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車三百斤活魚都卸在泳湖裏,在撈卸過程中有死的,但不要緊,仍舊很新鮮。
匈沐錄頭變尾往泳湖走,不過到後來,有點兒失控,中小匈沐錄急著入湖吃魚,就跑起來了。到了泳湖撲楞楞地跳入湖中,一時間,湖中的水象沸騰了一般。
撥水之聲,傳出幾裏之外,連五墅的古裝姑娘都聽到了。而大匈沐還是有“抻頭”,我和小波從蘇訥知阿的背上下來,額木匈沐錄才掉頭向泳湖那邊走。
接著是竹魯匈沐錄、憶攬匈沐錄、杜因匈沐錄,到蘇訥知阿匈沐錄和尼昂匈沐錄的時候,它們倆自然插到隊中,跟著往泳湖那邊走。
大的匈沐錄相當有秩序,後邊的都是走到額木匈沐錄站位的地方,才往泳湖拐的,因此顯得有條不紊,一絲不亂。
跟在尼昂後邊的是訥登匈沐錄、知阿堂匈沐錄。
到知阿堂匈沐錄走入隊中,額木匈沐錄已走到大堂樓角了。它們就這樣慢條斯理地一步步往泳湖踱著,我用這個“踱”字形容它們的步態非常準確,它們就是踱。
踱到泳湖邊上時,看到它們的孩子在湖裏翻騰捉魚吃,它們異常的平靜,一個個挨著排地佇立在湖邊,心滿意足地看著它們的孩子。
我們來到湖邊的這些人,看到這一幕,都很感動,做父母的眷眷之情,不單單是人類,動物界也是如此,尤為如此!
到湖麵稍加平靜,有的中、小匈沐錄吃飽了走上了岸,我對額木匈沐錄說,“額木,你們下湖吧,要不,吃到什麼時候?”
額木匈沐錄噴一下鼻息,踏入湖中。平常感到它們象一頭笨重大象,可是它們舉手投足卻躡手躡腳,尤其入水後,輕盈得象一個個妙曼的舞女,在湖裏翩躚舞動。
除非抓一條較大的魚時,被魚帶動起來,才遊速快了,急了。
小波實在忍不住了,她脫下了外衣,隻穿一個三角內褲和一件小背心,一頭紮進湖裏。
一看她進了湖,湖邊許多已經上來的中、小匈沐錄又撲通通地紮入湖中,圍住了小波。
小波就象條魚樣地在湖水裏遊,這裏的泳湖和義覽湖是一樣清澈的。湖底沒有淤泥,任你在湖裏怎樣翻騰,湖水照樣清澈見底。
隻見遊下湖裏的匈沐錄圍住了小波,在她周圍轉圈兒,小波象要突破它們重圍似的,衝向圍圈。
匈沐錄們馬上又以她為中心,形成新的圍圈。令小波沒法突破它們的圍堵。
小波用手掌打一下一個中型匈沐錄,那匈沐錄象被打疼一樣,往更深處逃離了,其它的匈沐錄也跟著一起潛了下去。
人們正在愣神的時候,隻見小波身體翻轉過來,仰麵朝上被她身下的匈沐錄舉出水麵,一用力把小波拋向空中。
小波就勢在空中翻了兩個空翻,跳水運動員樣地打開身軀,直直地入水,而且,雙手十指連接,壓出個水花!
眾人一齊鼓掌!吳總在那邊大聲地問我,“這小姑娘練過?”
我擺了擺手。
不一定練過,才會壓水花。
我在學校時,班級和班級比賽排球,我班男生少,有兩個超胖的實在上不了場,隻好我上。
我從來沒練過排球,再有,我這樣的小個頭兒,也不可能練過扣殺,可是,我一時性起,還扣過去一個球,打在對方一個傻大個身上。把他和全場人都打愣了,沒想到我還會這一手!
其實,那有啥呀,總看總看電視上比賽,下意識動作就形成了。象小波,本身有天賦,再多次看電視跳水比賽轉播,壓水花的下意識動作就形成了,也可以說“無它,但眼(手)熟爾。”
隻是小波超熟——壓水花不算本事,空中720度翻和身子挺直入水,叫一個裁判最少也得給5、6分呀!
可是,小波入水之後,受到什麼撞擊似的,身體擺四平地往湖底墜落下去,大家都一驚。
泳湖湖水不淺,小波落下去,就如個娃娃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