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中國人則不然,中國人看待飛,不僅僅是在空中運行,而是一種神跡,那就不需要翅膀,也能飛起了。
你看我們中國的龍,全身上下找不到一根羽毛,可是中國龍卻能上天入海,從來都是飛來飛去的。
中國的飛天,沒有翅膀也能飛。描寫人形能飛的,首先當屬嫦娥。她也是那麼虛虛地就飛向了月宮。
如果西方人要寫嫦娥,非得讓她吃了仙丹之後,就長出一雙翅膀來,然後才能飛起。實際上,長出翅膀的嫦娥是把嫦娥做本質上的轉換了,使她具備了鳥的特性,但這在中國形同於罵人,“如同禽獸”嘛!
所以,中國人的哲學裏,不允許有這方麵的轉換。神,隻能高於人,不能曲線變成禽,再去高於人,所以有人說,中國的人本思想是深重的。
再加上眼前就有匈沐錄這類動物的佐證——沒有翅膀,還那麼個體重,助跑幾下,就飛起來了,你說編排龍的時候,還能讓它長翅膀嗎?
額木匈沐錄起飛後,竹魯匈沐錄也進入起飛跑道,助跑幾下,就飛起來,接著,幾個大匈沐錄順序起飛,中小匈沐錄也緊接著飛起了。
先飛到天上的匈沐錄在我們頭上飛圈圈,等待著其它中小匈沐錄一起起飛,待它們都飛起了,大匈沐錄才帶頭往西北方向飛去。
看來,西北山真是它們巢穴所在地。
我遠遠地目送著匈沐錄,無由地生發出許多感慨。不知什麼時候,吳總來到了我的身旁,對我說,“我們有神人、神獸相助,這攤事業沒問題了。”
我知吳總說的“神人”指的是我和小波;“神獸”當然指的是匈沐錄。可是,我不知道,即使沒有我們相助,他們這裏還有什麼問題嗎?
吳總對我說,“走,咱們吃飯去。”
啊,還要請我們吃飯?好這麼的嗎?看吳總不是虛讓,是實心實意相邀,我也就不謙讓了,我對吳總說,“但是,不喝酒——什麼酒都不喝,咱拒絕帶酒精的飲料。”
吳總很快答應,“對,不喝酒。我對今天中午的酒感到抱歉。”
我說,“我覺得我以前能喝些酒來的,怎麼,那酒怎麼那樣烈?”
吳總說,“很顯然,那是假冒偽劣產品,你和你妹妹喝倒下之後,我們誰也沒敢再喝,倒下水道裏了。”
除此以外,我還提議,“咱也不吃什麼山珍海味了。”
吳總又一口應下,“好,不吃山珍海味!”說完,他又問我,“那麼,小紅,你想吃點什麼?”
他這“小紅”叫的,讓我很意外,我怎麼突然從“幹老師”變成“小紅”了?
不由我深想下去,我得趕快回答人家問題,我說,“咱就吃工作餐不行嗎?”
吳總說,“行啊,就吃工作餐。”
我看了看吳總,心裏有點兒奇怪,怎麼我說什麼,是什麼,再說,我說“吃工作餐”隻是虛虛客氣一下,他怎麼以虛就實,真吃“工作餐”哪?
你請一回客,吃工作餐,太不象了吧?那叫什麼請客?可是,到了中心餐廳,我才知道,其實,吳總說“走,咱們吃飯去。”並沒有請我客的意思,就是,到吃飯的時候了“咱們一塊吃飯去”的意思。
讓我誤解了,還向吳總提要求“不喝酒”“不吃山珍海味”,也難怪吳總那麼痛快地就答應了呢。
我把什旦打發回六號樓了,它吃的活魚,晚上算吃完飯了,到餐廳,也沒它吃的東西。
到中心餐廳,我去食品架上拿一個餐盤,一隻碗。看食品架上有六涼六熱的菜,熱菜裏還有一個紅燒肉,一個清蒸鯽魚兩個葷菜。
我舀了四五塊紅燒肉,一條鯽魚——我需要加一點營養,最近我感到有些疲勞——又去舀一勺土豆燉豆角,和兩條酸黃瓜。忽然有人說,“先生,您是吃米還是吃麵?”
我一看,怎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