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問,“還有?”
我說,“那當然了,匈沐錄是個神獸種群,在我指揮下的,總有百十個。”
吳總一挺脖子,“好!你都請來!”
我說,“請來你可不能讓它們空著嘴啊!”
吳總笑了,“它們吃什麼?我請!”
我說,“你拉來一車活魚吧。”
“好說,小周,趕緊安排人辦!”吳總說完,周玉才在那邊應聲,接下來,他就安排身邊的人去哪裏拉魚去了。
我一看,匈沐錄來的獎賞有人安排了,我就對什旦勾了勾手,什旦從小波的懷裏跳了下來,躥到我懷裏,我對什旦說,“什旦,你快去,把你的七大姑八大姨三叔二大伯叫來,說我讓它們來的,你飛著去,讓它們飛著來,在裏邊的停車場上降落。”
什旦嘰嘰兩聲,應答了我,從我身上下來,迎著觀看的人群跑去,再有十幾步就跑到他們跟前了,人群已經躲閃了,吳總都把三輪車調頭了,隻見什旦從他們跟前騰空而起,眾人無不驚愕,不由自主地發出“呀”的感歎聲,仰著脖子看什旦飛行的軌跡。
從什旦飛行的方向看,它是飛往義覽湖,當然,西北山也是那個方向。
我對大家說,“諸位諸位,咱們往大堂門前的那個停車場走吧,靠在西南側的邊上站好,匈沐錄在降落的時候,有一個滑翔的狀態,別刮了碰了的,可不是鬧著玩的,大小一百多號,鋪天蓋地的。”
他們聽了,沒有不信我的話的,都忽忽啦啦地往停車場那邊走。
有人聽你的話,照你的指示辦事,這種感覺真好!
我走到蘇訥知阿的跟前,拍拍它的頭,對它說,“夥計,能不能馱著我走?”
蘇訥知阿在嗓子裏“哽哽”兩聲。我知道這相當於什旦的“嘰嘰”聲。大匈沐錄嗓子粗,“哽哽”就是答應下來了。它始終是屈腳蹲伏著,我就上到它的背上。它的背部總有一張床那麼大小,我坐上去,綽綽有餘的。
小波回頭看到我上蘇訥知阿的背上坐了,她象中了雙色球一等獎一樣,大叫一聲,奔我而來,“哥呀!”
眾人回頭,癡癡地看著我和跑向我的小波。實際上,這時蘇訥知阿已經站了起來,它站起來的高度總有一米五到一米六、七高,差不多相當於小波的身高。
小波來到蘇訥知阿身邊,兩手乍乍著,雙腳蹉蹉著,急著上蘇訥知阿的背上。
我逗著小波,“有種的,你蹦上來?”
小波直跺跺腳,“死幹紅!我不跟你好了!”
我看她快急出犄角來了,就拍拍蘇訥知阿的頭說,“蘇訥知阿,蹲下去,讓小波上來。”
蘇訥知阿聽從我的命令,屈下了四腳,這樣,它的背離地也就一米不到,小波向我伸出手來,我拽住了她的手。小波登著蘇訥知阿鎧甲般的厚皮,上到它的背上,象女士搭乘摩托般地偏著腿,把著我的腰,下巴頂著我的背。
我回頭,隻看到她一邊身子,我想,她一定是很興奮很幸福,又很害怕。
我拍拍蘇訥知阿,“站起來走吧!”
蘇訥知阿把四隻腿分前後順序伸直,大踏步子,把地麵踩得通通響地走起來。眾人又是一片驚叫,繼而一片掌聲。
我注意到諶媯燕,一臉渴望,但她還是把自己隱在人堆裏。我覺得她活得真累,不象小波,敢愛敢恨敢喜敢怒,多隨性!人活著,就那麼幾十年,欺負自己幹啥?
人們按我說的聚在停車場的西南邊沿上站好,我和小波坐蘇訥知阿的背上,在東南邊沿停下來。
在蘇訥知阿一側的還有一隻大的匈沐錄,我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反正不是什旦的爸,就是什旦的媽,和什旦一起來的,肯定是什旦的至親。
我們剛剛站穩,就看西北天際出現一塊黑雲,不一會兒,黑雲散開,是一隻隻的匈沐錄向這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