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聽到手機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時,唇邊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水,我怎麼會幹休呢!”
雖然說他不喜歡藥水的味道,但他還是往醫院裏走去。
憑著特有的感覺,他走到加護病房。
正當他在思索著要不要開門時,門突然開了,楊逸純看到他時一怔:“請問你要找誰?”
“司馬逸雲在這裏嗎?”他直接問道。
楊逸純說:“司馬醫生可能快要過來了。”
“謝謝。”水影本想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來,醫院的藥水味使他有一點亂,更會勾引出他深藏內心的殺氣。
“如果不嫌棄,請到裏麵等司馬醫生吧。”楊逸純友善地笑道。
“謝謝!”水影雖為殺手,卻從未曾有人認識他,該說他隱藏得很好。
他隨著她走進病房:“哥,這位先生找司馬醫生,我讓他進來坐。”
水影向坐著的四人輕一點頭,早已經將他們的樣子印入腦中。
楊逸文也說:“請坐!”他暗自打量著水影,並不清楚其來路。
水影坐下後,拿出手機,接下一組號碼。
(哈羅,請問是哪位仁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否則後果自負!)
“是我!”
(老天爺,水影老兄,沒事幹啥打電話過來,電話費很貴的耶!)留在水曜令總部的魅誇張地驚叫道。
“司馬最近打過電話嗎?”水影簡明地問。
(有啊!中午他打過來,是我那寒冰老哥接的!喂,水影老兄,你問這幹啥?喂——喂,水影老兄,你有沒有在聽?水影老兄,你現在在哪兒呀?)魅換了一種方式問道。
“醫院。”水影冷冷地回答,他一向討厭醫院的,一直如此!這樣的地方,將會勾引起他內心濃厚的殺氣,讓他不受大腦的控製而想殺人,隻因為他心中的秘密。
(什麼?!)魅怪叫道,(老天爺,你沒事吧?)
“沒什麼,就這樣。”水影按掉電話,隨手摘掉墨鏡。
過了一會兒,司馬逸雲慢吞吞地出現在門口,因為院長大人親自交侍要來看護病人的。
當他看到水影時,嚇了一大跳:“是你?!你來幹什麼?!”
水影站起來;“找你!”
“拜托!”司馬逸雲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幹啥拿自己的命做賭注?”他邊說著邊打開所有的窗戶。
水影長呼一口氣:“沒。”
“還說沒!”司馬逸雲火氣開始上升,“明知道自己對藥水味不適,還進來?!”
水影難得露出笑容:“彼此彼此!”
“你——算了!”司馬逸雲歎道,走到病床邊,開始工作了。
水影站在一旁,看著他忙碌的側影,無情地投下一顆炸彈:“他要你兩個月後回去繼承家業,否則後果自負!”
司馬逸雲的俊臉很明顯地一僵,又自顧記下筆記:“你沒必要給他賣命吧。”
水影並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站著。
司馬逸雲又說;“畢竟你跟他之間的約定早就過去了,不是嗎?我也已經答應他的條件,你又何必再一次為他賣命呢?”
“因為我的命是他們的!”水影聲音中毫無感情。
兩人也暫時靜了下來,其他人見他們在說私話,當然沒出聲。
這時,房門被打開了,楊希平和方萍走進來:“司馬醫生,他的情況如何?”
“一切正常。”司馬逸雲極其溫和地說,“隻要調養幾天,就沒事。”
“謝謝!”
司馬逸雲一笑:“我先走了,有什麼再通知我。”他轉頭對水影說,“有什麼事到我辦公室去說吧。”
就在他舉步要走時,“啪——”的一聲掉下來一扔,但誰也沒發覺,包括司馬逸雲,他擅自拖著水影走了。
“咦,司馬醫生……”楊希平的餘光看到了,轉頭之間他們早已走了出去。於是,他隻好拾起來,突然,他明顯地怔住了:那是一枚具有中國傳統的純銀長命鎖,正麵刻著“吉祥如意”的古體字,使他怔住的是反麵刻著一個“雲”字,圖案以兩條飛騰於雲中的龍為主,圍繞著那個“雲”字,下麵刻著“易僅以此祝我兒逸雲長命百歲”。
方萍不知丈夫的臉色為何如此異常:“平,怎麼了?”
“萍,你看!”
“啊~~”方萍驚喜地看著這枚極其平凡的長命鎖:“孩子——平,這——你從哪裏得到的?”
“剛才司馬醫生掉下的。”楊希平的神情凝重地說。
“什麼?”楊夫人呆住了。
“爸、媽,您們怎麼了?”楊逸文忍不住問道,其他人也圍成一圈。
“文兒,你看。”楊夫人將長命鎖遞給他。
“這……這是……”楊逸文看著長命鎖,不覺怔住了。
“我們不是都有這樣的一枚嗎?!”楊逸潔好奇心很重地搶過它,“這是‘雲’字的耶!是誰的?”
“老爸,這裏有您的代號!”楊逸寧注視著它,“該不會……”
“寧兒,這是你哥的長命鎖!我們楊家自祖上傳下來,每一代人生出都會在周歲時打造一枚長命鎖,刻上名字,以保佑孩子平安,所以……”楊夫人忍不住哭了,“當年你三哥剛周歲,碰上你父親在國外,黑道上的人來尋仇,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