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耀皇黢黑黢黑的臉,君逸心裏咯噔了一下,也顧不上旁邊虎視眈眈的沐震天,和自己厭棄的沐輕九,當先對耀皇行了跪拜大禮。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後,劉喜宛若行屍走肉似的,也跟著跪下叩拜。

一旁,沐輕九窩在耀皇所賜的椅子裏,懶散地打量著君逸。

在看到君逸身後的劉喜時,她的眼神定了一下。

今天的事情,壓根跟劉喜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可君逸卻帶著他進宮,這是想幹什麼?

沐輕九第一個想法就是,君逸想找個替罪羊!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事情,便印證了沐輕九這個想法。

隻聽耀皇冷哼一聲,怒道:“哼,萬歲?朕看你一點也不想讓朕萬歲!今夜,沐愛卿帶著沐輕九,前來告你派人行凶,你看清楚,這行刺之人可是你府上的私兵,這可是你的令印?”

君逸一聽,看了一眼張多,又看了一眼那令印,道:“回父皇,此人名叫張多,卻是兒臣的私兵,這令印也是兒臣的。”

“你倒承認的痛快!”耀皇聽到君逸承認的這麼麻溜,有些意外的皺了皺眉。

可他剛說了一句,就聽君逸道:“父皇,雖然這人這令印,皆是兒臣的,可這事與兒臣無關!此事,乃是劉喜所為。”

“你胡說八道!這張多是你的人,令印也是你的,怎麼會是劉喜所為?”

耀皇還未說話,沐震天先跳了起來。

沐輕九見他怒氣衝衝的,立即伸手拉住他,示意他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君王最忌諱旁人架空他的權利,當他不存在。

現在這事,事關太子,耀皇又在場,哪裏輪得到沐震天說話?

這個時候沐震天的跳腳,隻能惹怒耀皇,將自己置於陷境而已。

沐震天向來壓不住脾氣,但並不代表他傻,剛才的反應也隻是怒極了,得到沐輕九的告誡,他自然知道,沐輕九是什麼意思。

便按捺了下來。

耀皇見沐震天不再言語,這才吭聲:“此事與劉喜何幹?”

劉喜這個人,是君逸身邊的人,耀皇也是知道的。

隻是他不知道,這件事和劉喜有什麼關係。

其實別說耀皇,就連當事人沐輕九,也很好奇,君逸接下來要怎麼表演。

“回父皇的話,今日白天,劉喜與小九當街發生了些不快,事後兒臣雖已帶著劉喜上門致歉,卻不想劉喜依舊懷恨在心,竟然收買了兒臣的私兵,要借兒臣的名義,借刀殺人。事後,劉喜恐怕事敗,前來尋求兒臣的庇護,兒臣一聽聞此事,事關小九的安危,哪裏敢包庇他?本來兒臣就想立即帶他入宮,正巧父皇派的人傳了旨,兒臣便帶著他一同來了。”

沐輕九聽到這兒,才明白了,劉喜果然是替罪羊。

隻見君逸話音剛落,劉喜便像發了瘋一樣的站起來,衝到張多麵前,抬起右腿,衝著張多的心窩,就是一腳。

速度之快,旁邊的宮人,都來不及阻攔。

“一個廢物你都殺不掉,張多,你真是比廢物還廢物!當初說好了,就算事敗,你也不能出賣我,如今你倒好……”

劉喜一邊罵,一邊踹。

等到沐震天先行反應過來,去阻攔時,張多已經斷氣。

沐震天頓時黑著臉,一把將劉喜推開:“大殿之上,公然行凶,劉喜你是不想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