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教授都是興趣廣泛,知識淵博的人。白玉玉還是對我手裏的槍和六號樓下邊的暗道感興趣,逗引著我往那上邊說,她父親老蘇教授也對此很感興趣。象他發現的新物種紅喙鳥的巢穴建在地下暗道裏一樣。
我就問,“你們這一號樓,也是原有建築,那麼,它的下邊肯定也有暗道。有沒有服務員啥的,從你們的地下室裏走出來?”
白玉玉和蘇教授相對看看,搖搖頭。
“哪天趕下雨的時候,你們可以電話訂餐,讓他們送到房間裏來,看看他們走不走暗道。”
“園方也知道有暗道?”白玉玉試探著問我。
我說,“我記得和你說過,老建築下邊的暗道,分明、暗兩個係統,明的,誰都能看到,園方也沒故意隱瞞;暗的,是有個隱蔽開關,就是我告訴你的焊點,一動那焊點,那道鐵板才能象門那麼打開。”
“走,領我們下去看看?”白玉玉說著,準備就要下去。
可是,她爸暗中捅她一下,她就不再說話了。他爸來給她打圓場,“一個姑娘,那麼大的好奇心?!日本人留下的暗道,你也敢去探?他們要象衝霄樓那樣布置暗道機關,怎麼辦?”
我不懂蘇教授講的衝霄樓是什麼?蘇教授就給我解釋,說是《三俠五義》中襄陽王蓄意謀反私建衝霄樓,並將反叛盟單藏匿此樓之中,為防俠義們將反判盟單盜出,襄陽王在衝霄樓裏設置了許多暗器機關,無數仁人誌士死於暗器之中,就連武藝高強的錦毛鼠白玉堂也死於衝霄樓的機關之下。
蘇教授的意思是,日本人肯定在他們的暗道裏設置這種殺人的機關,來對付敢於擅闖暗道的人。
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了六號樓出口那堆無由而落的巨石,可能就是那些殺人機關的一部分。
我不由地說了一句,“我說呢!”
父女倆急急逼問我,我不想說了,因為我現在是莊園的人了,一切都要從莊園的角度出發,園子裏有這麼大的安全隱患,你還好當莊園的客戶講?客戶據此告你,或發生了意外,你莊園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白玉玉死死纏住我,當她爸的麵,用胸往我胳膊上蹭,我哪能受得了這個,隻三下五下,我就招了,把巨石堵洞口一事,全盤端出,一絲隱秘不留。
對我逼供,不用皮鞭烙鐵辣椒水往腳下墊磚往手指甲裏釘竹簽,就整個女人用胸蹭我就好使,還得一些人圍著看,沒人看,對不起,不用她蹭我,我就主動蹭她去了。
我說完了,父女倆相視而怔,半天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他們父女倆的樣子,我接下去又補充道,“六號樓洞口是這種情形,但暗道裏卻是相安無事的,不知道中間那兩道鐵皮也象門一樣打開,會是什麼樣子,反正,其它地方都是一路順暢,我甚至可以背著我妹在裏邊跑。”
白玉玉又湊過來問為什麼我背著我妹妹跑,我知道她是鐵了心想問個所以然,我就別耽誤工夫了,一遭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反正我沒法經受住白玉玉的“嚴刑烤打”。
我把如何打了小波一槍,小波中彈倒地,我背著她跑,後來,她又摳出了子彈等等過程學了一遍。
但,後來小波說我根本沒打中她,不知道我是怎麼把她看成後背上血汙一片的事兒,我沒跟白玉玉說,說這些幹啥?
她也沒逼問我,再說,在他們麵前,我和小波最好扮演成“神道”中人,顯得我們很神,不能顯得我們很蠢很笨——讓個妹妹給騙了,而且我還老眼昏花,妹妹本來沒有被我打中,卻看成血汙一片,那不是很蠢很笨嗎?
我學完這些,蘇教授和白玉玉有點兒傻。正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大門保安打過來的,“幹總,有人開著一輛車來找您,說是您讓他們來的。”
我一聽,是諶叔來了,就告訴大門保安,“放來人進來,帶他們到一號樓來找我。”