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卻沒搭理他,徑直跪在耀皇麵前,叩首道:“皇上,此事確實是草民一人所為,但也是因為沐輕九欺人太甚,草民不過是在市集購買東西,與人不快發生了些口角,沐輕九就以管理為由,打傷了草民以及草民的下人!草民告知太子,太子卻心疼他,讓我去給他道歉,這口氣我怎麼咽的下?隻是沒想到,這件事連累了太子,都是草民的錯,草民認罪!”

劉喜一番話真情實感,直接把君逸摘得一幹二淨,還額外說明,君逸對她十分心疼喜愛,降低了君逸對她動手在外人看來的可能性。

“你們這是串通一氣,故意找了個替罪羊!”

沐震天這個時候,也看清了劉喜來的目的,頓時跳了出來。

但沐輕九卻攔住了他。

因為現在人證已死,死無對證,還不是任由他們說?

所以沐輕九很清楚,現在這個時候,他們說什麼都沒用了。

劉喜直接跳出來,二話不說認罪,直接承認是自己收買了張多,張多既是太子府的私兵,有私印自然可以解釋的通。

若是這個時候,他們再咬著君逸不放,反倒像是故意汙蔑。

可,她也不想就這麼算了。

沐輕九捂著嘴,慘白著臉,咳嗽了幾聲,顫顫巍巍地道:“張多是太子的私兵,這麼容易就被收買?”

“就是!誰不知道,你太子府的私兵,隻聽你一人調遣,旁人如何想收買便收買?”沐震天聞言,也不管沐輕九打的什麼主意,直接附和道。

“確實是我收買的張多,我都認罪了,你們為何還咬著太子不放?”

劉喜聽到沐輕九的話,再次站了出來。

聞言,耀皇一直盯著君逸,其實君逸帶著劉喜來,又說出這樣的理由,隻要多動動腦子,繞個彎,就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了。

不過君逸畢竟是他的兒子,是他的太子,眼下沒有證據,平時君逸又不曾犯錯,他也不可能說舍棄便舍棄。

於是乎,耀皇假裝沉聲,附和說道:“太子,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區區一個私兵,你都無法掌管,朕以後如何將天下交給你?”

君逸立即惶然叩首:“一切都是兒臣禦下不嚴,還望父皇恕罪!”

“哼!要恕罪的不是朕,而是沐愛卿!”耀皇哼了一聲,語氣中根本沒幾分怒氣,但他這話,倒是給足了沐震天麵子。

君逸相當識相的站起身,對著沐震天和沐輕九,鞠了一禮,沉聲:“沐家主,小九,這一切都源於我禦下不嚴,讓沐家主和小九你受驚了,還望沐家主和小九,原諒本太子一次。”

君逸這一鞠,簡直是九十度,誠心誠意的代表。

若是他們再咬著不鬆口,好像真的說不過去了。

可是……

沐輕九偏就不鬆口:“劉喜說是他收買的便是他收買的,左右現在已經死無對證,還不是由你們信口胡說?”

“小九,本太子一向視你為自己的手足,怎會害你?”君逸一臉真誠,似乎對沐輕九的不信任,有些痛心疾首。

沐輕九哼了一聲:“手足?我可不敢認太子為手足,太子多高貴啊,縱然是禦下不嚴,卻也害的我受了重傷,如今卻隻是一句道歉,就想了事?”

“輕九說得是,到底是你治下不嚴,才惹出這等禍事,該是要賠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