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那癱子是好人，還是壞人？”小波問我。
我不置可否，“反正他不同意我去，為什麼？不知道，可是，我非讓他同意聘我不可！”
“他要不同意呢？”
“不同意？不同意就讓花相容折磨她，折磨他告饒為止！”
“哥你說，你這樣做，是好人做的事，還是壞人做的事？”
“這個……無所謂好人壞人，我隻要他接收我，不接收，我就找花相容！走，咱還得找花相容去，讓她明天早早行動，我就不信了，你個癱子，我就治不服你！”
這時我想起穿越人群時，諶媯燕說的話“把癱子折磨得站了起來。”
看那樣子，她不象亂說亂講，說完，她很驚異自己說的話。想到此，我就掏出手機給諶媯燕打了過去。
本來打通了，又被她那邊關了，我知道，她這是不方便接聽，一會兒到方便通電話的時候，她會打過來的。我就和小波快速往諶家趕。
到了諶家，真象我預料的那樣，鄰居們都走的一個也不剩了，諶叔跟我叨叨說，“一共發出167袋雞蛋，去超市買雞蛋時，他們嫌一袋一袋稱費勁，稱了五袋，是五斤，就平均八個一斤，太大的太小的，都挑出去了，大的雞蛋，一個96克；小的，一枚鈕扣大小，22克。八個正常大小的雞蛋就是一斤的活兒。
我聽不進他叨叨這麼細，管他要車鑰匙，說我還得出去一趟。好象應該應份的，我一說出去，小波和什旦就等在外邊了。
我對小波說，“我出去到天堂殿和花相容說兩句話就回來，你和什旦在家吧。”
小波撒起嬌來，“俺不，跟你去嘛。”
她倆去，可也沒啥，也不吵也不鬧。可是，小波手背到背後，顯然是藏個什麼東西，我問她，拿著什麼東西？
她不給我看，我非逼她拿出來，否則不準她去，無奈她才拿出來。
原來是諶媯燕晚上蓋的毛巾被，我一看就知道小波想去義覽湖遊泳，從湖裏出來，好遮掩擦拭身子。
但眼看快到中午了，我耐心地勸她，“你一下水就沒頭沒腦地，這眼看就到中午了，還讓諶叔諶嬸等著咱倆吃飯？”
小波下保證地說，“哥沒事兒，我下去涼快涼快就上來了，絕不耽誤！”
小波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前期你讓人家配合你幹大人的事，讓她裝二神，人家配合得挺好的，你也應該讓人家娛樂娛樂，以示嘉獎。
——這年頭，對誰都要以獎勵為主，對什旦、花相容尚且如此，小波也概莫能外。
可是，這個毛巾被太大了，弄髒了不好洗，弄濕了，沒有兩個人一塊擰不幹，就用我家那樣大的浴巾正合適。
於是我就說，“小波你把它送回去，路上咱找個商店買個浴巾，你以後遊泳就帶著，多好！”
小波爽快地應了一聲，把那毛巾被送了回去。跳著腳，扭動著身體走了出來，一身愉快地上了車，她甚至摟過什旦，吻了什旦小腦袋一下。
什旦縮著脖子挺著，美的啥樣啥樣的。
我們走到戚麗嫣家附近，沒過火車道前，那裏有個商店，當地人都叫它“老二副”。原來是個副食品商店，現在啥都有，叫“二副超市”。
我們停下車，我問什旦，“有沒有屎了尿了啥的？趕快打掃，要不一會兒把你鎖到車裏，憋急了，你又該鬧了。”
什旦嘰嘰叫兩聲，小波說，“它說沒有，咱倆走吧，哥。”
我問小波，“你能聽懂什旦的話？”
小波說，“其實你沒上心研究，實際上什旦的意思很好懂，看它眼神，就能看出它的心思。”
我向什旦的獨眼看去，看它眼裏流露出坦然的目光，這種光，說明它沒有屎尿憋著嗎？
我就相信了小波的說法，把什旦放在駕駛室裏，把車門鎖上，進了“二副超市”。
裏邊真有賣大浴巾的，我買了一粉一藍兩個，小波問我為什麼買兩個，我告訴她，說不上哪一天熱大發勁兒了，我就不行跳進義覽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