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思石弓山公安局為此非頒布一道命令:每個幹警,不論男女都要吃出個大臀部,以防不測。
陶哥住院期間我去看望過他一次,問過他是否頒布這一命令,他都一笑,說“操!”
那天,公安局的救援來了,把陶哥架上去,來的女警,把那個出納帶走了,把被什旦咬死的那個家夥抬上去了。有一個是公安局的頭頭,非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咬死了那家夥,我說是我的什旦,要不是它,我們沒準搭進去一兩條人命呢。那個頭頭摸著什旦頭上的小角角,誇著什旦,說它是功勳匈沐錄,把個什旦美得直晃蕩腦袋。
至於那幾個小子去了哪裏,我問過陶哥,陶哥就說正在調查。
我問那幫蛋蹭的咋挖那麼深的地道,陶哥還說正在調查,公安局調查個事兒真磨嘰,讓人受不了!跟他們說的“正在調查”,同樣讓人受不了。
陶哥看出我極其不耐煩,他說,“不過,那出租車查到了,是他們偷來的。”
那輛出租車,當天就讓公安局的人開走了,我是又打了一輛車回到了諶媯燕家。
進了家門,諶媯燕當著她父母的麵,一把摟住了我,在我臉上著著實實地親了一下子,說,“你真是英雄!”
她父母轉過臉去,我逗她,“我叔是不是有虛構、浮誇的地方?我如果是英雄,也是個一般的英雄,犯不上讓人擁抱親吻吧?”
諶媯燕當胸打了我一小拳。
諶叔肯定地說,“沒浮誇,都是實話實說。”
我把我向陶哥報案,勇探地道的事向他們學了,稍稍誇張一些,比如我下第二個地下室時,是什旦一口把那個家夥咬死的,我說成是那家夥打了我陶哥一槍,又把槍瞄準什旦,讓我飛起一腳,把他的槍踢飛了,什旦才上去一口,咬斷了他的脖頸。
我說我飛起一腳時,聲音不那麼大,可什旦還用它那隻獨眼一眼一眼地看我,看得我很不自在,後來我想,什旦就算聰明,它也別不過來我這句話的勁兒,它畢竟是動物,哪有人那心眼兒?它連“飛起一腳”怕都搞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這麼想以後,我才好過些了。
我看看屋裏的掛鍾,快到五點了,就說,我得回家了。這一下午過得這個快!
諶叔趕緊說,“你回去?那你把什旦留下來。我,我怕那幫玩意兒找來。”
哎,我心裏有一道七彩的瑰霞閃了那麼一下子!
我說,“不行啊,什旦一刻也離不開我。再說,它隻認我是它的主人,別人有難,它理都不理。”
諶叔犯愁了,“那可咋整?咱們從坡頂上一眼就能看到我家的房子,咱們敢保證那夥人不在坡頂上盯住他們的車?那就能看到車在哪所房前停下了,這可咋整?”
諶媯燕好象看出點兒門道了,她就拉著腔調對我說,“那小紅今兒晚上你就住這兒唄?”
我說,“那哪能,哪好那麼的?”
諶媯燕故意吊著嗓子說,“那有啥?你住我屋。”
“那你呢?”我急忙問。
“我也住我屋?那是不可能的。我和我爸媽住在一起。”諶媯燕調笑著,我也搞不清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把她媽說得一愣一愣的。
她媽看看她又看看我,嘴張一張,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最後看上了她爸,讓她爸拿主意。
看來也沒別的辦法了,諶叔隻好說,“要那麼的,小紅你就留下吧,是不是,可別出點兒啥事兒,到時候我和你嬸還有小燕可咋整?”
我趕緊說,“行啊,那我就留在這兒過一夜。”
好大個人情呢,可是你們一致讓我留下的,我可沒賴皮賴臉的,你說呢諶媯燕?
我去看諶媯燕,她兩眼一翻,哼起了一句歌,“你不要自作多情,離我三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