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仲凡僵硬的扯扯唇角,權作一笑。郎烈亦是一笑,若無其事的緩緩飲幹杯中酒,而後,吃著蘇漣漪做的豆花蛋羹,讚不絕口。
蘇漣漪則一徑惴惴不安。好容易用膳完畢,剛剛鬆口氣,忽聞一陣濃鬱的藥香,下人端著一大盆熱氣騰騰的藥汁走了進來,在郎烈的示意下,放在蘇仲凡腳邊,再將剁成泥的藥渣置於幾案上。
“請嶽父泡腳。”郎烈指著水盆。
蘇仲凡一臉錯愕,凝坐不動。
郎烈輕一揮手,門外的侍衛踏進來,近前便去脫蘇仲凡的鞋子,而後褪下布襪,將他的雙腳泡入藥汁中。
頓時一股難以言喻的舒適感自蘇仲凡的足心緩慢傳遍四肢百骸,酸痛的膝蓋處竟似有寒氣絲絲外泄,瞬間已是通體舒泰,如沐熏風。
片刻後,郎烈親手將溫熱的藥泥敷在他膝上,解釋道:“稍後便會止痛消腫,如此七七四十九日,自會寒去力生。”
蘇夫人感激道:“多謝皇上用心良苦。”
“嶽母客氣了。”郎烈又命侍衛拿來一個精致腳爐放置水盆下,讓下人扶好,道:“這會使水溫長熱,半個時辰後便可完成一次治療。”
“多謝皇上,請皇上移駕廂房好生歇歇。”蘇夫人傾身行禮道。
郎烈淨手後問蘇漣漪:“你住哪間?”
蘇漣漪咬咬唇,也不看蘇仲凡,將他領至廂房內。
一入廂房,郎烈便往繡床上一趟,仰天長歎道:“一下午學這學那,累得我腰酸背痛!”說完,微眯眼,轉頭凝望她。
蘇漣漪斜他一眼,走過去,輕輕揉著他的肩膀。
“你專門學會了來治我爹的腿?”她問。
“不然呢?吃飽了沒事幹?”將頭枕在她腿上,他慵懶道:“對付你爹這種老頑固,隻可智取,不可硬攻。”
“你才老頑固!”她伸指用力戳他額角一下。
他偏了偏頭,複又含笑凝視她,眸中又是那種令她渾身發緊、呼吸困難的光芒。
“做什麼又這般看我?”她索性蒙住他的眼眸,嗔道:“你方才是不是喝多了?”
他抓下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輕聲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日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是麼?”她不在身邊,他倒最開心了?她咬住唇瓣。
“沒錯,因為我得了件寶貝。”他眼也不眨的凝注她,似乎那件寶貝便在她身上。
“你……”蘇漣漪早被他擾得芳心大亂,“到底在說些什麼?什麼寶貝?”
“我說啊……”
他忽然一個翻身將她抱過來,親著她光滑細膩的頸子,低低笑道:“說你這個小傻瓜。”
“你……不要鬧!”她笑著推他。
“唔……你喝的什麼?”他忽然湊上她的唇。
“不是與你的一樣?”
“咦?怎麼我感覺不一樣?居然背著我偷偷吃蜜?”他不正經的一笑,不等她開口反駁便深深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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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