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辰的出現(2(1 / 2)

室內變得安靜、空蕩,隻剩下辛悠一人。辛悠閉上眼睛,已經沒有力氣去想什麼,不多久沉沉的睡去,夢裏是溫暖的陽光,母親的微笑,家鄉的茶園,還有父親養大的“孤駒”常常帶她經過的那片田地,地上是嫩綠的草,明媚的花……

很快的辛悠的傷勢有了明顯的好轉,辰是個用藥高手,普通的草藥在他的配製添加下成了極為有效的神藥,他會說出一些在別人看來很是陌生的藥草,他帶著辛悠在石縫中尋找罕見、稀有的奇異花草並告訴她它們的妙用。

這裏的一切對於辛悠來說都是神奇的,辛悠努力的汲取著,也在莫名中對辰有了信任和依賴。辛悠喜歡看著辰在夕陽下,站在高岩上吹簫的姿態,落日的餘暉打在他的身上,他周身是濃厚的桔黃和粉紅,迎麵而來的風吹動他的長衫,他投入的吹奏著,眼神中是永遠的平和、是無一物的徹悟。

辛悠遠遠的看著,自己竟然也被帶入辰的境,仿佛忘卻了仇恨、痛苦,不在有恐懼也沒有了俗世的欲望。

突然的琴聲打破了辰的境,那琴聲裏有些許的憂怨,有更多的喜悅,一首《忘今朝》帶著濃重的脂粉氣想必是蝶姬的彈奏。

辰停止了吹奏回到‘聽雨軒’,蝶姬跟在辰的後麵,低垂著眉眼,象是犯了錯的奴仆等待主人的審判和原諒。辰並不去理會,走入房中,緊閉了房門。

蝶姬呆愣的站在門外,良久,她轉身,發現辛悠的存在,再也忍不住內心的酸痛,撲向她,緊擁著伏在辛悠的肩上任由決堤的淚水蔓延。辛悠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蝶姬會和辰在一起,這對於荊足是絕不可能的。

辛悠用指尖沾起一滴晶瑩的淚,感覺淚是水做的,有些粘粘的,舌尖碰觸過的味覺是鹹澀的有些許的苦味,這就是淚嗎!有多少年了,沒有感覺過它,教父的刑罰不管有多麼痛苦,她都告訴自己不許哭,她把所有的怨意化為痛恨,想著總有一天所有的恨會讓她毀了教父,也毀了自己,那時一切都會結束,在另一個世界裏她將尋著失去的歡樂。

蝶姬有些驚訝的睜大濕潤的雙眸,“你們是誰!?”稍頃垂下頭來默默的走開了。

辛悠平靜的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這時,辰打開房門,看著蝶姬嬌小、柔弱的身影漸漸離開視線。

辛悠看著辰,用簡單的手語向他問:怎麼了,想說說嗎?

辰緩緩的將手撫在辛悠的頭上,表情裏是無奈和不忍“酉,你知道的,我們不可以有一絲的情感,就算荊足之間……”

辛悠明明知道的,可是從他的口中說出還是讓她震撼,原來辰也是痛苦如她一般,即使他努力的讓自己超脫、平和,可是他仍是凡者,雖然放下了恨意卻也暗生愛感,他不忍舍棄隻得一味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