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內傷沒有骨折就好,招弟仔細詢問了老大夫薛初妝這種情況該如何護理,並且讓一邊的春葉也跟著認真的聽,有不明白的馬上提出來請教老大夫。
老大夫的收費招弟也不知道貴還是不貴,畢竟這裏隻是他們爺倆獨家經營,貴不貴的也沒個比較。還是有曾經看過大夫的道這家父子倆收費勉強也還算公道了,畢竟這個地方出息不高,貴了也沒幾個能夠看得起來病的,一般情況下的生病,都是全靠自己的身體硬抗過去的。收貴了,別人就不會再上門來了。
招弟一行人風風火火的來,收獲了三瓶紅花油之後又浩浩蕩蕩的回了莊子,將薛初妝安排在她屋裏休息,招弟將紅花油交給了春葉,指定最近就由她專門照顧薛初妝,她的活就由別人暫時分擔著做。
當然,鑒於春葉需要白黑夜的留在這裏照看,招弟給的加班費也是很可觀的,讓春葉一點脾氣沒有,高高興興的回去收拾東西去了。
大家各自都還有活,很快就全都走了個幹淨,隻剩下薛初妝與招弟、盼弟、寶姐弟死人。
招弟讓盼弟將寶帶出去玩耍。剛剛經曆了一場風險,寶整個人蔫蔫的,不是很願意離開招弟,不過平日裏在家盼弟同他玩慣了的,三言兩語就把他給忽悠出去了。
屋子裏隻剩下了招弟跟薛初妝兩個人,招弟咳了咳清清嗓子先開了口,並且很鄭重的站了起來給薛初妝福了一福:“初妝,多謝你救了寶,不然他那麼,還不知道會受些什麼罪呢!”
薛初妝躺在床上避不開招弟的禮,急的眼都紅了:“大娘子你快別這樣,你這樣子,不是要折殺奴婢嗎?”
招弟搖了搖頭:“若是我自己也就算了,可是寶是我帶過來的,若是今不是你,他出了什麼事我都要把自己自責死,這聲謝,你當得起!”
薛初妝看著這麼鄭重的招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聽到門外寶恢複了元氣跟盼弟玩耍的笑聲才想起怎麼轉移話題:“大娘子,公子如今沒有跟著蒙師開蒙嗎?怎麼都看見他在玩的?”
這簡直就是招弟的心病啊!
招弟也不瞞薛初妝:“可不是嗎!為了這個事情我快要急死了。地方太沒有學堂,根本就找不到可以送去學習的地方。若是要去遠遠的地方吧,他畢竟年紀太,就算有人照顧,可又哪裏到了那個地步了呢?所以隻好把他帶在身邊,我教他幾個常用的字罷了。”
也許是生病令人脆弱,有人陪伴更是讓人心裏滿滿的,擱平時薛初妝肯定要考慮考慮怎麼才提起,現在真是一點自製力也沒有了,那話直愣愣的就出來了:“大娘子這樣可不行,象這麼大的孩子,必須得有一個老師固定的教著,這基礎打得不好,以後學習就有妨礙的。”
著回憶起自己曾經伺候筆墨的事情,薛初妝的嘴一直比蚌殼還緊,從來不自己舊主家的情況,也從來不提起自己以前的生活,這次,可真是例外了:“大娘子,雖然我以前也是個女婢,但是,當初還是被選到了我家公子的書房伺候筆墨,公子上學的時候我們也跟著,上的什麼課也跟著學了不少的。”
到這裏休息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然後才繼續對招弟道:“這倒不是我吹噓,大娘子,這有老師教與自己學幾個字是完全不一樣的,我現今還記得當初學的那些內容,跟著學了幾年,我現在認字沒有一點妨礙不,其他算學方麵也略有所長,句玩笑話,當初那個老師的本事我也學得差不多了,隻除了沒法子考試。要不是我是個女孩兒,早就出去給人家做西席去了。”
聽到這裏招弟眼前一亮,寶的課業是她的一塊心病,當初問遍了鎮上找不到一家教書的,簡直沒辦法表達她的鬱悶,而薛初妝雖然是個女的,但是自跟著進書房,別的不,照本宣科應該是會的,到時候完全可以讓她先給寶按照山學裏的規矩來要求,做寶一個人的老師嘛!
隻是這件事還是要薛初妝願意才行。
招弟心翼翼的道:“雖然是個女孩兒,但是也是可以給人做做西席的嘛!”
看薛初妝驚訝的抬頭看著她,招弟加快度表達完自己的意思:“你看,這鎮上也沒個像樣的地方學習,我是想把寶送去學點東西也找不到機會,可是寶這一的大了,該學的該知道的都要學起來了解起來了,初妝,我也不與你虛話打太極,既然二開蒙需要學些什麼你都知道,我家裏又隻有寶一個兄弟,我把寶帶在身邊你就在莊子上教他一些最基本的知識你看任何?”
薛初妝驚訝的看著招弟,隻聽過給家裏的姑娘們請男先生來教授一些琴法的,從來沒有聽過給家裏的公子請女先生的,這招弟看似精明,終究是地方長大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隻是這件事情非同可,看著寶玩耍沒事,真要應了做他先生,那寶的什麼事情她都需要負起責任來,何況,現在寶,講上幾個故事也就攏住了,可是大了呢?
薛初妝低聲道:“多謝大娘子信任我,隻是大娘子,公子的學習不隻是學點東西那麼簡單,還要學待人接物,若是一直在這裏倒是無妨,本地居民真是少有識字的,可是公子卻不是一輩子呆在一個地方的麵相,以後必是要有一番大做為的,若被別人知道他曾經跟一個女子學過東西,其他人全都會排擠他的!”
招弟這下是真被薛初妝感動了,不薛初妝救了寶的這事,隻她現在想的的,句句都是在為寶考慮,是真心的把寶的利益放在前頭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