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媯燕說,“就我還不夠嗆啊,大堂那邊的事兒都摞了,派我來專門在這等著你們!你們追到哪兒了?”
我想了想,說,“走不遠就讓一道鐵板擋上了,咋也走不過去了,回來,第一道門還打不開了。我和小波費這個勁兒,一直整到現在,才整開,好玄沒把我們仨兒悶死。”
我突然想到他們對我這麼冷淡,我不能對他們說實話。我的意思是我們就走到第二道門,就走不過去了,始終被圈在第一道門和第二道門之間,我們實際上啥也沒看到。
我有狼眼,這夥人有狼心。我現在不確定諶媯燕會站在哪一方,不過,我和小波在暗道裏經曆的事,也沒必要讓她知道。就讓她將我的謊話對他們學好了。
我看一眼小波,“是不小波?”
小波說,“那可不是咋地!”小波是絕對配合我!
諶媯燕說,“哎呀,我就說嘛,你們在裏邊肯定遇到難事兒了,餓不?”諶媯燕去問小波。
我搶先說,“早就餓了,幾點開飯呐?”
諶媯燕說,“吳總讓中心餐廳準備了,要答謝你呐。”
“答謝?”這詞兒聽著咋這麼硬呢?我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答謝’啥?”
“你和小波治好了吳總的頭疼病,吳總哪能不謝你呢?讓我陪你們好好在園子裏玩兩天。”說完,諶媯燕向我擠一下眼睛。
我一聽,諶媯燕說的有點兒不對勁兒,又一看她的那個樣子,莫不是吳總,那個癱子要攆我們走?
我重複著,“玩兩天?
諶媯燕又擠一下眼睛,說,“我們這園子雖然不是很大,但娛樂項目應有盡有,沒有兩天時間,你還真玩不過來呢!”
懂了,這是陪我吃一頓飯,讓諶媯燕陪我各處玩玩,就打發我走。想的美!請神容易送神可難!
你讓老子來,老子就來,讓老子走,老子就走?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你把我當猴耍呀?
你以為治兩回,你的頭就好了?沒告訴你嗎?附在你身上的鬼不好治,和你有牽連,一時半會兒治不好!
下午我找個時間,從暗道裏去天堂殿,還得安排花相容來纏你,你不動攆我走的心思,就不讓你遭那份罪了,這回,我還不能輕易放過你了!
看諶媯燕那樣子,好象這屋裏有監控器似的,說話都不敢放開聲說,那好,看你老公怎樣配合你!
於是我說,“吳總太客氣了,跟他部下的家屬不用這麼客氣。”
諶媯燕“撲吃”一聲笑出來,可能為我使用了“家屬”這個詞,她剛想說什麼,她的手機響了,有人跟她說,宴席準備好了,可以開席了。
她關了電話,對我說,“幹大神,走吧,赴宴去?”
我說,“你看看,還用這麼客氣幹啥?”
我背小波,上衣都出透汗了,我說我換件衣裳,就上了二樓。
我從我拿來換洗的的衣物裏找出一件短袖襯衫,把身上那件體恤換了下來。又想到,小波身上那件衣服在我背上也揉搓個夠嗆,讓她也換一換,正式一點兒,就喊小波。
小波跑上來問我叫她幹啥,我說我的意思,她一臉緊張地去她的雙肩包裏翻,翻出一件體恤,皺皺巴巴的,還不如她身上現在穿的呢,這個野孩子!
“再沒有了?”我問她。
小波蒙呼呼地搖搖頭,說,“沒了,就這兩件。”
“那別換了。你記住了,啥時候去市裏買兩件!那麼大個姑娘了,就兩件衣服?”
小波說,“哥,我聽嫂子那話,吳總好象讓咱走似的。”
我說,“不能,吳總能離開咱嗎?反過來也一樣,咱能離開吳總嗎?”
小波一聽這話,臉色開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