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破曉又一日,你真願虛度此日?來自永恒,新的一天誕生了:夜晚降臨,它又悄然掩入永恒。善加珍惜,正如同你第一次擁有;因為不久,它將永遠由眼前流逝。曙光破曉又一日,你真願虛度此日?——湯瑪士·卡萊爾(蘇格蘭史學家、詩人)
卡耐基筆記:
收集事實,在未收到所有的事實之前,我們根本不應該試圖解決問題。我們一旦接受最壞的狀況,就再也沒什麼可以損失的了。這自然表示,以後的一切都是“得”。即使你讀遍所有偉大哲學家談論憂慮的著作,也找不到比下麵兩個更深刻的句子:“船到橋頭自然直”和“別為潑翻的牛奶哭泣。”
我擔心這次獨自漫遊獲得的樂趣減弱了我心中對外祖母的記憶,於是想方設法,通過回想外祖母經受的巨大精神痛苦,激發懷念之情。在我的召喚下,這一痛苦試圖在我心中安營紮寨,豎起一根根巨大的柱石。無疑,我的心對它來說實在太窄小了,我無力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在痛苦全部複現的刹那間,我走了神,即將合攏的拱穹頃刻坍塌,猶如浪峰尚未盡善,大浪便一落千丈。然而,當我昏昏入睡時,隻要通過睡夢,我就可得知外祖母去世給我造成的悲痛正在漸漸減弱,因為在夢境,她不像我對她的幻境想像的那樣盡受壓抑;我看她還是有病,但已在慢慢康複;我覺得她好些了。隻要她一暗示她感到難受,我馬上用親吻堵上她的嘴巴,讓她相信病已徹底痊愈。我多麼想讓悲觀論者看到死亡確確實實是一種疾病,可以治愈。不過,我再也看不到外祖母像往日那樣豐富的自發性。她的言語僅僅是一種衰弱、順從的答話,幾乎是我講話的簡單回聲,充其量不過是我的思想的反映。
喚起我似乎對幸福的向往。彼此共享柔情的春夢總在我們腦際浮現,往往由於一種情投意合,自然而然地與對某個我們與之有過歡愛的女性的回憶(條件是這一回憶已變得模糊不清)聯係在一起。這一情感令我回想起阿爾貝蒂娜臉蛋的模樣,那模樣較之有可能激起我肉欲的臉蛋多幾分溫柔,少幾分愉悅,兩者相去甚遠;由於這一情感要求與肉體的欲望一樣,並不迫切,我情願等到冬日再去享受,在阿爾貝蒂娜離開巴爾貝克之前,不想再設法與她會麵。但是,即使仍處在極度悲傷之際,肉欲也會死灰複燃。在人們讓我每日久臥靜養的床榻上,我渴望阿爾貝蒂娜前來舊戲重演。君不見在那間孩子夭折的臥室裏,夫妻很快又摟抱在一起,給死去的嬰兒再添個弟弟?我走到窗台,凝望著這天的大海,試圖擺脫這一欲念。與初次來的那一年一樣,大海變幻無窮,一天一個景象,少有雷同。再說,這大海與那年看到的相去甚遠,或許,時值春華,經常風雨大作;或許,即使我與上次同期到達,但由於氣候不同,更為多變,致使這一帶海濱失去了懶洋洋、霧氣沉沉、弱不禁風的海麵,炎夏之日,我曾目睹大海在沙灘上沉睡,微微搏動的灰藍色胸脯一起一伏,幾乎難以覺察;或許更因為我的雙眼遵照埃爾斯蒂爾的教誨,捕捉住的恰正是往日我故意排斥的成分,久久地凝望著第一年不善意的景觀。——普魯斯特《追憶似水年華》第二章
如果時間真是世上最珍貴的,那麼,浪費時間就是最嚴重的揮霍了,因為時間逝去永不複返,即使覺得時間夠用,常常到後來還是不夠。因此,我們務必奮起而行,而且應有清楚的目的,也許我們能因勤勉多做而減少困惑。——本傑明·富蘭克林
卡耐基筆記:
下次你再覺得憂慮時,記住,你可能隻是覺得工作困難,如果你能克服這種感覺,憂慮可能便會離你而去。你也應記住,快樂是來來去去的,就像旋轉燈一樣。這一刻它光芒燦爛,下一刻可能就消失無蹤。重要的是,如果它永遠閃亮,你可能也就不會珍惜了。
為尋求解決問題之道,你應多方思索。但事情一旦決定,就別再去為它而煩惱。如果你睡不著,別光躺在床上發愁,起來做點事吧!最糟糕的是煩惱,而不是缺乏睡眠。
生命的建築師
日子過下去,恩蕭先生開始垮下來了。他本來是活躍健康的,但是他的精力突然從他身上消失。當他隻能待在壁爐的角落裏時,就變得暴躁得令人難過。一點點小事就會使他心煩,而且疑心人家損傷了他的威信,就簡直要氣得發瘋。如果有人企圖為難或欺壓他的寵兒,恩蕭就特別生氣;他很痛苦地猜忌著,惟恐有人對他說錯一句話。好像他的腦子裏有這麼個想法:即因為自己喜歡希刺克厲夫,所有的人就都恨他,並且想暗算他。這對那孩子可不利,因為我們中間比較心慈的人並不願惹主人生氣,所以我們就迎合他的偏愛。那種遷就可大大滋長了孩子的驕傲和乖僻。可也非這樣不可。有兩三回,辛德雷當著他父親的麵,表現出瞧不起那孩子的神氣,使老人家大為發火,他抓住手杖要打辛德雷,卻由於打不動,隻能氣得直抖。——艾米莉·勃朗特《呼嘯山莊》第五章
卡耐基筆記:
我在密蘇裏農莊上長大,有一天在幫我母親采摘櫻桃時,我忽然哭了起來。母親問道:“戴爾,你為什麼哭?”我嗚咽著說:“我怕被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