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張錄吃過晚飯,早早就收拾收拾和媳婦搬進了母親的房間,他媳婦也把自己房間收拾了一下一臉不舍的讓給了自己婆婆。
張錄別看長的膀大腰圓的,瞪大了牛眼都能唬到人,可卻是個怕老婆的主,換到現在來講,給個褒義的描寫,就是“模範丈夫”,別看張錄在外麵像個虎頭虎腦的莽夫漢子,但是在家裏,媳婦一句話,張錄小腿都打顫。
“夫人,我給你洗腳吧,好不好?”張錄殷勤的看著自己媳婦。
“恩,真乖,好好給老娘我揉揉,揉好了老娘今晚好好伺候你”張梅一副妖媚的表情看的張錄隻打寒顫。
“你說你天天給我洗腳,在你心裏我是不是個母老虎啊?”張梅高高在上的模樣故意拔高了嗓音道。
“不,不,不娘子,你不是母老虎,是我懼內,是我寧願當你的小乖乖……”張錄柔聲細語道。
張大嬸起床上廁所,路過客廳聽到兒子兩口子這對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裏暗自罵道:“哼,不倫不類,這臭小子可真是丟我張家的臉,還娘子?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一套,算了,老婆子我不管了,哎,也許是老了吧,年輕人的這情調我還是真接受不了!”
想罷,悄無聲息的上完廁所獨自回房睡覺去了。
張錄夫妻倆隻感覺房間一陣酸臭,饒是睡前關了窗戶,點了根衛生香,也蓋不住那股惡心的味道,可能習慣了新鮮的空氣,突然搬到這種地方,很難適應。
可是為了贏個智能手機,兩口子也是拚了,在他倆看來,睡一覺就能贏一個一好幾千的手機,那簡直太劃算不過了,大不了就鑽被窩裏拿被子把自己捂住。
可即便是捂在被子裏,倆人還是止不住一番雲雨。
起初,張錄睡的很香,原本捂在被子裏的他,睡著睡著自己就從被子裏滾了出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打著呼嚕,張梅早就習慣了張錄的呼嚕聲,卻捂在被子裏怎麼也睡不著,索性就閉目養神起來,突然,吱呀一聲,窗戶居然自己開了。
張梅把腳伸出被子踢了幾下張錄,可張錄就跟是個酒鬼睡著一般,楞是沒有動靜,沒辦法,隻好嘟囔了幾句起身自己把窗戶關上,並把窗戶上的鎖子扣好。
可沒過一會,那窗戶又吱呀一聲自己開了,也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吹風的感覺,張梅不由的心裏打個突突,捂著被子不敢出聲,可也卻沒發現什麼動靜,自己明明扣上鐵扣的,怎麼這窗戶說開就開呢?好奇心始終戰勝了恐懼心,張梅決定打開燈看一看。
這人啊,越是害怕恐懼,就越是好奇。
張梅從被窩中伸手小心翼翼的打開燈的開關,透著被窩的縫隙隻見兩扇合頁的窗扇大開,屋子裏除了自己和睡的跟豬似的張錄別無一人。
“嗨,哪有什麼東西啊,沒準兒是自己沒有扣好鐵扣,被風吹開的,真是自己嚇自己!”張梅想到這裏,膽子就大了起來,掀開被子,踩上拖鞋,就去關窗戶,屋子裏的15瓦白熾燈燈光照的屋子裏格外昏暗,這光線透過窗戶自上而下斜射在豬圈的圈頂之處,雖然看起來圈頂黑漆漆的,但是也能模糊看到圈頂的輪廓。張梅望著後麵黑壓壓的槐樹林,一陣涼颼颼的感覺自後背油然而生直到頭皮之上,忙捂著鼻子收拾心神,伸出右手正要去拉右邊的一扇窗扇,哪曾想抓在手裏怪怪的,回頭一看,隻見自己抓住的哪是什麼門扣,而是一個幹癟蠟白細長細長的指頭,指甲長的已經彎進了肉裏,甚是恐怖,張梅隻感覺自己呼吸都快要停止了,身體好像僵住了一般沒有一絲力氣,還沒等有什麼反應,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看不見臉的紅衣女人慢慢漂浮起來,直接露出上半個身體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