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悠悠笑嗬嗬地道:“就是親閨蜜,我才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哥和孫想想沒能結成婚,而且那個賤人受了傷,正在醫院保胎。”
池陌滿臉驚訝,不敢置信地問:“真的假的?你別忽悠我。”
厲寒川看著池陌緊張、著急的樣子,忙道:“悠悠說的是真的,我和孫想想沒有結成婚。”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可所有人談起這件事,都高興得不行。
池陌疑惑地問:“怎麼會沒結成婚了?到底發生什麼事呢?”
厲寒川揉了揉池陌的頭發,笑道:“你怎麼好像希望我和她結成婚似的。”
“呸,胡說八道。”池陌情緒激昂地說,“我怎麼可能希望你們結成婚了。”
厲寒川想起當天的事,就覺得老天待他還是不薄:“那天你走之後,發生了點兒意外。”
最後還是厲悠悠,繪聲繪色地講起了那天的事情。
原來,池晚扶著池陌剛離開,厲寒川和孫想想正要為對方戴上戒指的時候,忽然有人出現搗亂了。
周瑤走到舞台邊,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拿起旁邊桌子上開了的紅酒,直接衝上舞台,向孫想想潑去。
頃刻間,孫想想的臉上、潔白的婚紗上,都沾了許多紅色的酒液。
她尖叫一聲,吼道:“又是你這個瘋婆子,到底想幹什麼?”
厲寒川看了周瑤一眼,打算站在旁邊看熱鬧,誰也不幫。
他甚至有些後悔,沒把池陌留下,也讓她看看這出鬧劇。
周瑤嗬嗬一笑,不急不緩地說:“我想幹什麼?我當然是來破壞你們婚禮的。”
她越說越氣憤:“像你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也配嫁給他嗎?”
孫想想氣極反笑:“我已經找人查過你,知道你的身份。你以為你比我清高多少嗎?你為了嫁給厲寒川,不一樣使盡各種手段嗎?”
周瑤抱著雙臂,抑揚頓挫地說:“沒錯,我也曾使盡各種手段,但我是真的愛他,你呢?你隻是愛他的身份地位,愛的金錢權勢而已。”
孫想想想要否認,可這畢竟是婚禮現場,沒必要和一個瘋婆子計較。
於是她衝站在不遠處的保安喊道:“你們站在那裏愣著做什麼?趕快把這個瘋婆子給我趕出去。”
厲寒川冷冷淡淡地掃了保安一眼,全都識趣地站在那裏不敢動了。
孫想想恨恨地看著厲寒川:“你什麼意思?就這樣讓別人欺負你的新娘嗎?”
厲寒川輕笑一聲,雙手插在褲兜裏,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孫想想氣得胸脯不停起伏,好不容易迎來了這盛世婚禮,怎麼能允許有人破壞呢?
她立刻撲向周瑤,一邊推攘著她,一邊罵道:“你這個瘋婆子,趕快滾,不準破壞我的婚禮。”
周瑤今天來,就是打定了主意破壞婚禮,怎麼可能灰溜溜地走了呢?
雖然她因為患病瘦了許多,可有句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她一隻手抓著孫想想的胳膊,一隻手啪啪幾巴掌打在她臉上,腳也不停踹去。
她也知道孫想想懷孕了,偏偏向她腹部襲擊。
孫想想沒想到周瑤如此狠辣,因為輕敵,而處於下風。
滿座的賓客,都站起來看熱鬧,不時還有人掏出手機拍照、錄像。
夏芳菲根本沒來參加婚禮,厲悠悠倒是來了的,此刻忙衝到舞台上,喊道:“周瑤,加油,踢她肚子。你怎麼像沒吃飯了?你以前不是很能打嗎?”
周瑤聽見厲悠悠前來給自己加油,覺得格外有動力,呼呼又是兩拳,本想打孫想想肚子,沒想到被她閃開了,結果打到她的胸上。
饒是如此,孫想想也痛得齜牙咧嘴,漸漸的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厲悠悠還在繼續喊:“周瑤,你他媽的真牛,你要是把孫想想撂趴下了,姐以後絕對拿你當朋友。不衝別的,就衝你對我哥的深情厚愛,就衝你解救我哥脫離苦海。”
厲寒川有些無語,白了厲悠悠一眼。
厲悠悠望著大哥嗬嗬直笑,露出滿口的大白牙,別提多可愛。
她還走近那兩個女人,近距離地給周瑤打氣:“加油加油,我哥可看著了,不要讓他失望。”
許墨也來參加婚禮的,害怕厲悠悠被誤傷,忙衝上舞台,將她拉到一邊。
最終,在眾人的加油打氣之下,周瑤一把將厲悠悠推下了舞台。
雖然那舞台隻有一米多高,可對於一個孕婦來說,還是極其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