看著威爾斯·埃斯雨,這個小小的孩子若是女孩子,一定和自己的妹妹一樣可愛。想到自己的妹妹,米爾斯.藍斯特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哀怨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報仇啊。

就在兩個人保持靜謐的沉默時,門把被輕輕的轉動了,青年聽到有人開門,馬上警惕的注視著門口,威爾斯·埃斯雨倒是很高興的離開位子,走過去,似乎是去迎接一般。

門被打開了,托馬斯特·奧特萊夫·龍天手裏拎著兩個塑料袋,應該是熱乎乎的包子和打包之後的米粥。而且每次托馬斯特·奧特萊夫·龍天都會給威爾斯·埃斯雨帶回來兩個他最喜歡的烤雞翅。

“天哥”

威爾斯·埃斯雨很是高興的結過了托馬斯特·奧特萊夫·龍天手裏的東西,然後抬起頭來,對著托馬斯特·奧特萊夫·龍天好像是彙報一般的說道:

“天哥,他醒了。”

說著很是興奮的拉著托馬斯特·奧特萊夫·龍天走過來,讓他看醒過來之後的米爾斯.藍斯特。

進來的時候,托馬斯特·奧特萊夫·龍天就感覺到了那淡淡的審視目光和打量,不管怎麼說都是在那片森林中活下來的,周圍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是下一秒致命的攻擊,所以學會感受周圍危險的目光和注視,是活下去的必修課。那目光雖然有些警惕,但好在還是沒什麼惡意。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