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處世智術(1)(2 / 3)

某同學的一段經曆,作為“軟硬兼施”戰勝對手的例證,真是可圈可點,下麵且聽他細細道來:

前些時候,我與一同學去北京遊玩。晚上住宿,我倆被一輛中巴客車拉到A旅店,本以為這次花的錢最多,條件當是很好的,可事實卻讓人大失所望:黑白電視都沒有一台,上床用的拖鞋也無處可覓。所謂的雙人間裏隻有兩張可憐的硬板床,真是比校寢還要糟糕十倍。躺在硬板床上,心裏總覺著不是滋味,於是我想退房。“想退房?沒門兒。”老板一開口就是大嗓門。

我見勢真有點害怕,想退縮以息事寧人,但心裏又不服,於是狠了狠心,決定拚出去了。我學著老板的腔調吼道:“你凶什麼凶,你想怎的?這北京城,不說來過十次,至少也有七八次了,我一點也不生。你,別瞎叫;我,想退房,要退房,堅決退房!”聽我威脅要給監督局打電話,老板撥弄了一下算盤說:“退房可以,但要交十元錢的手續費。”我一聽可退房自然高興,但平白無故地要扣十元所謂的手續費又不甘心,便說:“如不是你那接客員把我騙來,又怎麼會這樣?要怪隻能怪你的接客員騙錯人了。還有,我受你們的騙這筆賬還沒算呢!”但老板咬定了那十元錢怎麼也不肯鬆口。如此一來又僵住了。

時間越來越晚,我有點焦躁不安,想就此罷休。正在這時,外麵又來了幾位不知情的受騙者,我及時送店老板一根軟骨嚼,說:“老板,我看還是全退了吧,想你也是明白人,如果我一嚷,那幾位還沒登記的旅客必會自行告退,孰輕孰重,聰明的你不會不明白吧!”最後老板在無可奈何中把錢全部退還給我了。

這次舌戰,我之所以取勝,主要在於采取了如下策略:

①以硬製硬。老板大嗓門,我也大嗓門;老板說退房沒先例,我說退房有先例;老板讓我站一邊去,我則以給監督局打電話威脅之,給他一個此人不好對付的印象,因此不得不改變策略。

②以軟對軟。老板軟下來了,答應退房,但堅持要手續費,我來了個以利誘之的策略:如果吵嚷開來,尚未登記的旅客必然自動離去。收了我一個人的手續費,丟了幾個旅客的生意,太不合算了。他權衡利弊,為了留住更多的新旅客,隻好把錢全部退給我。

③軟硬兼施。對待這樣的人,如果一開始就軟,他必然認為你好欺負,而對你更加強硬;如果你硬到底,他下不來台,來個“死豬不怕熱水燙”,你也沒辦法。有效的辦法是:軟硬兼施。關於先硬還是先軟,則要因事、因時、因人而異。

3.黑臉開戲,紅臉收場

1963年,因父親遺產問題,曾憲梓在遠在泰國的哥哥曾憲概的多次催促下,動身來到了泰國。曾憲梓的叔父曾桃發聞之以為曾憲梓定是與其哥哥聯手來對付他,於是便有了這麼一個場麵:

一天早上,三個笑容可掬的客家長輩來到了曾憲概的小店鋪裏,執意要請曾憲梓去“喝喝茶、吃吃飯”。曾憲梓客氣了一番後隨他們來到了曾桃發的公司裏。待所有人就位以後,叔父們便一改初始親切溫和之相,紛紛對曾憲梓大加指責:“你看你,像什麼話,一點道理也不懂。來了泰國這麼久,也不來拜見叔父、叔母。你這算什麼?真沒規矩!”

其實,曾憲梓來泰國的當天便執晚輩之禮拜見了叔父叔母。因此,叔公們的劈麵訓斥令曾憲梓一頭霧水。叔公們見曾憲梓無言以對,認為其真的是那麼大逆不道,毫不留情地把曾憲梓罵個“狗血噴頭”。原本便極富自尊之心且血氣方剛的曾憲梓終於忍耐不住,作了黑臉的莽漢,大發雷霆:“你們簡直是太不像話了!我本來應該尊重你們,因為你們是叔公,但是從你們這番血口噴人的話裏,從你們玩弄的這些騙人的把戲裏,你們就再也不配得到我的尊重。”曾憲梓指著剛好從他們麵前走過的一個小孩說道,“我這個人,對於講道理的人從來都是尊重的。就是這樣的小孩子,如果知道做人應該講道理,應該明白事理,我也會很尊重他。但對於像你們這樣的老前輩,一點道理都不懂,隻會嫌貧愛富,昧著良心拍有錢人的馬屁,你們這樣做,令我更加瞧不起你們,我也有理由不尊重你們!”

曾憲梓一番理正辭嚴的剛言相向,令原本氣勢洶洶的叔公們頓時氣萎勢縮而百口莫辯。曾憲梓深知,倘任其怒火信馬由韁,剛言怒語如決堤洪水一瀉不收,便有可能使原本已有的勝勢轉瞬即逝。於是,曾憲梓又進行一番有理有據的擺事實,講道理,扮起了紅臉好人,不失時機地給叔公找台階,進入了收場的好戲。“叔父憑著自己的勞動和智慧,一點一滴地建立了今天這樣龐大的事業。現在叔父有錢有勢,那不過是叔父的能耐,叔父的本事,我隻會從心裏感到佩服。叔父現在大可不必為了這些財產的事情絞盡腦汁,叔父是我的長輩,有話跟我說,喊一個小孩把我叫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