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老五!蘇訥知阿!”
這時,小波從一樹叢後閃出身來,“哥,是你給它們取的名?”
我扭頭看了看她,“不是我,還能有誰?”
我同時看到周玉才、諶媯燕和一幫服務生、服務小姐,都從樹叢後閃了出來,我猜,最後得有吳總,果然,吳總搖著三輪車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我說,“幹老師,你熟這些動物?”
“它們?”我用輕鬆的口氣說,“當然熟。”我又轉向小波,訓斥她,“怎麼你們在湖底玩了好幾次,你不認識它們?”
小波說,“隔著水看,和在空氣裏看是不一樣的,你承認不承認吧?”
啊,那是當然,尤其最長的一次也就一個多小時罷了。
“可是,你不認識它們,它們認識你呀!你還藏起來幹啥?”
小波說,“誰敢呐!那家夥的,擱尾巴一抽,就把個鐵柱子抽倒了,鐵柱子在它們麵前,象麵條似的!”
我點搭著小波,“你完蛋!還說是什旦,跑來你沒看到什旦?”
“沒有啊,這小東西剛才藏到哪兒了?”小波指著蘇訥知阿兩腳間的什旦說,“你過來,我想打你!”
——這是我對她的口氣。但,它不是你,也不了解你到底要如何打它,打得是輕是重?剛才你不踢它一腳,他躲我的打,就找你去了,還至於找它父母嗎?
什旦站了起來,翹起尾巴象個貓似的,蹭著蘇訥知阿,膽怯怯地不肯靠近小波。
我對什旦說,“不聽主人的命令,這頓打,你是拖不過去的,老老實實地讓你小姐姐打,比我打你要輕些。”
什旦聽了我這句話,拉著大步怯怯地走向小波。到了小波跟前,扁扁乎乎地趴在小波跟前,低著頭眯著眼,忍等著小波打它。
小波象嚇唬小孩子似的,把手掌高抬輕落,拍了什旦的背部幾下,然後說,“好了,打完了!”
什旦一聽,高興了,一下子躥到小波懷裏,眾人,包括保安,一齊鼓掌大笑。
管超市的那個服務員這時跑來,對我說,“姐夫,讓我和蘇訥知阿合個影兒吧?”
我說,“不行,這不是一般的動物,是神獸。對相機、手機之類的現代玩藝兒非常反感,我確定不了麵對那些玩藝兒,蘇訥知阿會做出什麼反應,你細皮嫩肉的,可別傷害到你!”
這個小丫頭雖然叫我一聲“姐夫”,使我很受用,但剛才在超市裏讓我難堪,我得報複她一下的。你不要以為傷害了一個人,嘴巴甜一甜就可以搪塞過去了。
那個小丫頭都跑出了人群,她以為她那麼一說,我肯定會同意的,沒想到,我會一口回絕,造她個半紅臉,訕不搭地又退回了人群。
我回絕那個小丫頭是聰明之舉,不然,說不上多少人上來要和蘇訥知阿合影呢!這樣一來,不但許多人打消了合影的念頭,連拿出手機想拍下蘇訥知阿尊容的,都罷手了。
隻有一個不要命的,把蘇訥知阿拍在手機裏,並在互聯網上發出來,引起軒然大波,都來猜度這是什麼動物。後來,一個社科院的院士出來說,這是個變異的巨晰。
著點兒沒把我笑死,我心裏話了,這老小子是通過什麼手段當上的院士?學術界打假的那位鬥士何在?你就照著那人打,肯定能打出假來,打不出來,我包換!
這時,吳總搖著輪椅走出來,對我說,“幹老師,能不能讓你的朋友到咱的園子裏走一圈兒,讓咱的客戶也看看它們的尊容?”
我明白吳總的意思,無外乎在他的客戶麵前炒作一下:你們看看,我們園子裏,有珍禽異獸!我們這裏不是一般的地方吧?!
更何況,吳總是用委婉商量的口氣和我說的,咱不能不識抬舉,於是我說,“可以,這一兩個是不是太少了,多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