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希平夫妻雙雙放下了心。
這時,楊逸文帶著他的女朋友李絲進來了:“爸媽!”
“伯父!伯母!”
“哦,絲兒,今天沒事?”楊夫人親切地問。
“好久沒來看伯母了,所以就過來了。”李絲笑著說。
楊逸雲隻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低下頭仔細觀察兄長的傷口是否有感染。
一會兒,楊逸雲抬起頭來,走到邊的電話旁,按下一組號碼。
(您好!這裏是值班室,請問有什麼事嗎?)一個美妙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出來。
“麻煩你請安娜護士長過來,這裏是加護一號病房。”楊逸雲沉聲說。
(好的,請等待。)
“謝謝!”楊逸雲按掉電話,拿起一旁的記事本,低頭記錄著一些醫術用語。
楊逸雨在一旁看著,卻是充滿著疑問。
楊夫人和李絲在一旁親切地疚著。
“怎麼,不懂?”楊逸雲笑了,側著臉問。
“是的,否則怎麼會被老爸押來這裏實習呢!”楊逸雨不好意思地說。
楊逸雲笑了笑,沒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安娜端著一個盤子走進來:“司馬醫生,你找我有事嗎?”
“安娜姐,麻煩你來換藥。”楊逸雲雖說著,但眼睛卻盯著她手中的盤子。
“好的。”安娜好笑地看著他說,“這是斯恩少爺要我端給你的。”
說完,安娜將它放在桌上,動手準備換藥。
楊逸雲盯著碗,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東西:“他不是回去了嗎?”
“剛走。”安娜著手換藥,一邊說,“斯恩少爺說如果你不喝下它,那麼其他六位少爺立即會過來!”
“他是在威脅我?!”楊逸雲繼續盯著它。
“我可沒說哦。”安娜將染著血的紗布一層層地解開,將新的紗布繃好,笑著否認了他的話。
楊逸雲翻著白眼,賭氣地說:“我又沒事,他根本就是沒事找事做!幫我倒掉它,順便‘毀屍滅跡’!”
“我可不想丟了飯碗哦!”安娜是擺明了不幫他。
楊逸雲將記事本放了下來,無奈地歎息著:“安娜姐,拜托了,幫我把它倒掉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根本就是在整我,難道你忍心讓我整天生活在他們的淫威之下麼?”
“是麼?”安娜將結結好,又開始整理床上,一邊說,“整天?太誇張了吧!這個月也隻有斯恩少爺來過五次,其他五位少爺根本就沒踏入台灣一步!再說斯恩少爺也是為了你好,美國那邊好好的一個少爺不做,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台灣來做醫生,你說其他幾位少爺不操心麼?他們能放下心來嗎?”
“誰叫他們要陷害我呀!”楊逸雲說得理直氣壯,“算了,你根本就是奸細!”
楊逸雲說著拿起碗,將桌上的花束拿起來,毫不留情地將碗中的東西倒入花瓶之中,又將花束插下,轉身對安娜無辜地一笑:“麻煩安娜姐轉告他們,下次來的時候應該準備一副防毒麵具了,因為我的臥室從此宣告‘消毒’也!”
安娜“啪”地一聲失笑了,打趣地說:“希望不會被六位少爺給拆了!哦,對了!蒙麗小姐明天要過來。”
“什麼?!”楊逸雲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她來幹什麼?她現在人不是在意大利嗎?”
“聽說與她的經紀人吵了一架,就想飛過來散心了;皓少爺也於明一到達台北機場。”安娜端起盤子就走。
楊逸雲還在自個兒傷神:“怎麼一下子來了兩個災星呢?”
“雲兒,怎麼了?”楊夫人擔心地問。
“沒什麼。”楊逸雲揚起微笑,“爸媽,我有事要告訴你們!”
“什麼事?”楊父笑了,“像個小孩子一樣。”
“爸媽……”楊逸雲張開嘴,但又沒有說什麼。
許久,他才問:“爸媽,如果我在國外定居,你們……”
話還沒說完,他緩緩地低下了頭。
“雲兒,你這是什麼意思?”楊母驚訝地看著他問道。
楊逸雲將她扶坐到床上:“媽,兩個月後我將要去意大利,能不能回來我也無法說。”
他那常隱含著微笑的眼睛這時透出悲傷的目光。
“雲兒,為什麼?”楊母平靜地問。
“他決不會再任我走出意大利!”楊逸雲苦笑著說,“他不會讓我再三挑逗他的權威了!”
“他是誰?”楊父緊鎖著雙眉問。
楊逸雲環視家人,輕歎了一聲:“他是金氏集團的總裁,名義上他是我的養父,實際上我隻是一個工具,沒有自由權利的工具,為他工作到死的工具!”他的眼光深遠,注視著窗外某一個焦點,“十五歲那年,我第一次違背了他的話,成了一個老師眼中的壞學生,到處打架,惹事生非,但他卻絲毫不管我。於是,我變得更加放肆了,進警察署成了我的家常便飯,終於,我還是激怒了他……他將我送到美國貴族學校就讀,在那裏我結識了六個夥伴,漸漸地,我的學習成績開始上升了……二十二歲那年我與夥伴們同時考進了劍橋大學,他又出現了……再一次地,我違背了他的意思入讀了醫學係,畢業後為了逃避他,我不顧夥伴們的反對,來到台灣工作……但我卻始終無法逃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