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人性的優點(1)(1 / 3)

如何抗拒憂慮

他完全孤獨了,所有的朋友都不見了。親愛的高脫弗烈特,在艱難的時候幫助過他,而此刻極需要的他,也一去數月,而且這一次是永遠不回來的了。一個夏天的晚上,魯意莎收到一封從很遠的村子裏寄來的信,字寫得挺大,說她的哥哥死了,就葬在那邊的公墓上。近年來他身體已經不行,可還是到處流浪,這一回就是在流浪的途中死在那個村上的。這個多麼有骨氣而又多麼恬靜的人,原是克利斯朵夫最後一個朋友,他的溫情——很可能給克利斯朵夫做個精神上的依傍的——不幸被死亡吞掉了。他孤零零地守著隻知道愛他而不了解他思想的老母。周圍是德國的大平原,等於一片陰森森的海洋。他每次想跳出去,結果總是更往下沉。仇視他的小城眼睜睜地看著他淹沒在海裏……

正在掙紮的時候,黑夜裏忽然像閃電似的顯出了哈斯萊的形象,那是他兒童時代多麼愛慕,而現在已經名震全國的人物。他記起了當年哈斯萊答應過他的話,便立刻拚著最後的勇氣想抓住那顆最後的救星。哈斯萊能夠救他的,應當救他的!向他要求什麼呢?不是援助,不是金錢,不是任何物質上的幫忙。隻求他了解。哈斯萊像他一樣地受過迫害。哈斯萊是個獨往獨來的人,一定能了解一個受著庸俗的德國人仇視與虐待的獨往獨來的人。他們都是一個陣營中的戰士。

他一有這念頭,便馬上實行。他通知母親要出門一星期,當夜就搭著火車向德國的北部,哈斯萊在那邊當樂隊指揮。他不能再等了,這是為求生存的最後一次努力。——羅曼·羅蘭《約翰·克裏斯朵夫》之《解脫》

我學會了毫無怨言地麵對現實,力圖一如既往地熱愛那萬千的事物,而當他們相繼把我拋棄,直到我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舉目無親時,我最後又恢複了自身的平衡。因為,既然我不再依戀任何別的東西,我就依靠我自己。——盧梭《一個孤獨的散步者的遐想》

卡耐基筆記:

憂慮就像不停地往下滴、滴、滴的水,而那不停地往下滴、滴、滴的憂慮,通常會使人心神喪失而自殺。不知道怎樣抗拒憂慮的商人都會短命而死。

多年前,在一段混亂不安的日子裏,我覺得人生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握中。一天早晨,我隨意翻看《聖經·新約》,眼光頓時落在一段經文上:“派遣我來,但與我同在,天父並未離我而去。”從那一刻起,我如獲新生,一切都有了不同的意義,我也沒有一天不重複這段話的。許多人來求教於我時,我都以這句佳言相贈。自從那天我讀到這段話後,就以它作為我生活的皈依。在其中,我找到平靜與力量。我認為這就是宗教的本質,是人生意義的基石,也是我生命中的金科玉律。——約瑟夫·西祖

從早上起,她就抱怨自己身體不適。正如她所說,她的一些愚蠢的想法,如對死亡和地獄的想法,在暗暗地折磨著她。有時,她在夜裏像孩子一樣害怕起來,頭腦中產生一些可怕的想法,把她折磨得睜著眼睛做噩夢。她又說道:

“怎麼樣?你想不到我要上天堂了嗎?”

接著,她打了一個戰栗。伯爵感到蹊蹺,在這樣的時刻她竟然提出這些怪問題來,他覺得自己心中又萌發了天主教徒的悔恨。這時,睡衣從她的肩上落下來,她頭發披散著,猛地撲到伯爵的懷裏,緊緊摟住他,嗚咽起來:

“我怕死……我怕死……”

他使出全身力氣才掙脫了她。這個女人因為怕死,緊緊地抱住他,這種恐懼感是有傳染性的,他生怕自己的情緒也受到她的精神錯亂的影響,便勸導她。他說她身體很好,隻要她行為規矩一些,總有一天,她會得到上帝寬恕的。但是她搖搖頭,她不曾傷害過任何人,這是不容置疑的。她胸前總是戴著聖母像,她還把用一根紅線係在兩乳之間的聖母像指給他看;不過,上帝是安排好了的,凡是沒有結過婚同男人同居的女人都要入地獄。她想起了教理書中的零零星星的東西。啊!人要能知道死後怎樣,那該多好,但是什麼也不知道,沒有一個人帶回來死後的消息。確實,如果神甫們說的是蠢話,我們去煩這煩那,真是傻瓜。不過,她仍然虔誠地吻那個帶著她體溫的聖像,她把那個聖像看成可以驅除死亡的祛邪物,她一想到死就怕得渾身發冷。

她到梳洗間去也要繆法陪同,即使開著門,她在那裏呆一會兒,也怕得渾身發抖。繆法又躺到床上,她還在臥室裏踱來踱去,每個角落她都要看看,哪怕聽見一點點聲音,便嚇得渾身打哆嗦。她在一麵鏡子前麵停下來,像從前一樣,她一看見自己的裸體,就忘掉了一切。但是這一次,她看見自己的胸脯、腰部和大腿,更加害怕起來,最後她抬起雙手摸著臉上的骨頭,摸了好一陣子。——左拉《娜娜》第十八章

當我遇到困難時,如果能有所作為,我就全力以赴;如果無能為力,我就把它拋諸腦後。我從不擔憂未來,我深知沒有一個人擁有洞悉未來的能力。影響未來的因素實在太複雜了。沒有人知道這些因素何時發生作用,那又為什麼要去擔憂未來呢?——K.T.凱勒

卡耐基筆記:

為你的憂慮定個“停止點”,決定這件事值得付出多少憂慮——然後就不再付出了。你還記得一年前的憂慮嗎?它們後來的發展如何?你不是浪費許多無謂的精力在上麵嗎?大多數的煩惱後來不都沒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